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樑正濤的逼問下,樑少坤纔不得不說出事情起因,
感情就是因爲他偷了燕慕容的那張藥方,所以纔會弄成現在這個地步,
要知道,一家化妝品公司想要做大,產品的多元化是必須的,你就弄出一種產品還想着要大賺特賺,
當然,短時間內還是可以的,但是時間長了,就要被淘汰,
楊超看到了好處,於是就千方百計的查燕慕容,結果還真查到燕慕容要在廣東建一家化妝品工廠,這樣一來,他就找到了樑少坤,想讓樑少坤繼續偷藥方,
燕慕容做化妝品的藥方全部都是中藥成份,而藥方卻是必須要在國家衛生部留檔案,這樣一來,楊超就想通過樑少坤拿到燕慕容的新藥方,
一開始,楊超好說好商量,可樑少坤卻是有些擔心,偷一次可以,一偷再偷對他來說簡直是難上加難——他本不想答應,但楊超卻告訴他如果一個星期內不拿到藥方,他就把之前的事情說出去,
樑少坤怕了,輾轉反則了一晚上,最後還是決定來找自己老爹坦白,但卻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的遇到燕慕容,
當樑少坤把事情的原由說完後,燕慕容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事情他知道,在祛腐生肌膏和潔淨護膚霜剛上市沒多久他就知道有人在做盜版,只是那個時候倒也沒在意,全世界的化妝品公司那麼多,被山寨的也多,想管也管不了,偏偏燕慕容還是個爛好人,總覺得自己吃了肉總得給別人流口湯喝,反正他的產品是走高檔路線,倒也沒什麼衝突——只是,燕慕容卻沒想到,這個從他碗裡扒肉吃的傢伙居然還不死心,還想再偷自己的藥方繼續山寨,
真沒想到啊,燕慕容心裡感嘆,要不是碰到樑少坤突然跑來求救,自己還真不知道背後居然還有人在跟自己搶飯碗,
“混賬。”
聽完樑少坤的話,樑正濤頓時就是怒不可遏,擡起手,一巴掌就抽在了樑少坤臉上,微微發福的身體氣的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爸,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坐牢。”
樑少坤也顧不臉頰傳來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抱住樑正濤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着,
“你——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樑正濤手指顫抖的指着淚眼汪汪哀求自己的兒子,喝道,“去,你現在就給我滾去自首。”
“爸,我會坐牢的啊。”樑少坤苦苦哀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我發誓,我對天發誓。”
看着自己的兒子跪在那舉着三根手指頭髮誓的慘樣,樑正濤心裡就有些不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哪怕兒子犯了再大的錯,作爲父親,都要幫一把——可問題是,他的身份卻太敏感,大義滅親這種事情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坑爹啊,這纔是坑爹啊——樑正濤心想,這事情要是捅出去,即便跟自己再沒有關係,但肯定也會受到牽連,畢竟外泄的藥方是從他的電腦裡流出去的,
“我救不了你。”樑正濤苦澀的搖頭,“慕容現在在這裡,你偷的又是他的東西,你求他吧。”
樑正濤作爲一個父親,這點護犢的私心還是有的,只要燕慕容同意不追究,那事情就好辦了,至少就算對方把這事捅出來,他也有辦法蓋過去
“燕——燕哥。”樑少坤聽到還有機會,連忙轉身看着燕慕容,“燕哥,我知道錯了,求你,求你放過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還真是個難題啊,燕慕容心裡苦笑,樑正濤想護犢子是肯定的,好歹他也是個部長,雖然那楊超家裡也有點小勢力,但跟他比起來還差了很大一截,只要自己不追究,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堵住楊超的嘴,
只是,燕慕容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實在是太搞笑了,
說白了,就是楊超那小子想賺錢,然後就拿着自己的藥方做山寨,現在賺到錢了,野心就越來越大了——只是,拿這種事情還威脅樑少坤,實在是太可笑了,不過,更可笑的是樑少坤居然還相信了,
“行了,我不追究你的責任。”燕慕容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我就納悶了,你們怎麼就有這個膽子呢,都偷到我頭上來了。”
“我——我們就是想報復。”樑少坤吱吱唔唔的說道,似乎是覺得自己做的實在太過火,越說下去,聲音也變的越來越小,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燕慕容啞然失笑,記仇的人他見過,但就因爲一點小事就記仇的,還真少見,
“小燕,這事是我對不起你。”樑正濤拉下臉面,看着燕慕容溫聲說道,“你損失了多少,我我來賠償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得不保啊。”
“這又沒多大的事。”燕慕容搖頭笑了笑,“行了,這件事我不追究了,不過——樑部長,你這兒子以後可得管好啊,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倒不擔心他怎麼樣,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但是你這清廉了一輩子,別到時候被自己兒子坑了。”
“謝謝你提醒。”樑正濤鄭重的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露出對燕慕容這話不快的表情,相反,他很認同燕慕容的話,
他想起在網上偶爾看到過的一句話——無數有前途的爹,都是被家裡的傻逼兒子給坑死的,
“謝謝,謝謝燕哥。”樑少坤一臉激動,連聲道謝,
“謝就不用了,我跟樑部長關係還不錯,不然非拔了你的皮不可。”燕慕容說道,“順便提醒你一句,以後別再做這種蠢事。”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樑少坤連連點頭,又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他們要是把我做的事說出去怎麼辦。”
“我都不追究了,你以爲他們把事情捅出去還有用嗎。”燕慕容嗤笑,
“小燕啊,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樑正濤突然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在我能力範圍內的自然沒問題。”
“那就好。”樑正濤指了指臉上還掛着淚痕的樑少坤,說道,“我這兒子也是學醫的,只不過學的是西醫,現在回國了,整天就弄這些邪門歪道的——我看,不如你就受受累,把他帶在身邊端個茶倒個水的,順便再幫我教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