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他的弱點下手。
鄭無名的弱點是什麼,似乎很少有人知道。
燕慕容罵他,他忍了。燕慕容打了鄭曉,他還是忍了。然後,燕慕容又打了鄭天倫,他接着忍。
其實,這樣的對手纔可怕-----燕慕容不怕自己在打了對方一巴掌後,對方就叫囂着要殺了他全家的那種人,相反,鄭無名他不得不忌憚。
但是,鄭無名唯一的弱點就是他對蘇輕舞的感情。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燕京第一公子鄭無名最求蘇輕舞很久很久,但這位跟燕明華並稱爲燕京雙嬌的美女董事長卻是不領情。
爲此,還有不少人特意跑到蘇輕舞家裡爲鄭無名說好話,只是說了也等於白說,蘇家的小公主就是不同意。
不過這並沒有打消鄭無名的積極性,甚至在知道了她跟燕慕容已經領了結婚證後,這份感情還是沒有變。這就讓燕慕容不得不佩服,這傢伙還真算的上癡情種子。
當燕慕容說出要他送禮後,鄭無名就算再傻,也知道燕慕容話裡的意思了。
燕慕容說罵了他感到愧疚,這是屁話。
燕慕容說要請他吃飯,這是真話。
只是真話加屁話,結果就等於忽悠。
這次,燕慕容是實實在在的忽悠了他一把。
七月初七,送禮-----僅僅從這兩個詞彙中,鄭無名就知道,這是燕慕容在噁心他,吃飯?沒錯,但是,這吃的卻是蘇輕舞跟他的喜酒。
雖然知道蘇輕舞已經領過證,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鄭無名還是感覺非常煩悶。燕慕容的一句話,就好像在他胸口堵上了一顆巨大的石頭,壓的他全身上下,從裡到外的不爽。看燕慕容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般。
“哎,我說,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好心請你吃飯,還請錯了?”看着鄭無名那好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似的難受勁,鬱悶心裡狂笑,臉上卻是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你要是不想送禮,就直接說。”燕慕容繼續打擊道。
“呵-----呵呵-----呵呵呵!”鄭無名突然笑了起來。
燕慕容被他這突然的笑聲給弄瞢了,他有些擔心,這傢伙是不是被自己氣傻了?不然怎麼會笑呢?應該哭纔對啊-----只有哭才能表現他內心現在的感覺,笑起來太難看了,跟個二百五似的。
就在燕慕容以爲鄭無名傻了,考慮着要不要通知安定醫院來領人的時候,鄭無名停止了那有些傻兮兮的笑聲,表情變的冷俊了起來。
“好,很好,恭喜你們。”鄭無名面無表情的說道。“燕家太子邀請,無名當天必定準時到場,同樣,我會送上一份賀禮祝福兩位。”
說完,鄭無名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着鄭天倫,不容反駁的說道。“天倫,我們走。”
“大哥-----這。”鄭天倫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鄭無名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嚥了下去,惡狠狠的看了燕慕容一眼,剛想說兩句場面話的時候,就發現燕慕容又舉起拳頭,一臉人畜無害的對他笑着,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只能冷哼一聲,緊追着鄭無名跑了出去。
“你又把我的錢趕出去了。”蘇輕舞看着燕慕容輕聲說道。
“咦?奇怪了。”燕慕容一臉驚奇的問道。“難道你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不是讓我來趕走他們?-----要不,我現在去把他們追回來吧,估計還沒走遠呢。”
“-----”蘇輕舞不說話,而是白了燕慕容一記極其嫵媚的白眼。
燕慕容心裡暗笑,果然這一鍛鍊,嘴皮子就溜可很多,兩句話就能讓這女人閉嘴了。
“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蘇輕舞問道。
“過了嗎?”燕慕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了抓頭髮,說道。“有些事情,早就註定了的-----我要是告訴你,我跟他是宿仇,這輩子肯定會弄個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信麼?”
於是,蘇輕舞又不說話了。
她也明白,之所以鄭無名不對燕慕容動手,是因爲兩人對對方的身份都有所忌憚,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鄭無名對她的那份感情過於執着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在其中起到了一個穩壓器的作用,雖然兩人有時候會互相電對方,但是有她這個穩壓器在,鄭無名就算電力再強,也會被她這個穩壓器中和一下-----但是現在,燕慕容一下把電力開到最大,超過了她這個穩壓器的承受範圍。
所以,她擔心-----擔心鄭無名會對燕慕容不利。
換成是任何一個男人,肯定都不會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挽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他的敵人。
不得不說,鄭無名的忍耐力是很強的,沒有發火,也沒有大喊大叫的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隻白手套丟在燕慕容臉上說要跟他絕對。
就是因爲這樣,蘇輕舞纔不得不擔心。
惹到鄭無名的下場很多人都知道,雖然他平時很低調,但發起火來,一般都會讓惹他的人傾家蕩產,小命不保。
而且,他的手段很光明正大,就算整的人家家破人亡,也讓別人挑不出一點理來。
只是,有一句成語是這麼說的-----狗急跳牆。
盯着燕慕容認真的看了半天,蘇輕舞才緩緩開口。“我相信你。”
“相信就好。”燕慕容笑道。“看在馬上就要把你娶了的份上,我也沒騙你。”
“難道你不擔心?”看着燕慕容絲毫沒有擔心的表情,蘇輕舞忍不住問道。
“我擔心什麼?我都說了,我們倆這輩子肯定會鬧到個不死不休的局面-----既然結局都已經註定了,那我們就按照劇本演下去就好。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好像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誰的演技好,誰就能笑到最後。”
“我希望死的那個不是你。”蘇輕舞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