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茶死了,古堡就會恢復平靜,所有的東西都會恢復正常。
“許寒卿,我是白茶,你不會殺我的對吧?”
許寒卿站在白茶的身邊,白茶微微擡頭,看着許寒卿的眼睛,試圖用自己的聲音喚醒白茶。
可許寒卿面上還是沒有一點變化,看着面前的白茶,眼中是冰冷一片,可是在轉身面對梅洛的時候,眼睛裡面卻帶着幾分愛意,好像梅洛便是他最喜歡的人一般。
“白茶,這麼久了,你也應該看清楚這個現實了,許寒卿如今是我的人了……”
梅洛笑了笑,她不再看白茶,直接對着許寒卿下令道:“殺了白茶!”
隨即便轉過身子,想要回到管家的身邊,可下一刻白茶便覺得自己的身上傳來一陣疼痛。
梅洛低着頭一看,她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從背後硬生生的穿透了她的肚子,可見下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量。
感覺到肚子上傳來撕裂的疼痛,梅洛有些遲疑,低着頭看着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是她?不應該是白茶嗎?
梅洛一隻手捂住自己身上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白茶的紗裙,給她平添了幾分妖豔的美,她轉過身子,臉上已經是蒼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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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後,正是一臉冷酷的許寒卿,正對着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消失。
“怎麼可能……”
梅洛朝着許寒卿看過去,許寒卿眼中是一片寒光,還帶着幾分噁心,他將自己衣服上的新郎標誌給扯了下來,宣泄對自己身份的不滿……
“你恢復記憶了?”
看着這一幕,梅洛又怎麼會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怎麼可能,一直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許寒卿怎麼可能會恢復記憶?
白茶到底對許寒卿做了什麼?
梅洛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跌倒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傷口,可還是抵不住身體上傳來的感覺。
胖的人已經顧不上受傷的梅洛,他們是依靠梅洛才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長生,在梅洛受傷的時候,他們已經沒了辦法,只等梅洛一起消散。
“不!”
管家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在梅洛跌倒在地上的時候,他也跟着跌倒在了地上,他朝着梅洛爬過去,將梅洛護在懷中,死死的按住梅洛的傷口,似乎這樣子就能讓梅洛的生命留住一般。
“父親,算了吧,我太累了,父親也太累了,好像活那麼久也沒有多少用處……”
在臨死之前,這數百年來所有的記憶都朝着梅洛涌來,她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
開始父親對她的好,爲了她付出一切只爲了尋求長生,到後面的爲了自己的長生娶我
卻對自己動手……
梅洛突然覺得沒有多少意思,活了那麼久又如何,一直都被困在古堡中,困在閣樓中,每天都是看着一樣的風景,不能離開一步。
還有殺無數的人,只有啃食生肉才能或得無限的生命,梅洛突然覺得有些厭煩,她看着管家,眼中撅着幾分淚水,有些心疼管家。
管家前半生爲了母親,後半生爲了自己,從來都沒有爲自己活過,對於管家最後的瘋狂,梅洛並不會怪管家。
所有人都有理由責怪管家,唯獨她沒有。
管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她沒有辦法去責怪管家,即使後面管家不再是爲了自己,而是滿足一己私慾。
但是梅洛已經擁有了所有的記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管家對自己一直都是如同父親對女兒一般,從來都沒有變過。
梅洛搖了搖頭,她不怪管家,可是在想起這所有的東西后,梅洛突然覺得活的很累。
她已經幫着父親做了這麼多事情,讓父親擁有了怎麼多年不屬於他的生命,一切應該都要結束了。
“父親,算了吧,活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
梅洛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她的手摸上管家的臉龐,眼中帶着幾分眷戀。
管家和梅洛是一體的,他自然能感覺到梅洛生命的消失,他抓住梅洛的手,此時早就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一切,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帶着梅洛回家。
“梅洛,父親帶你去見你的母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母親在地上一定很孤單。”
說罷,管家便一把將梅洛給抱起,朝着古堡裡面走去。
管家的步履有些蹣跚,越是走到後面,就走的越慢。
白茶和許寒卿站在一起,看着管家帶着梅洛離開,兩人都沒有阻攔。
“你不怕管家會把梅洛給治好,這個副本依舊存在?”
許久,還是許寒卿先沉不住氣,直接開口。
白茶卻搖了搖頭,在梅洛受傷的時候,古堡中別的人都化成了虛影,只剩下梅洛和管家,就已經說明梅洛沒救了,只能等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隨着梅洛的消失,古堡的一切都會消失。
如今也沒有了多長的時間,不如說是給梅洛和管家一個空間。
雖然只是遊戲的副本,但白茶還是可憐梅洛,尤其是見到不同的梅洛後,便能知曉梅洛心中的痛苦。
看着梅洛和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古堡裡面,白茶轉過了身子,對着許寒卿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還是你一直都在騙我?”
許寒卿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白茶並不知道。
她還以爲許寒卿真的會對自己動手,她已經看到了許寒卿拿出手中的那一把匕首,更是看到許寒卿的匕首是朝着自己刺來的。
白茶在那個瞬間想了很多東西,還不等她作出決定,許寒卿已經是一個轉身將匕首插進了梅洛的身體裡。
那麼許寒卿早就恢復了記憶,白茶看着面前的許寒卿,更加確定面前的人身份不簡單。
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夠自由穿梭逃生遊戲,還能在逃生遊戲成爲NPC,雖然最後覺醒了,但是許寒卿能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時候清醒的?”
聞言,許寒卿愣了愣,似乎是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回答白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