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可還記得我?”
“呵呵!陳衛童,我自然是認得你!以前我還以爲你是個漢子,沒曾想到頭來你也是別人的狗腿子罷了!這麼說,以前你對我百般**,暗地裡下黑手也是那人指使的?”陳辰一直對以往所受的屈辱耿耿於懷,這次做出這般古怪的舉動就是爲了把欺負過自己的人引出來。現在已經確定了陳衛童背後指使的幕後黑手,陳辰也是頗有些意外,心裡更是多了幾分惱怒。場下的情景,陳辰都關注着,自是將陳衛童與那帥氣少年的關係猜度出大半來。
陳衛童手裡提着一把寶劍,明晃晃的很是扎眼,頗有幾分動人心魄的味道。不過陳辰見到這把寶劍後,卻是搖了搖頭,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來。無他,這把劍看着犀利,實際上不過是最爲低下的凡品寶劍罷了,也就是世俗中那所謂的最好的‘神兵利器’,也不過堪堪捱到了法器的邊。
這陳衛童也是武道修爲到了先天的人物,亦是先天前期的境界與陳巖不相上下。他提劍灌力,將體內並不是很渾厚的真靈力注入了他的這把寶劍裡,一時間寶劍泛起了氤氳的紅豔之色,生出了一些玄妙的變化。
陳家旁系修煉最好的功法是一部名爲《鍛火鑄體》的火屬性煉體的武修功法,非資質不凡之輩不可得傳,那些最爲普通的家族子弟自是修習不得,他們往往所學頗爲龐雜,與外界所流傳、修煉的功法也沒有高明到哪裡去,區別的是陳家所授較爲系統,有經驗可循,有長輩指導罷了!
讓陳辰頗爲意外的是,陳衛童修煉的竟是《鍛火鑄體》這部功法,此功法所修煉出來的真靈力注入凡品級別的寶劍裡,卻是能夠起到不可思議的作用和力量來。
“呵呵!四少還是那般能說會道,只會做口舌之爭,還是讓我們好好的切磋一番纔是。”陳衛童陰笑一聲,眼裡透出的冷光,彷彿擇人而噬的毒蛇。
“哼!”陳辰懶得跟他廢話,既然已經知道是誰在搞鬼那又何必跟這嘍囉糾纏,打一頓先解解氣纔是。陳辰身形一躍,動如脫兔、快若閃電,在陳衛童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擡手間幻化出一隻爪形虛影,向陳衛童捉去,這卻是陳辰模擬自白家的白效武的‘大擒拿手’。陳辰的這‘大擒拿手’卻是與白效武使出的有很大的不同,由於功法和屬性的不同,陳辰的這一記‘大擒拿手’不單單隻有捉攝、擒拿、攻擊的能力,更是將自己的寒屬性的真靈力充斥其間,多了凍結、減緩速度的增幅。使出來更是寒氣凜冽,看着有些鬼氣森森。
陳衛童臉色一變,措手不及間,將手中的寶劍格擋已經臨身的大擒拿手,只覺的手臂瞬間失卻了知覺,嘎嘣一聲格擋擒拿的寶劍竟是應聲而斷。陳衛童嚇了個面如土色,心頭髮憷,好在斷的是自己的凡品寶劍,如果是自己的手臂呢?陳衛童心有餘悸的扶着自己那隻發麻的手臂,心安了些許,折步反跳就要脫離擂臺。
陳辰心中微喜,之所以動用這‘大擒拿手’也不過是臨時演練,他得了白靖武主僕的儲物之物,裡面東西盡得,閉了三日的關也曾經細緻的揣摩過裡面的功法,卻是發現這‘大擒拿手’竟是《陰冥魂訣》裡所載的攻擊法門‘大鬼手’,只是將之拿去運用在武道上罷了。
陳辰亦是用武道真靈力運使,只覺得說不出的契合,彷彿這些攻擊的手段是爲他量身定製的,無一不通透、順暢。再者,陳辰所修習的《九冥天書》裡並沒有記載攻擊的法門,陳辰暗道:“一直以來都覺得《九冥天書》威力並沒有什麼卓絕之處,難道也是缺了那些攻擊法門的原因?《陰冥魂訣》裡法門能夠以真靈力運使,若是用寒水靈力不知是否也行的通?這卻是得好好的合計一番。”
拋開心思,見陳衛童怯戰欲逃,一記大鬼手又是捉了去,將陳衛童奔騰的身影生生的止住了,攝了過來。
“呵呵!陳衛童,還沒切磋完呢!怎的想回家去吃午飯呢?現在還沒到飯點,那麼急作甚?快來,這比鬥這纔開始啊!我怎的也跟着忘了!”陳辰故作驚訝道。
“我不跑,我傻啊!我以前欺負得你那般厲害,你會不找回來?”陳衛童暗自誹謗,心下有些悽然,風水輪流轉,鹹魚還真翻身了,可笑我們還想着欺負他。
“四少,我認…”陳衛童欲言認輸,不過輸字還沒說出口,迎上他的卻是一記拳頭。一時間,噼裡啪啦聲又響了起來。那陳衛童是連反手的能力也無,徹底成了陳辰出氣的人肉沙包了。
陳辰輕呼了口氣,停了手。只見陳衛童已經被揍成了豬頭。陳辰專挑他臉上嫩白處下手,打多了看起來自是慘不忍睹,皮青臉腫已經無法形容,整張臉已經成了醬紫色。之所以下這樣的手段卻是以前陳衛童就是這般對陳辰的,雖然沒有這般嚴重,可陳辰哪管這些,不過是讓對方加倍償還罷了!陳辰將人打成了這般,心裡還是不覺的爽利,畢竟不過是皮肉之苦,沒有下狠手了,這還是陳辰自恃其乃是陳家族人的情況下手下留情了。
看臺上,旁系四長老陳德寶,看得是眼角直抽搐,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左右的三名長老亦是古怪的瞅着他,有些忍俊不禁的樣子。原來這陳德寶卻是陳衛童的叔叔,看着自己的侄子被虐,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不去管躺在地上正自**的陳衛童,陳辰擡眼看着早已經目瞪口呆、寂然無語的家族子弟們,搜尋着某個人?頃刻,陳辰嘴角即泛出邪異的笑來,眼睛更是緊緊盯住一道身着白衣的帥氣少年。
“陳凌,凌少!是你自己上來,還是讓我逼你上來呢?”陳辰直接指名道姓道。陳辰算是受挑戰者,需接受許多人的挑戰,不可避戰,因爲這便是嫡系子弟需付出的代價,不過即使輸了也不打緊,但嫡系子弟也可以挑戰他人,成爲挑戰者,然而被嫡系子弟挑戰者卻是可以避戰的,否則嫡系子弟胡亂挑釁某些人,豈不是要亂套了。只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涉及到了旁系和嫡系的爭鬥,往往受到挑釁之人都不會避戰,即使修爲比對方弱很多、沒有絲毫勝算的情況下,否則這名旁系必然會受到同爲旁系子弟的排擠。
那陳凌見此也不甚畏懼,凌空飛舞着上了擂臺,昂揚而立,盡顯風度翩翩之態。看得臺下那些許懷春的少女心跳加快不說,只見陳凌微一拱手、面色真誠道:“陳辰賢弟,數年不見,不想卻是修爲高漲,真是可喜可賀啊!”
呃!陳辰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一股火氣真往頭頂竄,怎麼也壓不住,也不想壓住。
“虛僞!”陳辰不接他的話,直接喚出了一把得自白靖武處的中品飛劍,此劍名喚‘迅疾’以靈動見長。陳辰持劍橫劈而下,向陳凌逼去。陳辰知道這陳凌修爲不凡,修的卻並非武道,乃是道修,竟是有築基前期的修爲。陳辰以武道先天頂峰的修爲要勝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動用道修的築基修爲自然能夠輕鬆取勝,只是陳辰並不想露出這一層。
“賢弟,你…”陳凌很是驚訝的樣子。見他如此模樣,陳辰心下更是惱怒。說起這陳凌卻是唯數不多沒有欺辱過陳辰的人,不過現在來看,這人卻是做的表面功夫。表面上跟你很要好,卻是在暗處裡盡是下黑手,現在想來,以前會那般多的人折辱陳辰卻是他指使的吧!這樣的人稱之爲僞君子、小人,人們最是厭惡這樣的人,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認清他呢?須知他們隱藏的很深很深。
就如同現在,陳凌的面目已經被陳辰看穿了,可他還是能夠從容應對,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可以大義凜然的繼續跟陳辰稱兄道弟起來。
“陳辰我可不曾得罪過你吧?相反我還對你是諸般照顧,現在你熬出頭了,卻是來對我下手,你這豈不是忘恩負義?”
陳凌躲過陳辰的劈砍,臉上露出了痛心的表情來,彷彿陳辰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來。
陳凌這一番話一說出來自是使得擂臺下的家族子弟一陣沸騰,直罵起陳辰來。三人成虎,只需有幾個人相信,基本上就沒有拆臺的,彷彿真有其事一般。直接高呼起來,要陳凌好好的教訓陳辰這無情無義之人。陳辰直接就成了受人唾罵的小人了。至於那些知道事實的人卻是大都樂得看好戲!
只是,陳辰會在意這些人的看法嗎?他原本就對家族頗有芥蒂,這樣只怕會使他對這個家族更爲背離吧!不過這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旁系子弟作怪,一羣旁系子弟跟風,當不得陳辰心裡去,陳辰倒是不介意爲家族好好的打擊他們一番。
見陳凌三言兩語,便能顛倒黑白、興風作浪,陳辰亦是有些訝然。他聽得下方人羣的謾罵、言語,只覺得燥的很,心想:“我雖然不在意這些人,但聽着也是不爽,還是快點結束這場沒甚意義的比鬥吧!哼,陳凌,凌少!讓你再蹦躂?”
陳辰無所謂地咧了咧嘴,終於忍不住動用了築基後期的修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