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熙看着面前的付岑東,臉上沒有笑容。
付岑東安靜的跟文婷熙對視,他眼中帶着令人心疼的受傷,幾秒之後,他薄脣輕啓,出聲道,“熙熙,不高興見到我?”
文婷熙每一次看到付岑東的時候,都有一種內疚的錯覺,就像是當年不辭而別的人,是她一樣。
聞言,她又是難免的心底一痛。
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文婷熙終是紅脣輕啓,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出聲道,“岑東。”
付岑東穿着白色的襯衫,外面是黑色帶着暗紋的西裝,低調而經典,他站在那裡,彷彿跟從前一樣,但卻又不一樣了。
文婷熙強忍着心底的異樣,她又道了一句,“你怎麼會來?”
付岑東輕聲回道,“以前跟樂建業有過來往,現在他不在了,我也要給他老婆一個面子。”
文婷熙哦了一聲,努力的沒話找話,“原來是這樣。”
付岑東一眨不眨的看着文婷熙,他出聲道,“熙熙,你不僅不願意看到我,現在就連跟我說話,都覺得吃力了嗎?”
文婷熙心底咯噔一下,紅脣輕啓,似是想要解釋,但又有一種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的無力感。
正在兩人互相尷尬的時候,只聽到一聲,“婷熙。”
文婷熙聞聲望去,只見餘婻從別墅門口走了過來。
來到文婷熙身邊,餘婻又看了眼面前的付岑東,她不着痕跡的淡笑着道,“付先生,您好。”
付岑東微微頷首,出聲道,“你好。”
打了個招呼之後,餘婻就對文婷熙道,“婷熙,大家還等着你呢。”
文婷熙聞言,擡眼看向付岑東,幾乎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她出聲道,“我先走了。”
說罷,都不敢等付岑東說什麼,文婷熙跟餘婻,快步離開。
等到走遠了,餘婻這纔出聲道,“怎麼回事?付岑東爲什麼會來?”
文婷熙臉色略白,她低聲回道,“他跟樂建業認識。”
餘婻道,“他剛纔跟你說什麼了?你看你臉色差的。”
文婷熙微微搖頭,“沒什麼。”
餘婻低聲道,“我怎麼感覺他好像黏上你了呢。”
文婷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邁步回去沙發處,只見那裡,唯剩下簡悠跟蕭慕兩個人了。
餘婻走過去,出聲道,“咦?金象呢?”
簡悠笑着道,“金象被幾個老闆給叫走了,估計現在抽身乏術呢。”
餘婻道,“什麼私人Party啊,無聊透了,早知道就不來了。”
餘婻話音剛落,就見兩個中年男人一起走過來,他們拿着酒杯,見幾人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微笑着道,“文小姐,餘小姐,簡小姐,蕭先生,介意一起喝杯酒嗎?”
雖然王茜的個人品味不怎麼樣,但不得不說,今天能進得了這個門的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這邊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文婷熙微笑着頷首。
兩個男人在沙發上坐下來的第一時間,就分別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文婷熙接過去一看,原來是兩家建材公司的老闆。
戴眼鏡的男人姓陳,另一個姓韓。
“王總叫我們過來參加Party,開始我們還不想來的,王總說,來了準叫我們不枉此行,現在看來,能跟幾位大明星同坐,我們還真是來對了啊。”
說話的,是戴着眼鏡的男人。
這種客套話,他們說說,文婷熙他們也就是聽聽,一笑置之。
另一個男人道,“這幾年娛樂業發展的很快,我們早就有心想要投資這一行了,奈何沒什麼門路,這次讓王總搶了先,她自己投資又自己參演,我們這些不是科班出身的人,是望塵莫及了啊。”
聞言,簡悠淡笑着道,“韓先生這話就有些妄自菲薄了,我見您這樣子,想要進軍演藝圈,不難啊。”
姓韓的男人聞言,嘴巴都笑的咧到耳根子了,他出聲道,“簡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又很會說話,怪不得能大火呢。”
簡悠微笑着道,“韓先生謬讚了,在蕭慕跟婷熙面前,我哪敢說自己是大火啊?”
姓韓的男人道,“哎,話不能這麼說,哪一行都講究機遇,蕭先生跟文小姐是很火,但這不代表以後簡小姐遇到好的機遇,就不能更火啊,大家說是不是?”
蕭慕和文婷熙都跟着賠笑臉,餘婻則是能維持着淡笑,就已經是極限了。
聊了一會兒之後,姓韓的男人就主動從簡悠要電話,然後道,“簡小姐,您別看我們是建材公司,但是下面也有很多其他附屬產業的,這機遇可是說來就來的,以後沒準我們就合作了呢。”
簡悠從包裡面拿出一張便籤紙,寫下了一個號碼,遞給姓韓的男人,姓韓的男人立馬笑着道,“很期待跟簡小姐的合作。”
姓陳的男人剛纔已經跟餘婻搭訕半天了,見同伴要到了號碼,她也試圖從餘婻要號碼,餘婻淡笑着回道,“陳先生,我經紀人管的很嚴的,如果有什麼合作的機會,您就聯繫我的公司和經紀人吧,到時候他們會通知我的。”
姓陳的男人聞言,臉上的笑容悻悻的。
不多時,兩個男人就一起起身告辭,他們走後,簡悠纔對餘婻道,“你傻啊你,那姓陳的明顯對你感興趣,你幹嘛給人家擺譜?”
餘婻道,“我怎麼擺譜了?說事實好吧?”
文婷熙道,“小悠,你真的把電話給姓韓的了?”
簡悠道,“我瘋了?我給的Miko的,他如果真想找我合作,跟Miko商量完再來找我。”
蕭慕聞言,立馬道,“阿婻,多跟小悠學學,你說你們在一起六七年,怎麼你就學不到人家身上的一點皮毛呢?”
餘婻道,“她是九條尾巴,成了精的狐狸,我在她面前,還是個光腚的小屁孩呢,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學不來啊。”
文婷熙和蕭慕聞言,一起笑出聲來。
簡悠見身後過去的一個侍應生都在憋笑,她皺眉道,“你丫能不能小聲一點?光說身邊沒個男人,就你這樣的,哪個男人敢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