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王,是嗎?”
“屬下在,不知大人不遠千里召集屬下有何訓示?”雷王很是卑謙地回答道。
雖然雷王表面上顯得是那麼的無辜,不知道現場是怎麼回事,但是在他的內心卻明白今天自己被人從自己的別墅中召來到底所謂何事,此時雷王的心中那是一個緊張,他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到底爲何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受到何種的問答,但是雷王的心裡卻有着一個不好的預感,今天的情況會很糟很糟。
“不知?雷王,難道到現在你還想隱瞞些什麼嗎?”見到雷王此時是明知事情的原委卻裝傻,白影的語氣更重了,剛剛纔消散的威壓再次壓向雷王。
感受到眼前之人語氣中的一些怒氣,雷王心裡再次一驚,眼睛瞟了一眼歐陽羽,咬了咬牙,故做掩飾地回答道:“大人,屬下確不知大人召喚屬下來有何事商談。”
“不知?哈哈……哈哈……”見到雷王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的死不認罪,白影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在白影放聲大笑的同時,他的心中卻真正的涌起無邊的怒火和殺意,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屬下,自己爲自己的皇一心管理下的“幽冥”居然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軍團中的一名中隊長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還死不承認,這讓白影覺得憤怒的同時也感覺自己是無比的悲哀。
要是“幽冥”中的人間的產業的管理人員有這樣的反應那還說得過去,因爲人類的劣根性加上一些其它的因素是會讓一些人心存僥倖以妄想逃脫自己的罪罰的,但是,象雷王這樣的身爲真正的“幽冥”組織中的,身爲對抗東方仙界、西方神界和妖界的“幽冥”大軍中的一員而且還是軍官卻在此時的情況下有此反應,白影那是真的想不到的。
難道人間的“幽冥”真的已經墮落了嗎?如果真的如此的話,或許它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吧。
想到此,白影的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大、大人……”聽到白影那不知道爲何的笑聲,雷王心中微微驚駭着低聲問道,雷王的心底真的在打鼓。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謊言連篇,雷王,難道你真的以爲你是蜚語的人我就不敢殺你嗎?”
“大、大人,您這話怎麼說?屬下不知犯了什麼罪讓您這樣動怒?在下並不敢恃寵逞驕,但是您要是定屬下的罪責您也要讓屬下心服口服吧?當然,我知道大人您的身份一定比蜚語大人高,但是您也不能無緣無故打殺象我這樣對‘幽冥’無比中心的下屬。”打定主意,雷王仍是打死不承認,不僅是心存一絲的僥倖還因爲自己的上司蜚語大人在“幽冥”的特殊地位。
“看來你是到現在這個時候卻還不知悔改,是吧?”
“屬下不敢!”雷王迅速把自己的腦袋低下,以自己認爲最虔誠的話語回答着白影的話語。
“哼……不敢?我看你是什麼都敢。他,你認識吧?”白影指着歐陽羽說道。
“認識,他是屬下的人,屬下正打算引他進入‘幽冥’,成爲一名真正的‘幽冥’軍團的人。”
“我可不敢用你們這樣的大人物,‘幽冥’這尊小廟養不起你們這些大菩薩。那他認識嗎?”白影再指了指綠毛說道。
“他?屬下不認識。”
“歐陽羽……”白影向歐陽羽求證着問道。
“大、大人……”雖然歐陽羽不知道白影到底是什麼人,也知道或許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但是作爲男人,作爲“幽冥”中的一員,或許還只是算半個真正的“幽冥”中的一員,歐陽羽還是有着很高的思想覺悟的,聽到白影詢問自己,歐陽羽不再向之前一般抗拒和憤怒,帶着絕對謙卑和服從的語氣回答道:
“大人,綠毛只是我屬下介紹來的一個黑/社會的混混,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幽冥’,只不過知道我背後的勢力比較大而已。雷王並不認識他,一切都是屬下牽線的。”歐陽羽知道自己並不能隱瞞什麼、承擔什麼,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把自己知道的都做了,至於自己以後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歐陽羽也只能等待最後的審判了。
“是嘛,那看來雷王說的還是真話了。雷王,雖然你不認識他,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吧?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歐陽羽叫那個混混所做的爲何事。”
“這個……”聽了白影的話,雷王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此時,雷王的腦袋裡在想着自己回答後所會出現的種種後果。
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的雷王悄悄擡起了他的腦袋,當雷王一見到白影那冷厲的眼神的時候,心中一凜,沉聲回答道:
“屬下知道……”
“哦……知道?看來你還是個明白人嘛。既然你知道你的屬下所做爲何事相信你也應該明白你犯了哪條規矩吧?”
見到白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雷王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屬下知道,屬下似乎犯了‘不得以權牟取私利’之罪,但是……”此時,雷王傲然擡起了自己的腦袋,看着白影,以絕對嚴肅和不屈的眼神看着白影說道:“但是,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屬下歐陽羽的所作所爲,屬下並不認爲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因爲屬下並未逼迫那位女孩做任何事,這一切都是在自願、公平的交易原則下進行的,至於我的屬下犯了罪責,似乎大人你也不能把他的罪怪罪在屬下的身上。大人,不知道我所說的是否正確?”
此刻,雷王也定定地看着月華瑩身旁的女孩,雖然自己已經很早的時候就見過這個女孩子,而且今天晚上也準備着好好與她來個魚水之歡,但是他現在知道已經不可能了,現在,他只能儘量的撇清自己的嫌疑。而且,雷王也明白,這事再怎麼算也算不到自己的頭上,就算要算也只能算自己用人不慎、察人不明之責,離那真正的罪責還遠着呢。
因此,雷王纔敢以這樣的眼神看着他眼前這位身份不知道到底爲何的年輕人。
而歐陽羽見雷王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原本就感覺到絕望的他更絕望了,而且他也實在想不到一向把自己當成左右手的雷王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推出來承擔一切的罪責,在絕望的同時歐陽羽感覺到更多的是失望。
但是,歐陽羽也明白,自己只是在場衆人中的最低層的一員,自己能拿這些大佬們怎麼辦?這,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吧。
趴在地上的歐陽羽看了一眼並沒有正眼看自己的雷王,咬了咬牙對白影說道:“大人,不錯,一切的事情都是小的辦的,確實都與雷王大人無關。”
現在,歐陽羽希望自己把一切都承擔下來之後雷王能善待自己的家人了。
而白影聽了雷王和歐陽羽的話,眉頭也皺了起來,事情,似乎並沒有向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處理歐陽羽這樣的小角色可不是白影的初衷。
白影在心中向冷冥請示了一下,冷冥在白影的身後微微點了點頭。
半跪在地上的雷王見到眼前的帥氣男人此刻並沒有再說話,他的心裡微微得意了一二,自己總算是賭對了。
雷王的眼神裡也少了一些擔憂的神色。
而原本以爲事情就這樣不了了知的雷王此時卻看到眼前的帥氣男人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從他的雙手上射出了一道奇怪的能量到衆人的一側,帶着疑惑的疑問雷王看向了那道灰色的能量消失的空氣之處。
雷王還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剛剛那一下到底是爲何,難道他還對自己有什麼疑問?難道還要對自己趕盡殺絕嗎?自己所犯之罪似乎也罪不致死吧?難道,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上司蜚語大人的政敵?這次就是要把自己殺雞儆猴的嗎?
見到白影對自己的這小小的錯誤百折不撓,誓要追究到底,雷王不得不重新考究起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起來。
不過,還沒等雷王去猜想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一股熱浪從自己的身側傳來。
帶着奇怪的眼神,雷王看向了熱源之處。
而讓雷王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身側並沒有任何能產生熱的熱源,有的只有一片空氣,但是,雷王卻想到之前自己的身側不遠處的這片空氣似乎被眼前的男人射出了一道灰色的能量消失在空氣之中,難道,這陣熱浪與那道灰色的能量有關嗎?
不過,還沒等雷王想出個想當然的時候,他身側的空氣出現了異變。
原本還只是空無一物的空氣突然給人感覺象是扭曲了一般,看上去就象是三伏天裡被強烈的陽光烤熱的水泥地面上那蒸蒸的近地空氣一般,給人以扭曲和炎熱的感覺;不一會,原本只是扭曲,似被燒熱一般的空氣突然“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原本燃燒的空氣只是一個點,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一個點慢慢的變大、變寬,原本之有芝麻大小的火點慢慢變成了綠豆、黃豆、乒乓球、足球……大小。漸漸的,原本的光點變成了一道四人高,兩人寬的火門,不管是火門內還是火門外,都燃燒着熊熊的烈火,只不過這熊熊的烈火不象是人間看到的那些火焰,是一種看上去給人冰冷但是卻讓人感覺到覺得能燃燒萬物的火熱的灰色火焰。
“唰、唰……鐺、鐺”正當所有人都帶着恐懼、不安、擔憂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現在虛空中的火門的時候,從火門內傳出了一陣鐵索相互撞擊以及什麼東西在地面拖拉的聲音。
“噝……”突然,一隻帶着燃燒着灰色火焰的長腳從火門裡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