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三人對於越界者組織的感情並不深,而且也不覺得越界者組織會莫名其妙的出事。所以說了幾句話後,就撇開這個話題,繼續完善‘馬六拯救計劃’了。最終,馮曉決定在白鷺出現之前,先從曲靖入手,查查看這個名字是不是出現在海洋大學的同學名單上。
這本來不過是無奈之舉,因爲‘曲靖’這個名字並不是很生僻,海洋大學每年入學的學生都很多,單看霸氣的男女宿舍分區就知道了。馮曉想要做點什麼事,以防止常年不覺醒一朝覺醒十分猛烈的同情之魂再次爆發。
正當陸離三人正在爲馬六這個人煩惱的時候,另一波人也在爲同一個人煩惱,但是煩惱的點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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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級派我來協助你調查案子,我是幕後,你是幕前……哪怕是做做樣子,也請你做出正在調查案子的表面樣子。”司徒墨公事公辦道,“你放心,我不會穿幫搶了你的風頭,但是你必須好好的配合我工作,明白了嗎?”
冒牌陸離看着司徒墨拉成一條直線的脣角,還有那張冷硬的臉,他心裡一陣煩躁,但是他卻不能對着這個二星偵探發火,他沒有發火的資本。
這麼明晃晃的被說‘不要拖後腿’,冒牌陸離只能強打着笑臉,回答道:“我知道了……有什麼調查工作是我能做的嗎?我雖然對於破案不擅長,但是我會很多東西。應該多少能幫上忙……”
司徒墨看了冒牌陸離一眼,眉頭皺了皺,他在工作的時候很少參雜個人感情,但是這一次他卻有點出格了——他討厭眼前這個臨時的搭檔。陸離,這個名字在司徒墨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份量的,當初要不是陸離,司徒萍的死也沒有那麼快能夠找到兇手,司徒墨欠了陸離一份情。可惜還沒有找到機會還。陸離就被政府的替代者替代了身份,如今本人還下落不明。
這一次冒牌陸離爲了貫徹‘陸離’這個身份,請了偵探協會協助,已經和政府達成協議的偵探協會指名他來協助的原因司徒墨能夠猜得到。無非是他公事公辦,不會像田欣還有陸文澤一樣參雜個人感情給冒牌陸離下絆子。事實也的確如此,他雖然討厭冒牌陸離,但是破案是件大事,不能參雜個人好惡,他於公於私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你可以開始調查與死者相關的人的口供之類的。即使得不到什麼情報,也算是做做樣子……整理好口供,請原封不動的交到我的手裡。我不希望口供裡有你的推測在裡面。要知道錯誤的推測很容易給案子帶來不必要的曲折。”司徒墨毫不客氣道。
冒牌陸離忍了忍還是沒有完全忍住自己的情緒。他不高興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除了預知能力,我不知道比本尊強多少倍!”
“不是能力與否的問題,比起陸離,你的偵探能力要差得遠……他可是天生的偵探
。”司徒墨實事求是道。
“又是什麼天生的偵探,我都聽膩了……現在我纔是陸離,請你務必記住這件事!”冒牌陸離暴躁道。
“其實我很奇怪你爲什麼非要佔據別人的身份。這樣很有趣?”司徒墨皺眉道,沒有等到冒牌陸離的回答就繼續說道,“現在時間緊迫,希望你不要抱持着成見,對於破案來說。最好不要夾雜個人感情,要知道我們每早一分鐘抓到兇手。就很可能救下一條無辜的生命。”
說完,司徒墨就去開展工作了,留下暴躁的冒牌陸離一個人站在那裡狠狠的盯着司徒墨走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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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了。陸離稍微一想就意識到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了——他又來到了預知夢裡。
他剛纔還在馮曉的臥室,等着看馮曉調出曲靖的資料……結果,他這是睡着了還是應該歸類到昏迷中呢?
正在陸離糾結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陸離的視野中。這個人,陸離是見過的,她就是楊茵茵,那個王億大聲表白的對象。
陸離眼神複雜的看着楊茵茵,出現在他的預知夢中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剛開始就出現的,一般都是現場殺人案件的死者……楊茵茵,也會像王億一樣割喉自殺嗎?
楊茵茵越走越近,隨着距離的拉近,陸離注意到楊茵茵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楊茵茵整個人精神恍惚,夢中的時間是深夜,雖然不知道幾點,但是夜已經很深了,路上都沒有其他人。這個時間,一個女孩子就這麼精神恍惚的走在路上,真是很不尋常。
陸離猶豫了一會兒,在楊茵茵要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跟了上去。還好下一次似乎不限制他的行動,陸離就這麼一直跟着楊茵茵走着,走了很長時間,終於,停在了一條陸離還算熟悉的路上……
然後,楊茵茵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
陸離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攔了一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已經牢牢的抓住了楊茵茵握刀的手!
楊茵茵掙扎了一下,很用力的掙扎,陸離因爲是下意識的動作所以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一時不查被楊茵茵掙開了。
'剛纔我…我握住了楊茵茵的手,命運怎麼沒有阻止我?以前那種心悸的感覺完全沒有……這是不是意味着楊茵茵她命不該絕?'陸離雖然只是思考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但是對於楊茵茵來說已經夠了……
楊茵茵一點也不覺得剛纔手被拉住有什麼不對,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就繼續她的行動了……
陸離眼看着猩紅的血液飈出,染紅了他的視野……又是割喉!不過這一次有了前面的鋪墊,陸離並沒有被嚇到,可是他的心裡比上次還難受……他明明可以阻止的,楊茵茵並不是必須要死的人,爲什麼他就是沒有來得及阻止呢?
陸離呆呆的看着楊茵茵的臉,楊茵茵的臉上並沒有恐懼,她死的很安詳,如果忽略噴涌的血液,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只是她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阿離,阿離,快醒醒……”是田沫焦急的呼喚
。
“師父,快點醒來……”這個是馮曉。
兩個人平時不對付,一個人說東,另一個人必定說西,這次怎麼一致了?
陸離茫茫然的睜開眼,就看到田沫放大的臉……
“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靠的這麼近?”陸離茫然道。
田沫擔心的看着陸離,說道:“阿離,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嗎,你怎麼哭了?”
陸離摸了摸臉,可不是,臉上溼溼的,是眼淚……爲什麼哭,當然是因爲……他明明能組織楊茵茵自殺,卻因爲一個慌神沒來得及阻止……
“我做夢了……”陸離苦笑道。
“預知夢?”馮曉瞭然道。
陸離點點頭,說道:“夢到又有人割喉死了,是上次死亡的王億表白的那個女孩——楊茵茵……我沒能阻止她自殺,本來有機會阻止的,可是我沒有來得及……”
“可以阻止夢中的人死亡?”馮曉驚訝道。
陸離搖搖頭,說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實上,一般情況下,根本不能阻止,只要我一萌生救人的念頭,就會有一種力量壓制我,讓我根本沒辦法行動。可是剛纔,我和楊茵茵的距離很近,剛開始,我跟在她的身後,後來我想看看她的表情——因爲我一直懷疑有人通過某種方式催眠了自殺的人,所以他們纔會採用割喉這個方式自殺……我快走了幾步,正和楊茵茵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格外近,也就是這個時候,楊茵茵從口袋裡掏出小刀,看她的動作很可能是想要割喉,我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臂。能夠抓住她的手臂我真是太驚訝了,楊茵茵用力的掙扎,一個女孩子居然有那麼大的力量,就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一樣,我一時不查讓她掙扎開了……”
“那時候,我還沉浸在我能夠抓住她手臂的驚訝中,我腦子很亂的時候被掙扎開了,我腦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就看到楊茵茵自殺了……”陸離黯然道,“其實,我一個超能力者,要想阻止她自殺有太多的辦法了,我可以打暈她,也可以用蠻力搶奪過那把小刀,甚至野蠻一點我還可以打她幾巴掌把她從被催眠的狀態打醒……可是,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我甚至不知道我那時候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我會突然在那個時候腦子亂了呢?那一點也不像平時的我……”
“師父,你先不要急着自責,我在想,或許,有人拉住她的手臂也是命運中的一環呢?所以你才能夠拉住她,但是楊茵茵死亡是必然,所以……”馮曉分析道,“命運是一種神秘的東西,我們看不見摸不着,所以,師父,你完全不需要自責……因爲,很可能,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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