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代的發展,社會也變的越來越繁華,人們也在不斷的追求高物質高享受,對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過個節這樣的事情早就不是看的那麼重了,現在,在過春節的時候都沒有過去那種年味十足的狀態,更多的時候,節日已經成爲了人們不用上班,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的偷懶的理由,春節都是如此,更何況中秋節呢,
現在的商家也一個個精明的很,各種夜店、酒吧,都打出了諸如中秋節半價或是酒水免費這樣吸引客人的標語,使得不少年輕人匆匆忙忙的在家裡吃上一頓飯後,就叫上一堆狐朋狗友出去盡情的瀟灑,
燕家就不一樣了,燕老爺子對華夏的傳統節日是非常注重的,中秋節嘛,自然是要一家人聚在一起纔有過節的樣子,
吃月餅,看中秋晚會,聊聊家常,倒也顯得十分和諧,甚至燕老爺子還饒有興趣的拿出一個軍用的高倍望遠鏡,站在院子裡研究起了月亮,
“爺爺,我發現只要是個人就都會騙人,沒有任何一個敢說自己這輩子沒騙過人的。”燕慕容擡頭看了看如玉盤一樣的月亮,感嘆的說道,
“哦,你又想說什麼。”燕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坐在燕慕容搬來的小馬紮上,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什麼。”燕慕容笑道,“就是想起小時候你給我講故事,說月亮上住着嫦娥,可漂亮了,我要是聽話,你就把嫦娥嫁給我當老婆,要是不聽話,你就讓玉兔把我帶走,放在那搗藥的藥臼子裡倒碎了——我現在纔想明白,我那麼小就已經着了你的道,天天跟學校裡那些傢伙說我爺爺是國家主席,我爺爺說要讓嫦娥嫁給我當老婆。”
“哈哈,你這小東西,這都什麼年月的事了,你還記着呢。”燕老爺子老懷大慰,看着燕慕容哈哈大笑,臉上不禁也露出一絲回憶的神情,
“當然了。”燕慕容也笑,“現在想想多丟人了,那個時候居然被你忽悠的都快照不到北了——老爺子,你說話可不算話啊,一眨眼我都這麼大了,連嫦娥的面都沒看到呢。”
“怎麼,對輕舞那丫頭還不滿意嗎。”燕老爺子問道,“那丫頭不比嫦娥差吧,外面的人不是叫那丫頭燕京第一美女麼,難道你娶了個燕京第一美女還不知足。”
“嫦娥是我的夢中情人。”燕慕容一臉認真的開着玩笑,
“那誰是你的心中偶像呢。”燕老爺子也難得的開了個玩笑,然後話鋒一轉,問道,“這也沒別人,就咱們爺倆,跟爺爺說說,怎麼就不跟輕舞那丫頭睡在一起呢,你們是夫妻,夫妻哪有不睡在一起的道理。”
“呃——老爺子,你還是研究月亮吧。”燕慕容趕快轉移話題,
“月亮有什麼好研究的。”燕老爺子不依不饒,看着燕慕容說道,“你看,爺爺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年頭可活,你要是再給我拖上個十年八年,我不是連重孫子都見不到了嗎。”——
威逼利誘也好,婉轉煽情也罷,反正燕慕容被老爺子忽悠了一通後,又在老爺子的示意下把蘇輕舞叫了過來一起被老爺子忽悠,
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同意睡在一張牀上,
當在燕瞳的壞笑中接過燕老爺子遞過來的幾顆螺絲時,燕慕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雖然兩人有結婚的新房,但燕慕容的房間還是依舊留着,就連屋裡那張牀都沒換過,不過好歹那牀也夠大,睡兩個人是綽綽有餘,
窗簾拉的緊緊的,就連那麼大的月亮都照不進來,房間裡一片漆黑,除了蘇輕舞有些緊張急促的呼吸聲,就再沒有任何動靜,一張牀,兩個人,兩張被子,然後就那麼靜靜的躺着,
“你睡着了嗎。”蘇輕舞突然開口問道,語氣裡還帶着一絲不安,
“快了。”燕慕容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我們聊聊天吧。”
“嗯,聊天。”
燕慕容一愣,沒想道蘇輕舞居然會主動要求跟他聊天,這可是稀奇的事啊,
“你想聊什麼。”燕慕容問道,
“隨便什麼都行。”蘇輕舞輕聲說道,然後又嘆了口氣,轉過身子,看着燕慕容問道,“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什麼你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我呸,你纔是老鼠呢。”燕慕容就跟被踩着尾巴的貓似的大叫,“你以爲我真的怕呢,靠,告訴你,這世界上就沒怕老婆的男人,那是尊敬,尊敬懂不懂。”
“咯咯。”蘇輕舞突然嬌笑了起來,“我又沒說什麼,你急着解釋什麼啊,難道就是因爲小的時候告了你幾次壯,你就有心理陰影了。”
“沒有都怪了。”燕慕容一臉委屈的開始吐苦水,“你說說你做的那叫什麼事,你倒是痛快了,每次捱打的卻是我,你知不知道被皮帶抽一頓是什麼滋味,——更要命的是,我捱打也就算了,還被打的莫名其妙的——見過打黑槍的,沒見過你這樣打黑槍的。”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蘇輕舞幽幽的問道,
“那你以爲你是什麼人。”燕慕容就像給炸藥桶,在沉寂多年後突然被蘇輕舞給點着了,翻了個身,看着蘇輕舞說道,“換成是你,你爽啊。”
“對不起。”蘇輕舞突然說道,
“別說那些——嗯,你在跟我道歉。”燕慕容突然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
她說什麼了,她跟我說對不起,
“是的,我說對不起。”蘇輕舞認真的說道,“晚上爺爺說的話我認真的想了想,突然發現我們一點都不像夫妻,更像是那種遇到了只打個招呼的既熟悉有陌生的人。”
燕慕容一臉詫異,突然發現這女人今晚怪怪的,於是,就伸出手摸了摸蘇輕舞的額頭,嘀咕着說道,“不熱啊,怎麼就總說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