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管家說的兩句是塔塔布國的一句諺語,大體意思就是收割季節是狼的嗜血堆砌起來的兒。
柳飛笑着看着李敖正色道:“李敖,你知道洪管家爲什麼會它們在最純正的方言?”李敖閉口不答。
柳飛沒有責怪李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微笑道:“十年前,塔塔布國大舉進攻邊防。深夜偷襲,因爲哨兵的疏忽,導致邊防倉促抵禦,使我國損失慘重。在那一戰中,洪管家被抓走了,我幾次帶兵出生入死,最終還是把他救了回來。我的兄弟可以戰死,可以負傷,但絕不可以做俘虜。”柳飛眼內閃過一絲堅定之色,然後看向了洪管家,示意洪管家接着說。
“是的,我被抓去了後就在爲他們挖礦,與當地的一些塔塔布國人一起。十年的辛苦,我忍了,因爲我知道將軍會去救我。與塔塔布國在一起的十年,我學會了他們一句經典諺語‘收割季節是狼的嗜血堆砌起來的兒’這句話。”洪管家雙眼通紅,聲音有點哽咽。過去十年的痛苦經歷,如今回想起,依然難過。
李敖聽到後哈哈大笑,道:“不要再演戲了,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柳飛看了看李敖,長嘆一聲,轉頭對着洪管家說道:“你保護他的安全,去那個‘恩人’的地方,一定要讓他明白事情的真相。”
“屬下遵命!”
李敖聽到柳飛說到保護自己,滿臉的不屑:“什麼保護我,監視我不就行了,當官的說話就是好聽。”
洪管家一聽,頓時大怒:“你這是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在聒噪,小心我活剮了你小兔崽子。”
“好了,不要在吵了。”柳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馬司,你準備接應洪管家。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你們分頭行事吧。”說完,柳飛獨自一人離開了。
“是!”二人對着漸漸遠去的背影拱手道。
天佑國,天瑞國和天英國有個共同的城。此城爲恆運城,是三國共同的商業城。在這裡應有盡有,而這裡的生活也如天堂般,讓人流連忘返。
在恆運城內一家如意客棧內,二樓卻有一房客人還沒有安睡,如此深夜爲什麼不睡呢?難道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嗎?對,不錯,就是無心睡眠。
房內,一盞孤燈搖曳的燈火輕輕的跳躍着。八角桌子邊坐了兩個人,同有一雙吊睛眼,只不過其中一個人卻是斷了右臂。
斷臂人輕舉手中的陶瓷杯子,看了看,然後仰頭,一口飲盡杯中之茶道:“鳳血,你爲何如此大意呢?辛辛苦苦的付出被你如此大意就要付水東流,你怎麼能對得起國王對你的厚愛呢?!”
“鳳羽兄,我錯了,不該去萬花酒樓喝酒。是我誤了兄長的事,我認罰。請兄長賜我一死,以表我對國王的忠貞。”
“鳳血,既然事已知此,我就沒打算再去追究責任了。可惜了天元寶典與我們失之交臂,無法收入囊中。天元寶典修煉之法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珍惜,只是其中有極目之瞳的詳細講解卻令我向往。你也知道我們與別的種族不同,天生白眼。而極目之瞳卻是中和白眼的最好神藥,得到了極目之瞳就能發揮我們塔塔布國的戰力。”看着低頭而做的鳳血,鳳羽長嘆一聲後,緩緩說道。
“哎!”鳳羽再次苦笑,接着道:“世上最寶貴的不是什麼高深修煉秘籍,也不是榮華富貴。而是你這個相依爲命的兄弟。當年,我知道修煉極目之瞳的秘法後,不惜背叛神殿,和天目神尊反目,就是爲了我們塔塔布國能樹立與強國之林,享受萬國朝拜。和天目神尊大戰後,損失一臂卻也沒有得到極目之瞳,哈哈,功虧一簣。”
鳳羽看着空蕩蕩的右臂自嘲一番後,左手意味深長的拍拍了鳳血的肩頭。
屋內安靜祥和,屋外窗下卻有兩個人在偷聽。不錯這就是洪管家和李敖。
當李敖透過縫隙看到那個斷臂的人,臉色蒼白。他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惜學了那句塔塔布國的諺語浪費了。
“殺了李家卻沒能得到天元寶典,我認命了。但是我一定會讓柳飛將軍和蔣太師反目成仇的。鳳血,我已經查到,柳飛將軍之子柳易已經在去聖武堂的路上了,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在路上截殺掉,然後嫁禍給蔣太師。到時候我們坐收漁人之利。”鳳羽牙齒緊咬,握碎了手中的陶瓷杯子,狠狠道。
“全聽兄長之命。”
窗外,當李敖聽到斷臂之人又提起殺自己全家之時,體內熱血沸騰,按耐不住衝動,就欲衝出去殺鳳羽,卻被洪管家死死的按住。李敖情急之下叫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賊子。”
突然一道罡氣如閃電一樣,轟然擊碎窗戶,以不擋之勢就要打在李敖身上。
洪管家左手挽住李敖從二樓跳下,右手翻掌就是一掌。轟隆一聲巨大爆炸,把窗戶擊碎成粉末。
剛落到院子裡,鳳羽和鳳血已經衝出。在洪管家的對面站立着了。鳳羽空蕩蕩的右臂管隨風左右搖擺。似乎在訴說着過去那一戰的驚天動地。
洪管家心內驚詫,暗道:“好快的身法,今天能走出這個院子就萬幸了。”
轟然的聲音太大,頓時客站所有的屋內燈火點亮了起來,當看到院子裡站着對峙的四個人後卻紛紛的又熄滅了燈。只有透過窗戶的縫隙向院裡看着。
長行夜路的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這種種打鬥,他們只能袖手旁觀。也許在他們將來是個炫耀的資本,或飯後的談資。
鳳血一看是李敖連忙說道:“李敖是你啊,快過來。你身邊就是殺你全家的劊子手!”
李敖看了看鳳血搖了搖頭,苦笑道:“過去做什麼,給你殺嗎!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鳳血明白李敖已經什麼都知道後,什麼也不說,只是盯着眼前的李敖和洪管家。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也讓我了表下地主之誼。”鳳羽知道事情敗露想到的就是殺人滅口。
洪管家一聽,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啊!塔塔布國離天佑國有萬里之遠,說到地主之誼那該是我請你們二位纔是,怎敢勞你們大駕阿。”洪管家表面敷衍着,體內暗暗的運轉內力,已準備隨時迎戰。
鳳羽向前走了一步,微笑地看着二人:“盡呈口舌只能,今天你們留下那最好,不留下也得留下。”
“哈哈。”洪管家看見鳳羽走來,大笑一聲:“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鳳羽眼內閃過一絲寒芒,雙手划動,迅猛地攻向了洪管家,而鳳血卻趁機抓向了李敖。
雖然李敖只有七歲,但是一身修爲卻不可忽視。一來身懷似海深仇,二來李敖的資質優良。最重要的是李敖是老鼠戲貓的打法,雖落於下風,但是一時半會也不至於敗掉。
洪管家和鳳羽打得難分難解,一來二去千餘招已經過去。鳳羽只因爲和天目神尊大戰後,修爲降低。也失去了右臂。更讓鳳羽惱火的是自己內傷至今未愈。要不早解決了洪管家。
陣陣勁氣擊打在一起震的周圍房屋顫抖。屋內桌上的餐具被顫抖的打碎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如雨夜的歡迎曲。
眼看遲遲拿不下洪管家。鳳羽急了。發出狠招,招招致命,都被洪管家一一化解掉了。
“都是你逼得”鳳羽說完。腳下詭異的一米方圓的罡氣噴涌向上慢慢的形成了罡氣之獅。洪管家看到鳳羽猛地嚥了下,喉嚨鼓動下,知道鳳羽爲了擊殺自己而不惜受內傷。
洪管家也運起了全身的真氣。雙掌外圍紅芒不停的繞圈運轉。
千鈞一髮時刻,洪管家的雙掌已經和鳳羽的罡氣之獅撞擊在一起。“砰”一聲響後,洪管家被打得如斷線的風箏,在順着跌落的軌跡落下的時候,洪管家順手抱住了快倒下的李敖。借勢一滾,洪管家和李敖頓時出了鳳羽和鳳血的攻擊範圍。
“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洪管家顧不着這些,抱着李敖撒腿就跑。
鳳羽豈能讓洪管家跑掉,一旦自己的計劃被泄露,那自己就只有喝西北風了。
穿過前面的樹林,就是將軍府了,洪管家看到後大喜,身形也在此刻加快了不少。
“嗖…..嗖…..”兩聲呼嘯過後,鳳羽和鳳血已經站在了洪管家的前面。
“你以爲你還能跑得了嗎”鳳羽看到嘴角在流血的洪管家,詭異的笑着。一幅貓戲老鼠的姿態。
“你以爲你是誰啊,想留誰就留誰。”一聲過後,只見樹林裡走出了一位老者,身後足足有八位身穿紅色鎧甲的弓箭手,箭在弦上,對準了鳳羽和鳳血。
洪管家一看是馬司,心中大喜,急忙走到了馬司的身後。
鳳羽看了看,笑道:“就憑你和你這幾個小小弓箭手就能威脅得了我們,你不覺得是天方夜譚嗎?”
“小小弓箭手不算什麼,而紅甲弓箭手卻不同?你可知道天機營裡的紅羽軍。想必你們塔塔布國一定知道他們的利害吧。”馬司看着鳳羽得意笑。
鳳血低頭在鳳羽耳後嘀咕了幾句,聽得鳳羽眉頭緊蹙。知道今天已經無法挽回局面。對着馬司道:“山不轉水轉,走着瞧。”說完帶着鳳血氣憤地離開。
洪管家見鳳羽離開後,對着馬司抱拳道:“多謝馬司救命之恩!”
“沒必要謝我,這都是將軍的意思。是他要我在這接應你,快,將軍還在等着我們呢?”說完馬司帶着一行人向着將軍府走去。
但誰也沒有發覺在林子中的一棵古樹的枝丫上還站立着一個身影,微風吹起衣角,好像在訴說着高手寂寞。--------------------------------
隨着微風隱約可以聽到黑衣之人說道:“推薦呢,收藏呢,不要小氣了,動動手指頭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