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燕家小樓客廳中,
兩個老頭子一邊喝着上好的大紅袍,一邊討論着國內外當前的局勢,
“咱們國家建國的時間還是短啊。”蘇文斌搖頭嘆息,“如果咱們華夏再早上幾十年建國,恐怕那些洋鬼子也不敢這麼鬧事了。”
“老蘇,咱看看新聞聊聊天也就行了,退都退了這麼多年,你還操那個心幹嗎。”燕龍騰呵呵一笑,說道,“你說,慕容那小子現在是不是也有點着急了。”
“他,他纔不會急呢。”蘇文斌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們家那小東西,從小就不是個好玩意兒,整天領着大院裡那些小傢伙上竄下跳的揭瓦,沒個消停的時候,這麼多年沒見,非但沒收斂,這性子倒是更張揚了,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哈哈,當然是隨我了。”燕龍騰哈哈大笑,“性子張揚一點好,我像他那麼大的時候比他還張揚呢,別說殺個間諜了,想當初我可是一個人拎着槍就把那羣越南猴子殺的雞飛狗跳。”
“行了,你少跟我說你那些戰爭回憶錄,我都聽了幾十年了,聽煩了。”蘇文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這時候,那邊應該有動靜了吧。”
“應該有了。”燕龍騰也收斂了笑容,看了看時間,說道,“這小子這次下手有點着急了,雖然有些被動,但也可以算的上是好事。”
“果然是越老越成精了。”蘇文斌笑道,“大半夜的我就知道了這檔子事,當時還替你們家那小東西捏了一把汗,可沒想到天都亮了,也沒見你這老東西做點什麼事,感情是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老燕,你實話跟我說,這一手你是不早準備好了。”
“我什麼都沒準備。”燕龍騰搖頭,“事情來的太突然,我也沒時間去準備,只能倉促安排——老蘇,那些記者我是安排的,那些羣衆,是你安排的吧。”
“是我。”蘇文斌笑道,“怎麼說那小東西也是我寶貝孫女的男人,既然你這老東西都玩了這麼一手,我就乾脆再加把火——這都入秋了,天氣也涼了,火燒的旺一點也好。”
“哈哈,老蘇,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燕龍騰笑道,
“你想說我是老狐狸是吧。”蘇文斌也笑,看着燕龍騰說道,“咱倆大哥別說二哥,都一樣。”
“哈哈。”
兩隻老頭子對視一眼,齊聲大笑,——
“放了燕醫生,燕醫生是好人。”
“國安局怎麼搞的,燕醫生是英雄,是神醫,你們憑什麼抓他。”
此時的國安局大門口已經擠滿了形形**的人,有身材佝僂的老人,有西裝革履的白領,還有扎着紅領巾的小學生,而擠在最前面的,則是扛着長槍短炮的各個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
說實話,這些記者真的很不想在這種狂風大作的天氣出來採訪,但無奈,這消息太勁爆了,不來的話肯定有人搶着來採訪——爲了獎金,他們忍了,
在接到採訪通知的時候,這些記者一個個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國安局抓人讓他們去幹嗎,那是他們能去的地方嗎,可在知道具體細節後,一個個就都震驚了,
孤身深入老林尋找致命病毒病原,香港街頭大型免費義診爲羣衆造福,
就是這樣一個年輕的醫生,居然被國安局給抓了起來,原因只是因爲見義勇爲打了一來自燕京的權貴少爺,
當然了,就算現在有人跳出來說燕慕容是因爲殺人才被抓,估計也沒幾個人會信,
這個年代,各種二代三代跟狗尿苔子似的蹭蹭的往外竄,今天飈車撞個人,大叫他爹是誰誰誰,明天又去搞個輪~奸,然後再說自己是未成年,羣衆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誰該信誰不該信——就算這羣二代三代說的是實話,但他們已經帶上了‘壞人’的光環,就算說破天,也不會有人相信,
此時,大門口的人卻是越來越多,除了記者和那些來替燕慕容‘喊冤’的羣衆,更多的是被這場景吸引過來圍觀的人,
大門已經緊閉,門口站崗的警衛也是一臉的如臨大敵,生怕這羣人一不小心就把大門給擠倒,然後一股腦的全衝進來,
開槍,不行,這是無辜的羣衆,要是開了槍,那恐怕事情就要徹底鬧大,他們是人民是國家的保護傘,哪有保護傘自己把自己捅漏的,
當馬連生走出大樓時,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好傢伙,這從遠處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這些人膽子也真大,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居然還敢在這裡鬧事,
一想到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馬連生的火氣就壓不住了,從身邊的人手裡搶過喊話筒,大步的就向大門口走了過去,
“靜一靜,全都靜一靜。”馬連生扯開嗓子大吼道,“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是你們鬧事的地方嗎,你們再鬧下去,就是對國家安全造成了威脅,知不知道我有權利開槍的。”
“放了燕醫生,打倒官二代。”
馬連生不說還還,一說話,非但沒有讓這些人消停下來,反倒喊聲越來越大,一個個叫喊着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吵的馬連生腦袋都大了,
“砰砰砰——”
突然,三聲震耳的槍聲響起,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透過大門,就看到馬連生手中舉着一把手槍,槍口指向天空,槍膛內還冒着一陣陣的青煙,
終於安靜了,一個負責攔截的警衛鬆了口氣,再這麼喊下去,恐怕他的耳朵都要被喊聾了,只是讓他開槍的話他可是不敢,哪怕是向天空開槍也不行,開一槍,他的報告就得寫上半個月了,
見到場面被控制住,馬連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話,就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出於職業習慣,馬連生腦袋迅速一偏,接着,一聲“啪嚓”的脆響傳來,回頭看去,就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小李臉上掛着一顆破碎的雞蛋,金黃色的蛋黃順着小李的臉頰一直滴落在地上,
馬連生一愣,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怎麼會出現雞蛋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的人羣再次傳來一陣鬨鬧,
“他姥姥的,敢開槍,拿雞蛋砸死他。”有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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