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無名自認不是那種迷戀女色,喜歡過那種聲色犬馬生活的人,但當那彈琴的女人站起身,瞥了一他眼,並且嫋嫋婷婷的向他走來時,他就感覺心中突然升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一見鍾情,
當這四個字出現在他腦袋裡的時候,鄭無名也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非常詫異,隨即就苦笑着搖了搖頭,或許以還可以,但是現在卻不行,
我只是被她的鋼琴聲吸引了——鄭無名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女人的步伐很小,身上穿的雖然是旗袍,但兩側的開叉卻不像那些娛樂城的迎賓一樣,只是開到小腿彎而已,
“喝些什麼。”鄭無名露出一副溫和的微笑,看着女人問道,
雖然鄭無名很少跟女人打交道,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這種時候,是不適合直接開口問人家名字的,
“茶。”女人惜字如金的說道,
“茶。”鄭無名對女人的回答有些詫異,但很快就笑了起來,揮了揮手,招來服務生,說道,“這位小姐要喝茶,如果你們沒有,就麻煩出去買,東邊三十米就有一家茶店。”
聽到鄭無名的話,女人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微動容,看了鄭無名一眼,檀口輕啓,輕聲說道,“你的觀察很細緻。”
“還不夠。”鄭無名笑了起來,開玩笑的說道,“至少距離不應該是三十米。”
女人沒有接話,而是把目光轉向窗外,看着路上不斷穿梭的車子,眼神卻是毫無焦點,
“在想什麼。”鄭無名開口說道,“恕我冒昧,還沒來得及介紹,我叫鄭無名,不知道小姐方不方便透露姓名。”
“綵衣。”女人轉過頭,輕聲說道,
“綵衣,好名字。”鄭無名讚歎一聲,說道,“綵衣小姐,剛纔我聽到了你的琴聲,非常仰慕,所以纔會冒昧的請你過來喝一杯——只是,你的琴聲和你的人卻差異很大。”
“我彈琴用心,不是用手。”女人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就再次瞟向了窗外,
要不怎麼說男人都是賤骨頭呢,即便是鄭無名,也不能免俗,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往上撲,
所以,他對眼前這女人的冷淡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心裡的征服欲更加強烈,
他知道,這女人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而有故事的女人,纔是最迷人的女人,
他也忘記從什麼地方看到過一句話,大致意思就是說:有故事的女人是最迷人的女人,也是最難征服的女人,但是,一旦她被征服,就會變的熱情似火,
於是,鄭無名的心裡就突然升起一股征服眼前這女人的想法,
很快,一杯冒着熱氣的上等龍井茶就被服務生端了上來,而女人卻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一般,眼神依舊注視着窗外,直倒茶葉剛剛泡好,茶水也泛起碧綠色時,她才把目光移了回來,端起杯子小口的抿着,
“很榮幸認識你。”鄭無名微笑着說道,“我聽別人說過,喝酒的女人是魔鬼,而喝茶的女人卻是天使,我想,你應該就是天使了。”
如果燕慕容在場,肯定會被鄭無名這死不要臉的話給當場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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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這傢伙一開始對蘇輕舞那麼執着,有很長一段時間,燕慕容都快以爲他是個同性戀了,
男人不流氓,心理不正常,所以,燕慕容覺得鄭無名這種只想着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傢伙不是心理變態就是生理變態——你說你那麼有錢,人也長的不算差,還有個聽起來很拉風的“燕京第一公子”的匪號,幹嗎就不多在幾棵樹上吊一下試試呢,
“天使。”女人雖然聲音冷淡,但眼神卻不禁有些動容,“沒了翅膀的天使,還是天使嗎。”
“當然。”鄭無名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每一個女人,都是墜入凡間的天使,有沒有翅膀沒有關係,這並不能否認她們是天使的本質,不是嗎。”
“或許是吧。”女人輕嘆一聲,站了起來,說道,“我要走了。”
“綵衣小姐稍等。”鄭無名也站了起來,說道,“如果綵衣小姐晚上有空的話,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吃頓飯,——當然了,這頓飯並不是我花錢。”
女人背對着鄭無名,半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燕慕容怕女人嗎,答案是否定的,就算是當初對蘇輕舞的拒絕,也只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但是,事情總是有例外的,
燕慕容不怕女人,但是他卻怕陪女人逛街,
在燕明華強烈的要求下,他留在明華集團陪着她吃了一頓午餐,然後就被拉到了王府井步行街——美名其曰,沒見過穿羽絨服參加宴會的,要給他買幾套像樣的衣服,
本來燕慕容還挺高興,但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就發現自己好像是被騙了,
衣服,兩個小時都過去了,他兩隻手上提了不下十個總價值超過五十萬的購物袋,但裡面卻連一條他的內褲都沒有,
這是想給我買衣服嗎,燕慕容看着不遠處正對着一件紫色露肩晚禮服上下打量的燕慕容,心想,這分明就是打着給自己買衣服的幌子,在滿足她購物慾望的同時,還拉了一個免費的壯勞力拎包,
可憐的燕慕容同學,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成了這女魔頭的專職拎包,
“小燕子,你看這件怎麼樣。”燕明華轉過頭,指着那件現在穿出去能凍死人的晚禮服問道,
“還行,就是缺倆袖子。”燕慕容認真的看了看,給出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
“噗哧——”
聽到燕慕容的話,不只是燕明華,就連跟着的那個女店員也被逗的笑了起來,解釋着說道,“先生,這是夏奈爾今年最新款的“紫色聖禮”限量晚禮服,全華夏只有三件的。”
“給我塊布,我也能縫的出來。”燕慕容撇了撇嘴,小聲的怒囊道,
“閉嘴。”燕明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件衣服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不準包,這件衣服我已經定了,憑什麼要給別人。”
這時,一聲頗爲爺們的女人聲卻突兀的傳來,讓所有人都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