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蘇輕舞站起身來,對着走過來的女人輕聲叫道。
“丫頭,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叫姐姐的。咯咯。”燕明華摘下墨鏡,咯咯的笑了起來。
對蘇輕舞的態度當然要好了很多,要是燕慕容當面叫他姑姑,而且還是有外人的時候,她非揪住燕慕容的耳朵虐待一頓才行。
鄭無名驚訝過後,心裡剩下的就只有苦笑。
燕明華是誰?別人不清楚,他再清楚不過了-----他是燕京第一公子的話,那燕明華這個女人就是燕京第一女魔頭,她的豐功偉績不用說都傳的滿京城都是了。
鄭無名突然覺得,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還是讓燕慕容來跟他談,罵就罵吧,反正被罵一次和被罵兩次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來的偏偏是這個女人。燕家的活祖宗啊。
“燕姨。”
雖然燕明華年輕,但出於輩分和禮貌,鄭無名還是站了起來,跟燕明華打了聲招呼。
“你是聾子嗎?還是出門沒帶耳朵?”燕明華卻是臉色一冷,瞪着鄭無名說道。“我剛纔跟輕舞說什麼了?你沒聽到?你是說我老了?”
“沒,沒有。”鄭無名連忙搖頭,解釋道。“按照輩分來說,我確實應該叫你燕姨的。”
“你還說?”燕明華兩隻燕京瞪的圓溜溜的,一把拉起蘇輕舞說道。“這王八蛋太沒禮貌了,我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走,帶你去玩。”
“等等。”鄭無名連忙出聲喊道,他可是知道,這女魔頭是說走就走。
“你還有事?”燕明華一臉疑惑的看着鄭無名,然後就雙手叉腰,作出一副潑婦罵街的姿勢,指着鄭無名大聲喊道。“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她是誰?叫蘇輕舞,是我們燕家的媳婦-----你說你都老大不小了,不正兒八經找一媳婦結婚去,天天纏着我們燕家的媳婦做什麼?怎麼着,你想挖牆腳啊?還好意思叫什麼燕京第一公子-----就你這跑牆角的作風,簡直就是燕京第一公狗。告訴你,你再敢纏着輕舞,老孃我一棍子砸斷你的命根子,你信不信?”
燕京第一公子糾纏有夫之婦?我靠,好大的八卦啊。
燕明華說話的聲音不算高,但在這種都自持身份,說話都跟蚊子叫差不多的西餐廳裡,倒是格外響亮。
一瞬間,好幾桌的客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鄭無名。
他就是燕京第一公子?長的倒也不錯嘛,怎麼就專幹這種事呢?不是傳言他很低調麼?
鄭無名臉色鐵青,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握着椅子的把手,由於太用力,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看樣子真是氣的不輕了。
沒錯,他是生氣,怒火甚至已經達到了頂點-----他早就知道,燕明華這女人不好惹,她從來不知道淑女爲何物,也從來都是嘴上不留情的主,但是他沒想道,燕明華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他,而且還說他勾引有夫之婦。這讓他憤怒的同時,臉上也感覺火辣辣的-----可是,燕明華說的沒錯,蘇輕舞確實是有夫之婦。
“看,看什麼看?”燕明華看到鄭無名那充滿怒火的眼神盯着他,就喊道。“你做的出來還怕別人說?再敢看老孃一眼老孃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怎麼着?你很生氣是嗎?我呸,別以爲你做的那些破事不知道,敢動老孃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有本事你就過來,老孃我不踢爆你的蛋,我就跟你姓。”
燕明華的潑辣是燕京上層圈~子裡公認的,而且這女人有個愛好,就是生氣的時候專喜歡踢爆人家蛋-----她纔不管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或是誰家的公子呢,惹了她,她就讓你斷子絕孫。
沒錯,他不敢過去。現在確實不敢對她動手。按照輩分來說,她算是長輩。按照身份來說,她的身份也高的嚇人,按照潑辣程度-----鄭無名自問不是她的對手。
他下不去手,可這女人下的去手-----過去?別開玩笑了。
燕慕容發誓,如果自己過去的話,肯定會被她照着褲襠踹上一腳的。
深呼吸了一下,強行壓下心中的那股子憤怒勁兒,鄭無名才說道。“燕董,蘇董,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吵架的-----你罵也罵了,能不能坐下來談談?”
“談什麼?”燕明華問道。
“談一談合作的問題。”鄭無名說道。“條件我已經跟蘇董說了,她說要你來決定。”
“我來決定?”
“對,你來決定。”
“那好吧。”燕明華突然一笑,說道。“我的決定就是不跟你合作,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們走了。”
“等等。”鄭無名突然站起來喊道。
“又怎麼了?”燕明華皺着眉頭問道。“你有屁能不能一次放完?一會一個,你也不怕憋壞心臟。”
忍,我再忍。鄭無名心裡這樣告誡自己。
“我需要一個理由。”鄭無名說道。“按照我開出的條件,我們的合作是雙贏。”
“你需要理由?”
“是,我需要理由。”
“那很簡單啊。”燕明華笑着說道。“我們不想跟你合作-----還有,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用的那些小手段沒人知道,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過,你覺得有用嗎?告訴你,老孃我今天還就真不跟你合作,你能怎麼樣?供應商多的是,他們不賣自然有別人賣,大不了我們換一家-----你要是敢從中作梗,別怪老孃我沒提醒你。”
“這就是答案?”鄭無名看着燕明華問道。
“這就是答案-----怎麼着?不滿意是吧?”燕明華說道。“不滿意你就給我忍着,想跟老孃談條件,你先把自己扒光了,繞着二環跑一圈再說。”
說完,燕明華拉着蘇輕舞,頭也不回的就出可咖啡廳。
看着兩個女人妙曼的背影,鄭無名的臉上陰的都快滴出水來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自從燕慕容出現後,自己就總是走貝字?
終於,鄭無名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頂點。
“砰,咔嚓!”
桌子上的咖啡杯應聲落地,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