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馬萍萍的腦袋也是一陣的空白,她此時糾結的不是冷冥的身份有多麼的駭人、也不是糾結於自己期望的白馬王子對別人的稱呼是怎麼樣的、更糾結的在於月華瑩此時此刻的身份。
她、她居然是這兩輛車主人的女人???
雖然馬萍萍不知道月華瑩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手段而獲得這樣的身份的,但是面對自己一直以來在月華瑩的面前那絕對是高傲而且高上一等存在的馬萍萍來說,她是絕對接受不了這樣身份的轉換的。
此時的馬萍萍覺得就象一個小丑一樣被人觀看一樣,原來自己纔是衆人眼裡那位最大、最醜陋的笨蛋。
而馬萍萍在微微怨恨了自己怎麼那麼愚蠢一小會之後,她把所有的怨恨馬上就轉嫁到了月華瑩的身上,在馬萍萍的認知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月華瑩,是月華瑩讓她受到了這樣大的傷害和侮辱。
馬萍萍帶着怨毒的眼神看着月華瑩,一切心中的思想都在眼神裡向月華瑩傳遞着。
看着馬萍萍看自己的眼神,月華瑩當然也讀懂了馬萍萍眼神裡的意思,也明白象馬萍萍這樣一直都是被人捧得高高的、天之嬌女般的人遇到現在這樣情況後她的內心變化會是怎麼樣的。
或許,馬萍萍現在已經把自己恨得死死了的吧?
不過,月華瑩此時卻根本就不理會馬萍萍眼神裡那似要把自己殺了一般的眼神,就算是以前月華瑩都不擔心馬萍萍對自己實施那所謂的報復,更不用說現在已經有着自己的神格,擁有大羅金仙實力的現在了。
月華瑩此刻也沒一臉的得意,只是很是平淡地對幽十二說道:“十二,那我們走吧。冥……我們該回去了,你還有事要去辦呢。”
“恩……”冷冥充滿愛意的迴應了月華瑩一聲,便走向了那輛尊貴的寶馬。
“馬萍萍,這位先生,你們好好玩,我們先走一步了。”臨走前,月華瑩還不忘向馬萍萍說一聲離開的敬語。
而在馬萍萍的眼裡,月華瑩那沒多少意思的眼神裡卻是充滿了對她的挑釁、侮辱與不屑。
在幽十二那尊敬而又不失一名下人對主人的禮節性的開車門、關車門、開動汽車、一白一黑兩輛高級轎車向着遠處駛去之後,馬萍萍都還仍是用着那惡毒的眼神看着遠處已經消失在自己視野裡的兩輛高級轎車,馬萍萍雖然很想自己是坐在那輛車裡的人,但是現在的她更想這輛車馬上發生車禍,裡面的人全部都死翹翹。
而錢國豪此時的身體卻仍是那麼的痠軟,他剛剛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勇氣去面對那或許會爲自己的家族帶來災難的男人。
直到當兩輛車離開已經很久很久了,錢國毫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人攙扶着自己的時候他那一直低着、直冒冷汗的頭纔敢擡起來。
“國豪……”見到錢國豪那慘白的臉,馬萍萍是一口的嗲聲加上一臉心疼人而且楚楚可憐的媚人之色對錢國豪說道。
馬萍萍明白自己此刻該對眼前的男人怎麼樣。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錢國豪此刻感覺是無比的噁心,而自己今天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以及可能會給自己的公司甚至是自己的家族帶來毀滅性災難的後果全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錢國豪真的很後悔自己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女人?
想着、想着,錢國豪心裡那原本已經被冷冥攻擊得無比脆弱而又軟弱的心突然爆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
看着眼前這位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卻給自己帶來如此厄運的女人,錢國豪一改自己那優雅的風度,揚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
“啪……”一聲清脆而有響亮的響聲在復旦大學的校園中出現了,只可惜的是它並沒有響徹長空。
“你、你打我?”馬萍萍一手捂着自己被錢國豪打得紅中發紫的臉上有着四條印記的臉蛋一邊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錢國豪。
從小到大,馬萍萍都從未被人打過,可是現在,她居然被一個自己的凱子,一個在自己的心裡只有着利用關係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馬萍萍真的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打你?我打你怎麼了?賤貨……呸!”錢國豪一把甩開被馬萍萍挽着的右手,還一臉嫌惡地用左手拍了拍被馬萍萍碰過的地方。
“你、你居然敢罵我賤貨?我、我跟你拼了。”馬萍萍見自己是又被罵又被打的,再也不顧四周有着一些學生的圍觀張牙舞爪地向錢國豪撲去。
但是,一向養尊處優的馬萍萍哪裡是此時內心無比憤怒的錢國豪的對手?
還沒等馬萍萍發飆,錢國豪是一手抓住馬萍萍向自己揮舞過來的五顏六色的爪子,一臉憤怒而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地說道:“我罵你怎麼了?我打你怎麼了?你認爲你真的是個好貨色嗎?你不是個賤女人你以爲你是個什麼人?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爛穀子陳芝麻的爛事,我只不過看你長得有幾分姿色陪你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爲自己是聖女,所有男人都要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錢國豪沒有給馬萍萍任何臉面地說道。
“你、你抓疼我了,快、快放手。”聽了錢國豪的話馬萍萍是很想發飆一番,但是手腕上傳來的陣陣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斷了的疼痛感卻讓馬萍萍向錢國豪哀求着。
可是錢國豪卻根本沒有理會馬萍萍的意思,繼續說道:“賤貨,我告訴你,以後你少TMD出現在我面前,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如果因爲你今天的所作所爲讓我或者我爸的公司出現了什麼樣的狀況,我一定會和你沒完沒了的,我家破產之前我一定要把你拉向閻王殿,哼……”
一甩手,錢國豪把自己手上緊箍着的馬萍萍一把甩開,馬萍萍一把跌坐在了三米外的地板上一邊撫弄着雙手的手腕,一邊哭泣着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臉憤怒的錢國豪。
“你、你說什麼?什麼破產?”見到錢國豪放下狠話,馬萍萍也並未敢再有任何的撒潑行爲。
馬萍萍只是一名虛榮而又持驕而狂的小女人罷了,面對錢國豪那真正的憤怒以及撂下的狠話,馬萍萍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駁。雖然馬萍萍跟錢國耗雖然也纔是那麼幾個月的時間,但是馬萍萍卻知道錢國豪家裡的實力,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但是如果事情真象錢國豪所說的那樣的話,馬萍萍相信錢國豪一定會拉着自己下地獄的。
只不過讓馬萍萍不理解的是錢國豪爲什麼會說他家的公司會破產?爲什麼都把帳算在自己的頭上?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讓他憤怒的事情更沒有讓他家破產啊?
不過錢國豪卻沒有給馬萍萍一個解釋,只是嫌惡地看了一眼在地上淚水漣漣的馬萍萍,雙手也在自己的衣服上磨擦着,似乎剛剛摸了什麼讓他很是噁心的東西一樣。
冷哼了一聲的錢國豪正想打開車門離開的時候,似乎有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骨碌把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好象剛剛他的雙手搽過的衣服也似有瘟神一般。
“呼……”一陣風馳電掣,錢國豪那款白色的寶馬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馬萍萍所跌座在的地方。
“咳、咳……”跌坐在地上的馬萍萍一邊享受着汽車尾氣的薰陶一邊傷心地哭着。
突然,馬萍萍似想到什麼很是委屈似的一邊甩着她手上那隻名貴的LV包包,一邊不顧任何形象的大哭了起來,此時的馬萍萍所上演的橋段絕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橋段,只不過一向愛惜生命的她應該是不會去上吊的吧?
今天,馬萍萍是真的賠了夫人有折兵啊!
而周圍,也有着不少的男男女女對跌坐在地上的馬萍萍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相信,明天學校網絡論壇上馬萍萍肯定會成爲頭版頭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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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正向復旦校門外駛去的那兩輛高級轎車上,此時月華瑩正在車上爆笑着。
“冥……你實在是太壞了,居然讓十二這樣玩馬萍萍。哈哈……真沒想到馬萍萍畢業了還死性不改,這次我看她還會不會這樣看不起人。”一臉小惡魔般的月華瑩是開心地笑着。
而她的臉上也出現着想到以前馬萍萍經常在班裡耀武揚威的事情,現在,總算是給她一個教訓了吧?
“我?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沒叫十二那樣幹。”而坐在一旁的冷冥是一臉無辜地說道。
“哼……你真當我是馬萍萍一樣胸大無腦的女人嗎?按說剛剛的情況十二根本就不需要下車,有他們四人或者說他們四人的其中一人出來就可以了,可是十二卻那麼正經地下車請我們回去。你可不要告訴我十二剛剛下車時候對馬萍萍的那一閃而過的驚豔是十二的本意。”
見到月華瑩那咄咄逼人的態勢,冷冥還是明智地選擇了閉嘴,只是用自己的厚實的狼爪婆娑着月華瑩那隻永遠都摸不膩的小手。
不過,冷冥不承認不等於別人不承認,正當月華瑩想要發飆的時候,開着車的幽十二開口了:
“皇妃明鑑,臣對那樣的女人確實沒有任何的興趣。”
“哼哼……”見到幽十二站在自己這邊,月華瑩是一臉得意地看着冷冥,那樣子就活脫脫是一名得勝回朝的大將軍似的。
見到幽十二“叛變投敵”,冷冥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明白,自己又要承受月華瑩的那“祿山之爪”了。
一時間,在寬敞的道路上,在那輛衆人驚豔的寶馬車上不時傳來陣陣某女開懷的大笑聲以及某人不得不配合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