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暉的效率是沒話說的,一得到醫院的出院許可,就拍了專車來接司朵和佳佳,巫老太爺再三挽留,“丫頭,留在祖屋,陪陪老頭子,讓我們照顧你。”
司朵毫不猶豫的拒絕,她無法回去,她怕她想起那又痛又疼的回憶,花花的話,她沒有忘記,可是她的痛需要時間來抹平。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是面對傷痛時,人往往選擇逃避,因爲只想盡的癒合傷口,而忽略了對方的感受,巫文謙如此,司朵亦是如此。
巫文謙不知道該如何向司朵解釋他與巫文迪之間長久以來的鬥爭,一個只有巫文迪在那打仗的鬥爭,他,永遠的迴避着,他不想和巫文迪產生任何矛盾,所以離家出走,進入演藝圈,過他自己的生活,他不想被巫家的光環包圍,也不想要巫家的任何一切。
然而,巫文迪從小到大都把他當做了假想敵,回到巫家,是年幼的自己無法選擇的路,並不是他所願,本以爲他會有爺爺、有爸爸、有父親,可以彌補母親離去所帶來的一切哀傷。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他真的很天真,哀傷並未減少,反而無限擴大,做巫家的子孫,意味着必須成爲一名鬥士,保衛着巫家的一切,接收這一系列的考驗。
他本以爲他表現出色,就能得到父親的讚揚,哥哥的友善,事與願違,如此,他反而失去了一切。
也許這一次,是老天爺對他們的考驗。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司朵住院的照片登滿了各大娛樂報紙的頭條,狗仔們紛紛猜測,事情被描寫的有聲有色,巫文謙在國外拍攝電影,無暇分身處理這些。
巫家利用了關係,讓醫院出了一份司朵發燒的證明,刊登出來澄清了一切,然而還是有很多不死心的狗仔,在司朵家、孤兒院等她經常會出現的地方埋伏等候。
司朵無奈,搬去了酒店住,原來,她現在連享受一個人安靜的時光,都是那麼奢侈的一件事。
“站住,”佳佳從衛生間內出來,發現牀上的人兒消失,“我不過去上個廁所,你居然就全副武裝的準備開溜?”
司朵求饒的圍着佳佳,“佳佳大人,我都悶死了,你讓我出去透透風,好不好?”
“不行,我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看住你,必須待滿一個月,還差兩天,革命馬上就成功,你再忍忍。”
“就差兩天,你不說,我不說,院長媽媽肯定不會知道。”
“不行,”佳佳堅持,“我不會拿你的健康開玩笑。”
司朵無奈的躺會了牀上,“佳佳,等你以後坐月子,我看你還能像現在這樣。”
“這個不用你擔心,”佳佳撇到牀頭閃爍的手機燈,拿起來,“喂,都一個月了,你還是不接他電話嗎?”
“他可以不告而別,我就不能不接他電話嗎?”
佳佳撅着嘴,搖着頭,“真是狠心的人,換做是我,早就投降。”坐在牀邊,拍了怕司朵,問,“你真打算分手?”
“我不知道,”心裡總是會無意識的想起巫文謙那張禍國殃民的明星臉,可是隻要自己用力的開始想念,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又都會浮現。
“你啊,”佳佳無奈,“偶爾的轉個彎,不要那麼絕強,事情會簡單很多。”
佳佳看司朵臉上又是最近最常見的思考迷惘表情,寬慰道,“別鑽牛角尖,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別去想,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