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把上官嫣兒扶坐下來,立刻又拿了一個銀壺遞向上官嫣兒,卻是被霍俊豪搶走,一臉埋怨的看着蘇氏說:“蘇媽媽,以前沒覺得你寵慣我,可是從您對嫣兒我是真看明白了,你真是太溺愛我們了,這樣可不行哦,再不能由着她這樣喝下去,看看,她就要成酒鬼了。”
霍俊豪指着坐都坐不穩的上官嫣兒,本是軟軟倒在桌上的上官嫣兒卻是突然竄起搶走了他手中的酒壺,快得他都來不及躲,就看上官嫣兒又坐回到椅子上,仰頭又開始喝上了。
蘇媽媽欣然的笑着,拉着霍俊豪走到一邊放着幾個酒壺的桌案邊,指着酒壺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打開看看。
霍俊豪拿起酒壺聞了聞,笑了,向蘇媽媽豎起了大拇指,說:“蘇媽媽,您是這世間最有心機的媽媽。”
原來酒壺中只是滋養身子的酒果釀,之所以叫酒果,是一種味道和口感極象濃醇美酒的果子,食多了還會有與醉酒一樣的效果,是很獨特的靈果,這酒果釀就是一種果汁,除可讓人消除疲勞還可滋養身體。
蘇媽媽嘆息一聲,回頭看了看懶懶趴在桌上的上官嫣兒,說:“這孩子,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蘇媽媽看上官嫣兒的目光中有着疼惜,記得前幾日,族中突然好多人都中了毒,這是烏參王做的,所有人都知道,都來求霍俊豪讓他對上官嫣兒放手,以解族中危難。
霍俊豪卻是不理會族人的請求,倔強的他逼迫所有醫士想解毒的方法,解不了毒就把他們全殺掉,搞得醫士們惶恐之極叫苦不迭。那可是黑參鬼醫制的毒,千年來,還從沒聽說過能人醫術解得了他的毒。
兩天後,蘇媽媽得知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中了毒,她很是擔憂與害怕,她本就虧欠兒子很多,多少年雖然不得見面,她一直在默默關注着兒子,每次遠遠看到英俊帥氣的兒子,她都極爲欣喜。
她想去求霍俊豪,也許霍俊豪會答應她的請求,可是想到要是豪兒與自己喜歡的女子,從此不能在一起,她又那樣很殘忍,左右爲難的她就在上官嫣兒的牀榻前低聲哭泣着,不想,竟然把上官嫣兒給哭醒了。
一醒來的上官嫣兒對於陌生的境地充滿狐疑,蘇媽媽便告訴她,她現身處在塗山氏族。上官嫣兒得知自己是被霍俊豪救了,還有霍俊豪這六十年中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只是微微嘆息,然後就問她剛纔爲何事哭得那般傷心。
蘇媽媽是想如果上官嫣兒出面去請烏參王,烏參王定會出手相救的。讓她沒想到的是,上官嫣兒立刻下了牀,撐着虛弱的病軀去了醫司總堂,親自教醫士們調配出瞭解藥,把調出的第一批解藥給了蘇媽媽,讓她趕緊拿去救自己的兒子。
最後,蘇媽媽的兒子得救了,還有夫家人所有中毒的人,成爲家主的丈夫原諒了她曾經拋下親兒不管的事,願意再接納她回去,夫妻多年不在一起早就沒了感情,她拒絕了丈夫的提議,照顧着兒子幾天後,蘇媽媽纔回到逍遙神殿。
上官嫣兒幫蘇解開了積壓在心頭近千年的心結,她很感謝上官嫣兒,深深理解了豪兒對這女子的癡迷,便把她當成豪兒媳婦般,細心照顧着兩個孩子。
族人中毒的事解決了,對於上官嫣兒他們到也釋然的選擇了接受。但蘇媽媽卻發現上官嫣兒頹廢的情緒,而且她拒絕再接受霍俊豪用心血滋養她,很明顯的她在日漸消瘦。蘇媽媽便想到了以酒解愁緒的方法,用酒果釀當美酒給上官嫣兒,並在酒果釀中放了些上品神丹,以此來滋養虛弱的上官嫣兒。
功夫不付有心人,這幾天,明顯得上官嫣兒的氣色變得越來越好了。
霍俊豪明白蘇媽媽的話,對於將隱痛壓在心底的上官嫣兒,他也感覺好無力,只能賴皮的纏着她,分散她愁苦的思緒。
其實,他好希望,上官嫣兒變得柔弱些,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快的哭一場,可是,她偏是該死的固執與堅強,不給他一絲爲她分擔痛苦的機會。
“這孩子,一直這樣悶着可是不行啊,會憋出病來的。要是能找到她的親人,見到親人時的欣喜與感動,也許會讓她哭出來,只要能宣泄出來那就沒事了。”蘇媽媽滿面愁雲的說。
“啊……”“叮……當”
上官嫣兒沒有拿住酒壺,銀製的酒壺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上官嫣兒一下撲過去,灑在地上的紅色果汁都蹭在了白色清紗羅裙上,暈染開片片水紅色,象大朵大朵盛放的牡丹花。
霍俊豪與蘇媽媽急忙上前,霍俊豪一下抱起上官嫣兒,紅色的果汁也沾染上他白色的錦袍。
“你怎麼又來煩我了,就不能讓我好好喝會酒呢,快放我下來了……”上官嫣兒迷醉的閉着眸子,嘟着嘴咕囔着,如白玉的小手無力的拍打着霍俊豪堅實的胸膛。然後又看向蘇媽媽傻呵呵的笑着說:“蘇媽媽,我的酒都灑了,拜託拜託再給嫣兒一壺吧。”
她香軟的身子不安分的在霍俊豪懷裡扭來扭去的,磨蹭得他身體中竄起陣陣火氣,他惱怒的低吼道:“上官嫣兒,你給我老實點,再折騰我就讓蘇媽媽把酒全倒掉,再不給你喝了。”
“兇什麼兇啊你,你再敢兇我,我就放小烏,毒啞你,咯咯咯……”上官嫣兒被霍俊豪大聲一吼,如犯錯的孩子縮回到他的懷中,然後又開心的笑起來。
霍俊豪無奈的笑了笑,對正收拾殘局的蘇媽媽說:“蘇媽媽,我先送她回房間了,這作人精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好好,快去吧。”蘇媽媽應了聲向他揮了揮手。
很快霍俊豪抱着上官嫣兒回到她的房間,輕輕把她放在牀榻上,看着已經睡着的上官嫣兒,擡手捋去散亂在她臉頰上的髮絲,看到她衣裙上的沾染上的果汁,他走向衣櫥拿了一件乾淨的羅裙,回到牀榻坐下來,伸手爲她解開衣帶。
突然他的手被上官嫣兒的手抓住,他笑着說:“乖,別鬧,我幫你把髒衣服換下來。”
“不用。”
耳邊是上官嫣兒極清楚的話語,他轉頭對上她清明且帶寒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