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作協衆老傢伙們看到蘇曈微波上的詩,喜出望外,頗爲激動。
蘇曈果然沒讓他們失望,一上來就是一記大招。
詩好,人好,罵得更好,酣暢淋漓啊。
一個“草”字,最直接最裸露的罵人方式,但被蘇曈轉化,成了一首經典名詩。
趕緊去點評。
衆人紛紛行動。
“詩中的意境很遼闊,給人展現出一幅深遠的畫面:無比茂盛(“離離”)的原上草。作者抓住“春草”生命力旺盛的特徵,可說是從“春草生兮萋萋”脫化而不着跡,爲後文開出很好的思路。”
“野草是一年生植物,春榮秋枯,歲歲循環不已。‘一歲一枯榮’意思似不過如此。然而寫作“枯──榮”,與作“榮──枯”就大不一樣。如作後者,便是秋草,便不能生髮出三、四的好句來。兩個“一”字復疊,形成詠歎,又先狀出一種生生不已的情味,三、四句就水到渠成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是“枯榮”二字的發展,由概念一變而爲形象的畫面。古原草的特性就是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它是斬不盡鋤不絕的,只要殘存一點根鬚,來年會更青更長,很快蔓延原野。”
“作者抓住草的特點,不說‘斬不盡鋤不絕’,而寫作‘野火燒不盡’,便造就一種壯烈的意境。野火燎原,烈焰可畏,瞬息間,大片枯草被燒得精光。而強調毀滅的力量,毀滅的痛苦,是爲着強調再生的力量,再生的歡樂。”
“‘春風吹又生’,語言樸實有力,‘又生’二字下語三分而含意十分。”
“作者並非爲寫‘草’而寫‘草’,同時又安排一個送別的典型環境:大地春回。芳草芊芊的古原景象如此迷人,而送別在這樣的背景上發生,該是多麼令人惆悵,同時又是多麼富於意。寫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送別的愁情。似乎每一片草葉都飽含別情,這是多麼意味深長的結尾啊。”
“全詩措語自然流暢而又工整,融入深切的生活感受,故字字含真情,語語有餘味。不但得體,而且別具一格。”
“作者與王孫的感情尤爲深切,爲王孫送行,有種王孫此去,兩人此生再無相見,永別的悲傷。”
“……”
衆老傢伙不遺餘力,比以往每次的點評都賣力。
因爲這次蘇曈是爲他們出頭,爲他們而戰。
還有,他們也在學蘇曈,裝糊塗。裝高雅。
就是要氣王孫和明日那幫相聲界的人。
這效果,果然槓槓滴。
王孫等人看到一個“草”字就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他們不太瞭解蘇曈,也不知道蘇曈曾一人獨斷萬軍,殺得一幫作協的人片甲不留。
但他們知道,這個時期,蘇曈若是出來發微波,不是道歉就是死扛。
顯然,他的微波不是道歉。
大家正在罵得熱火朝天,突然出現這個字。不是應景嗎,誰還看不出來。
王孫看到後面兩句,翻了翻白眼,差點就暈過去。
再看到一幫老作協的人煞有其事點評。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相聲也是搞藝術,需要文化的。
王孫不是文盲,不會看不懂。
相反,他還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很可怕。
不過。可惜他碰到蘇曈了。
要是他真沒文化,那還沒啥,就像我不懂日語,你用日語罵我罵得再有水平,我也聽不懂,完全免疫。
誰不知道蘇曈詩中的“去”是過世的意思,王孫正好臥病在牀,醫院養病呢,就發這麼一首詩,還是雙方罵戰中發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不只網友都笑瘋了,連國家作協的老傢伙們也笑得不行。
罵得好啊。
“小曈不錯。”
“宋校長,還是你有面子,一打電話小傢伙就上來。”
“哈哈,這麼多年了,沒今天這麼爽快過。”
“對付惡人就應該這樣,都什麼人嘛?”
“你們猜那老傢伙看到會怎麼樣?”
“嘿嘿,別真去了就好。”
“去不去得了不知道,估計再多住院幾天是真的。”
“……”
老傢伙們羣裡聊天,連吃飯都捨不得扔下手機。
一些後輩責怪,怎麼小屁孩迷上玩手機,老人也迷上了,可在大街上也沒見到哪個老人拿着手機玩啊。
香爐,黃昏,黃鶴等跟蘇曈有仇的作家也在關注文學界和相聲界的鬥爭,此時看到蘇曈的詩歌,哭笑不得。
他們最深有體會,千古名詩拿來這樣罵人,真能氣死人。
被蘇曈罵過的作家們替王孫默哀。
王孫可比他們慘多了,蘇曈直接送他往生。
史上最優美,也最惡毒的詩歌誕生。
明日等相聲演員看到蘇曈的微波,也是一驚。
他們對蘇曈的瞭解還太少,只知道他玩音樂,拍電影,是個當紅明星,正如日沖天。
大家真的抱着搞話題來黑蘇曈的,讓自己人氣高些。
可他們沒想到,蘇曈還是個詩人、作家。
大家連忙去翻蘇曈的資料。
臥槽,度娘百科上赫然紀錄蘇曈的豐功偉績,戰功赫赫。
“本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之一,曾一人橫斷萬古,留下千古名詩。”
“黃昏,黃鶴,香爐等多位詩人、作家挑起傳統文學界和網絡文學界的戰火,讓在網絡文學界混跡的蘇曈暴走,他以筆作劍,殺得一幫知名作家丟盔棄甲,毫無還手之力……”
看着蘇曈的輝煌歷史,明日等人呆住了。
瑪德,這纔是有文化的流氓啊。
有句話怎麼說,流氓有文化,誰也擋不住。
太可怕了。
“宋姐姐,還有誰叫得比較歡,我懶得去找,你告訴我得了,我一個個找過去。”蘇曈給宋校長打電話,他要替一直支持他,呵護他的老傢伙們出口氣。
宋校長猶豫了一下,跟蘇曈說道:“小曈,我邀請你進羣吧,老傢伙們一直讓你進羣,你都不進,這次是個機會,你也是國家作協的人了啊。”
“裡面都是什麼級別的人呢。”蘇曈問道。
“年紀最小的差不多就是我,其他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宋校長說道。
我去,那真是一幫文學界裡的國寶羣啊,蘇曈想了想,同意進去。
今天這幫老傢伙替他受了不少委屈,該滿足他們一些心願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