沒有了伏羲玉塔的震懾,魔域中一切魔植與魔靈都在快速生長着,在魔域的上空縈繞着一層淡淡的紫色薄霧,顯現出朦朧的神秘感。
獨孤寒剛見過了原魔族投奔而來的魔衆,現在,廣闊的魔域疆界足可容納進更多的部衆,他的大軍已經超出了神域的軍力,只待休養生息後,重整旗鼓便可與神域開戰。
他知道神域已經在集結所有軍力,勢要在他的魔族尚未穩固之時將他消滅。只是這一次,他若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也不敢接下魔族的亂攤子。
獨孤寒坐於魔皇大位上,低垂着頭,一隻手輕捏着眉宇間,這一陣他一直在忙,本是想把所有的事甩手給四玄的,可是面對魔族的重組,有很多事是必須要他這位魔皇出面的事務,這一陣盡把他忙得不可開交。
“傳我口諭,五年內任何人不得善自出入魔域,都歸於各處休養生息強固修爲,違令者投入化魂池。”
獨孤寒鳳眸冷厲,下達了魔皇的第一道指令。
“是。”玄虎恭謹的應了聲。
獨孤寒擡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放緩了些又道:”神域這回的動靜很大,儘可能的備足所需的物資,我們現在的狀態不適於與神域出戰,不管他們使出什麼計量,一律都安分的呆在魔域,冥宮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異意,投過來的魔衆們恐會有衝動行事的人,告之他們不必在意逞一時的盛氣,嚴格監督他們的修煉,然後按照他們的能力再重新安排他們的等級與職責。“
“是,我們四人定會對魔衆們好好督導,冥王,一切事務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您去休息吧。”玄虎說。
“阿曼還沒有從虛空神境中出來嗎?地母尋她能有何事?“獨孤寒慵懶的語調中帶着些許的怨氣,從去一次玄界龍境回來,他便特別依賴着她,真想時時刻刻都把她帶在身邊。
因爲魔族的煉丹爐塵封已久,需要好好清理才能煉丹,上官嫣兒纔回去大明宮中的煉丹房煉製星輝丹,丹藥是一批批的送來魔族,可是,卻一直不見上官嫣兒回來,最後,竟然匆匆與他說地母尋她有事,便又進神境中去了,他不知爲何事,可恐怕一進去就要很長時間才能出來了。
獨孤寒心煩意亂的,沒有上官嫣兒在的日子,他感覺很無聊,特別是現在疲累的他,更想擁着她香軟的身子,躲進溫暖的被窩裡好好的睡一覺。
真想衝回大明皇宮中去,砸開神境那道山門,把上官嫣兒逮回來再也不讓她離開他一步。
“冥後,她……“玄虎看了看獨孤寒,欲言又止。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三玄,三玄都向他指眼色,玄虎似是很爲難的輕嘆一聲。
獨孤寒擡頭看着玄虎,又看了看躲避他目光的其餘三玄,狐疑的說:“幹嘛吞吞吐吐的,難道是阿曼她出了什麼事,快說。”
“冥王,是……,冥後她,現在海棠園。“玄虎說罷立刻低垂下了頭,不敢看獨孤寒那銳利如鋼錐的目光。
“阿曼在海棠園,她去哪幹嘛?”獨孤寒聞言更爲疑惑,海棠園可說是他與上官嫣兒定情的地方,她一人去了那裡做什麼?
獨孤寒看四玄幾人都低垂着頭做悶葫蘆,一下站起走到幾人面前,說:“快點說,不然,你們就別再想說話了。”
四玄突然退後幾步,然後“噗通“跪在地上,玄虎面色很是凝重的看着獨孤寒說:”冥王,冥後她,她其實並沒有去神境中,她,她一直都在海棠園,而且不是一人,是和,楚雲飛一起。”
獨孤寒聞言心突然揪動了一下,但很快被他壓制下來,告誡自己阿曼不可能做對不起自己的事,這一點他非常堅信。至於楚雲飛,他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會差,楚雲飛雖然苦戀着阿曼,他也相信楚雲飛是個正人君子,他們之間絕不可能有什麼。
“你們是想說,阿曼與楚雲飛在海棠園,他們有奸-情嗎?這話就當我從沒有聽說過,我的阿曼絕不會做背叛我的事。“獨孤寒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甩袍袖便轉身要走。
”冥王,我們也不相信冥後會是那樣的人,可是,事實是他們真一直都在海棠園中,而且就只有他們二人。“玄虎說。
“哦?這消息你是從何得知啊?”獨孤寒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玄虎說。
“就是前些天我來蚩君殿監看修築結果,無意聽到一個築師說,他去海棠園給楚雲飛送圖紙,說還看到了女帝與楚家主在一起。我便心生疑竇,便親自去海棠園看了下,果真就看到冥後,她,她正與楚雲飛在一起,而且兩人……兩人看似關係有些……曖昧。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覺得定是那裡誤會了,畢竟冥後曾與您的感情有目共睹,我便讓玄武一直守在海棠園外,玄武纔回來,他氣憤之極,不光是他,我們也與他一樣,我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與您說這事,……。“
不等玄虎說完,玄武一臉憤怒的爬跪幾步到獨孤寒的面前,說:”冥王,他們現在還在海棠園中,您不信可親眼去看。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不配做我們的冥後,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定要他們死得無比悽慘。“
獨孤寒眸色越漸冰寒,看着四玄均是憤恨之極的目光,他還是堅信着他的阿曼不可能是他們口中說的,不知廉恥的女人。
千年前他是不經世事孤寂的少年,受了宇文瓊玉的欺騙算是情有可原,而今,他已是經歷兩千年滄桑歲月的冥王,他不相信自己會看錯上官嫣兒的心。
“好,那我就陪你們一起去看看,如果事情不是你們說的那般,你們應該知道誣衊冥後,應該是怎樣的下場。“獨孤寒冷冷的說。
“如果屬下有半句虛言,寧願承受萬道雷霆,魂飛魄散,再無法轉世輪迴。“
玄武斬釘截鐵的話,讓三玄都一臉沉痛的低下了頭,哀嘆着這誓言發得過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