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破問「什麼叫另一個永恆國度?」

「盤古一族擁用的永恆國度不只一個,在盤古族裡,它算是一種移動要塞。」

不破感嘆的說「我尋找了八百多年的永恆國度,卻只是一個移動要塞。」

將臣解釋說「盤古一族擁有永生的生命,所以他們有永恆的時間可以找尋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眼淚的國度,因此才會稱之為永恆國度。」

在將臣的示意下,雪接著說了「回到人間後的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依照盤古的計畫殺了命運。只要他再利用昊殺了我,他就能高枕無憂了。但盤古絕對沒有料到爹在死之前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他將自己的能量先封印在孟章他們四人身上,再經由他們將能量傳給我。現在的我,等於是完整的我再加上父親,所以與盤古一戰,未必會輸。」

「那盤古想怎麼利用司馬昊?」不破關心的只有妻子的安全而已。

「當初昊約我上通天閣一聚的時候,他曾對我說過,有個聲音對他說,『只要你肯幫我,我就給你殺了馬家人的能力。』我想這人應該就是盤古。而他目前應該正潛伏在昊的身體裡。」

「為什麼他一定要殺了妳?」

「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的存在對他而言,就像是顆不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將臣問「那妳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累了,現在的我覺得很幸福,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事了。」她將自己靠在不破身上。

天涯突然很八卦的問「在我們去救妳之前,將臣說過盤古讓妳和不破叔叔相遇,就為了要妳們愛上彼此,好藉機刺激司馬昊,對吧?」天涯轉頭問將臣。將臣點頭表示她沒說錯。天涯接著又問「為什麼是不破叔叔?」

雪頓時紅了臉「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聽她這麼一說,連不破也好奇了「為什麼不說,我想知道。」

「因為...因為早在八百多年前我就注意到你了,這八百多年來,我一直注視著你,就連在盤古聖地的時候也是一樣,沒想到被盤古查覺到了。」

不破詫異的看著她,接著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謝謝妳。」

地藏這時突然開口「小玲,有件事得跟妳商量。」

「什麼事?」

「關於箭頭的事。」

聽到地藏這麼說,小玲和天涯對看了一眼。

「是時候讓他去輪迴了,箭頭若不輪廻,天佑也不會出現。況且馬家現在的神龍是用箭頭和那些血神的靈魂而成的,這樣的神龍殺孽太重,不適合再當妳們的守護神龍。」

「失去了箭頭,馬家就等於失去了神龍。這...」小玲也明白箭頭不輪迴,天佑就會消失,但馬家也不能沒有神龍。

地藏這時看向了雪,雪一時明白不過來,呆了一會兒「我?我也只有一隻龍而已,沒有多的了啦!」

不破笑著拉著她的手說「地藏的意思不是要搶妳的龍,而是要妳請孟章出來一下,他是四方之神之中的青龍,應該會有辦法。」

大家都不太好意思笑出聲來。

雪臉紅的哦了一聲「孟章,聽到了吧。」

青龍現身後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平時的妳這麼的聰明,今天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好奇怪的,馬都有失蹄的時候,何況是人。」

見她嘟著嘴反駁的樣子,青龍更加想逗她「原來懷孕會變笨是真的。」

「那只是反應不及而,纔不是變笨咧。」她轉向不破「對不對?」

「妳怎麼說都對。」不破對青龍說「別再逗她了,先解決她們的問題吧。」

青龍這才對小玲和天涯說「要龍不是沒有,就看妳們夠不夠本事了。」

小玲明白,就算再怎麼不捨還是得讓箭頭離開,她拿出龍珠交給地藏「哥,箭頭和那些血神就拜託你了。」

地藏接過龍珠「放心吧。」他看Nick一眼「那我們先回去了。」二人便一起消失不見了。

青龍對著小玲和天涯問「準備好了沒?」

小玲和天涯都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等一下。」天佑不放心小玲和天涯「你要帶她們去哪裡找龍?」

「龍洞!」

復生一臉疑惑「龍洞?聽都沒聽過。」

「一般人並進不了龍洞,只有有緣人才會在因緣巧合之下進到龍洞。這次我就破例帶妳們去一趟,但能不能找到適合又肯被妳們馴服的龍,就要看妳們夠不夠本事了。」

天涯房裡

不破將雪抱在懷裡「不管當初盤古的用意是什麼,我很感謝他將妳送到我身邊。」

「我也是,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我都無所謂了,因為我愛過,也幸福過。」

「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安然渡過的。」

雪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嗯!一定會。」

不破低頭看著妻子,發現她已累的睡著了,便將她安置在牀上,隨後出去與天佑等人一起等待小玲和天涯。

「怎麼樣?」不破坐在天佑旁邊。

只見天佑心情不佳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有孟章在,她們不會出事的。」白虎好心的安慰著他。

「不要!!」天涯房裡突然傳出雪的尖叫聲。

所有的人嚇的趕緊衝進房間,就怕司馬昊又出現了。

不破進房後發現雪驚慌的坐在牀上,他心疼的抱緊她「怎麼,做惡夢了?」

雪靠在不破懷裡「我夢見娘死了,而殺死娘親的居然是爹。」

「什麼?」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將臣帶有含意的眼神看著雪,卻沒有說什麼。

朱雀大喊「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爹是這麼的愛娘,但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

不破安慰著她「可能是這陣子妳太累了,所以才會夢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別想太多了。再睡一會兒,好嗎?」

雪虛弱的點點頭。

天佑看了看這情況「不破,你還是留在這照顧她吧。小玲和天涯的事你就別擔心了。」

「好吧。」

當黑夜再度籠罩大地後,小玲和天涯還是沒有消息。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龍洞在哪?我要去找小玲和天涯。」就在天佑耐不住的同時,一道強光出現在他們眼前。當光芒散去後,小玲、天涯和青龍同時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小玲、天涯。」天佑高興的抱住她們

「放心,我們沒事。」小玲安撫著天佑,她知道天佑一定是從她們離開的那一刻就開始擔心了。

只見天涯不高興的一屁股坐進沙發裡。

雪現到這樣付模樣還以為她失敗了「怎麼了,失敗了嗎?」

小玲笑著對大家解釋「別理這丫頭。我們之所以會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除了失敗過三次之外,其他的全浪費在這丫頭身上。」

「這怎麼回事?」天佑不明白小玲的意思

「我們一到龍洞之後,青龍就對當地的所有人表明了我們的來意。很多人都願意幫忙,但一定得要降服他們,所以我們就得比試比試。前三場來的都是比較高等級的龍,所以我和天涯都敗了下來。」見到天佑一臉的擔憂,小玲又說「放心,他們對我們很客氣,並沒讓我們受傷。到了第四場,出現的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年輕的小夥子,下場沒多久他就輸給了天涯。」

不破問「也就是說妳們收服了一條龍當妳們的守護神龍了?」

「沒錯!」

「那為什麼天涯還這麼不高興?」雪看著天涯一臉的鬱悶

「還不是因為青龍對我們說,其實我們收服的這條龍纔是這四個裡面最強的一個。所以我們知道是他故意輸給天涯的。之後天涯就一直吵著要再比一場,人家當然是不理她囉,結果她就說,不再比一場她就不離開龍洞。於是那年輕人只好再比一場,結果他還是輸給了天涯。這才搞的大小姐這麼不高興。」

「為什麼要故意輸給天涯?」雪看了看青龍

青龍笑著說「妳猜猜是誰?」

雪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啊的一聲「該不會是『他』吧?」

「我就知道妳沒忘記我!」突然從小玲身後冒出了一個年輕人,他一把就想抱住雪,結果被不破一腳踢開。

「你是誰?」不破護在雪身前

那個年輕人站了起來「那你又是誰?」

「我是她丈夫。」

「不會吧?妳居然嫁人了!妳答應過要等我長大的。」那年輕人唱作俱佳的滴了幾滴眼淚。

雪笑著看著他「夠了,應龍。這招不管用了。」

應龍一聽他這麼說就立刻收起眼淚「是嗎?早說嘛,浪費我這幾滴眼淚。」

「妳啊,不好好的留在龍洞,跑來湊什麼熱鬧?」

「好不容易可以溜出來玩玩了,我怎麼可能會錯過。」

「應龍!這可不是好玩的。當了馬家護守神龍,就是妳一輩子的責任,除非妳死了,否則妳不可以卸下這個責任。妳明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如果我當上了馬家守護神龍,那我也可以像孟章一樣保護妳啦。」

「她不需要你的保護!」不破和青龍一同說出這句話。

「她只是個孩子,別對他這麼兇。」雪摸摸應龍的頭髮「為什麼把頭髮剪了?」

「反正再怎麼留都不會像妳一樣,那還不如剪了,比較輕鬆。反正我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而且看久了就習慣啦。」

「女孩子!」在場除了青龍和雪之外,所有人都意外不已。

「你們不知道嗎?」雪覺得很奇怪,只是頭髮短了點,這樣會看不出來?現在很多女孩也都會剪短髮啊。

「雪姐姐,妳真的變笨了。如果他們知道我是女的,那你老公也就不會一腳把我踢開了。」

「不管妳是男是女,只要妳想碰他老婆他都會踢開妳。」白虎這句話擺明瞭在損他們二人。

「監兵說的沒錯,但不是不讓妳碰她,是因為妳剛才那一抱一定會撞到她肚子,所以不破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虧是朱雀,就是比一般人細心。

「為什麼?」很奇怪耶,為什麼撞到肚子就不行?「咦~肚子好像比較大耶。」她看著雪很久,這才明白過來「啊!是因為有小寶寶了?」她高興的伸手摸摸雪的肚子。「那我快要當阿姨囉!」

「應龍?好熟悉的名字。」天佑想了很久,但一直想不起來,這才提了出來。

「黃帝與蚩尤的戰爭裡曾出現過。牠曾助黃帝戰贏蚩尤。」

復生用質疑的眼光看著應龍「妳?」

「那件事發生在多久之前的事啦,我這麼年輕,當然不會是我,那是我們應龍族的先祖。」

「那妳的名字就叫應龍?」天涯總算開口說話了。

「是啊!其實這個世間永遠都只會有一隻應龍。每隻應龍在死之前,會用自己的血肉創造出下一隻應龍。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應龍。」

天涯看看青龍,又看看她「龍不都該是男的嗎?」

「那只是世俗人的看法和想法,其實龍是沒有性別的。所以我們可以隨自己的想法幻化成男人或女人。不過大部份的都還是都選擇男人,我原本也是要幻化成男人的,不過在我見到雪姐姐之後就改變了想法,因為喜歡她的樣子,想變的跟她一樣,但就是學不來,所以之後才會把頭髮給剪了。」

「原來如此。」所有人這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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