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認爲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其實事情纔剛剛開始。
大叔和柯南並不認爲川島被殺的這個開始,就是結束。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一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殺人事件還有後續。
而且兇手很明目張膽的,警察們在村公所的一樓對昨天晚上參加法事的人員進行調查詢問,這個兇手竟然就在二樓殺人了。
案發現場是村公所二樓的廣播室,平時用來給島上的村民播送一些最新的決定之類的。
但就在今天,這個廣播室裡,傳來了月光奏鳴曲的第二樂章。
是的,又是月光。
在一樓的大叔等人聽到了樂曲聲,趕緊就跑上去了。
但爲時已晚,村長黑巖辰次,死在了那裡,趴在操作檯上。
這一次不是被溺死,而是被人用刀捅死的,背後就插着一把刀子,鮮血染紅了操作檯。
發現屍體的是柯南和西本健。
西本健的問詢早已結束,但他卻沒有離開。
柯南對此感覺有些奇怪,所以就跟着西本健。
結果就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馬上叫驗屍人員過來。”
目暮警部攔住了想要衝進去的黑巖令子,同時開口下達命令。
但情況並不算好。
“警部,驗屍人員因爲川島先生的解剖,已經去東京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月影島上,沒有可以完成解剖的條件,只能夠趕去東京。
現在讓人過來,很顯然有點不太現實,而且就算過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那個……”
一邊的淺井成實弱弱的舉起了手。
“如果我可以的話……”
“嗯。”
看着她,目暮警部略微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
這有點不合規矩,而且淺井成實也是嫌疑人之一,雖然嫌疑不大,但讓她來驗屍,也還是不太好的。
只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都不是專業人士,一般的排查或許沒有什麼,更細緻一點的,不是專業人員的話是行不通的。
“那就拜託你了。”
目暮警部還是下定決心了。
淺井成實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馬上就去做準備,等一下就開始進行工作。
鑑識課的人員也開始拍照取證等等。
廣播室裡的燈也打開了,視線變得明亮起來。
大叔也走了進去,仔細觀察着。
這是在這個島上的第二起案件,同樣是殺人事件,同樣也伴隨着月光的樂曲聲。
很顯然,這是連環殺人案,兇手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
而且這個兇手,就在在場的人之中。
黑巖令子、平田和明、村澤週一、清水正人、以及西本健。
亦或者還要加上淺井成實,但大叔下意識的否定這個想法。
但柯南可不會,就算是淺井成實,他也同樣懷疑。
……
“我認爲,死者是在屍體被發現前幾分鐘慘遭殺害的。”
初步檢驗了的淺井成實彙報了情況。
目暮警部也從操作檯那裡拿出了磁帶,看了看,對淺井成實的彙報表示認同。
“的確如此,這卷錄音帶前面有五分三十秒左右的空白。”
這和在川島被殺害的現場所發現的錄音機中的磁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裡面的音樂。
一個是第一樂章,現在這個,則是第二樂章。
除了磁帶,也還有其他的發現。
把屍體搬到一邊,移開椅子之後,發現地板上有一份樂譜。
使用鮮血寫出來的樂譜。
大叔和柯南也走了過去。
互相對視一眼,卻又都沒有說什麼。
現在的他們,似乎彼此間有一種默契。
一種你調查你的,我調查我的,誰都不干擾誰的默契。
這讓柯南覺得有點奇怪,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大叔不管他,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但現在,他也懶得過多的思考這個問題。
相比起來,顯然案件更加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情。
蹲在使用鮮血寫出來的樂譜旁邊,大叔也認真看了起來。
很明顯的,這並不是死者留下來的死亡信息,而是兇手故意留在這裡的。
畢竟如果死者有時間做這麼複雜的事情,還不如直接爬出去求救呢。
亦或者直接寫下名字什麼的,但很顯然死者在受到襲擊的時候,很快就死亡了,快到根本沒辦法留下任何的信息。
很可能是一擊斃命。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很顯然一般的女孩子根本做不到。
也就是說,兇手是留下來的幾個男人中的一個了?
大叔皺了皺眉。
如果是這樣的話,西本健、平田和明是最有嫌疑的,然後纔是村澤週一和清水正人。
畢竟西本健和平田和明的行爲,都有點奇怪。
西本健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在害怕。
但平田和明就是真的奇怪了。
一直在那裡說什麼詛咒的鋼琴什麼的,而且從頭到尾都是他在那裡說,基本沒有看到其他人說這個稱號。
所以一直強調這個是爲了什麼呢?而且大叔小蘭還有柯南第一次接觸那架鋼琴的時候,平田和明爲什麼那麼激動?而且還把他們趕出去了。
why?
想不通,實在是有點想不通。
大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都感覺有些累壞了。
站起來,掏出香菸,點燃一根抽了起來。
這個時候,需要一根香菸來幫忙冷靜一下。
看着地面上的樂譜,大叔冷靜的在思考着。
柯南也拿出一個小記事本把樂譜記下來,同樣在思考着。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兩個人,真的挺像的。
“咦?”
突然的,大叔就發現了一點奇怪的事情。
重新蹲了下去,手指摸了摸用來勾畫樂譜的血跡。
擡起手看了看,上面並沒有沾上血跡。
這也就是說,地上的血跡已經幹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大叔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是有點奇怪的。
要說爲什麼的話,剛纔淺井成實明明說了黑巖辰次是在屍體被發現前的幾分鐘被殺死的。
幾分鐘的時間,很顯然還無法讓地上的血跡乾透。
“難道說……”
大叔看向一邊的淺井成實。
難道說這個姑娘在撒謊?可是撒謊對她有什麼好處?
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但很快的,又把這個念頭甩到一邊。
也許,只是淺井成實的失誤吧,她畢竟只是一個醫生,不是專業的法醫。
再說了,川島是溺死的,這也就是說他是被人把腦袋按到海里淹死,然後把屍體拖回公民館的鋼琴房裡面的。
一個弱女子,雖然不是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但做起來,真的很困難,沒有太大的可能性。
好吧,反正大叔就是覺得不可能是淺井成實的了。
但他的心情,不可避免的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可能,說不定,也會變成現實。
果然,要努力調查出真相了。
不僅僅是爲了找出兇手,也是爲了證明淺井成實的清白。
大叔相信她是清白的。
笑得那麼溫柔、那麼陽光,能夠和善待人,那麼善談,不管和誰,都能夠很快聊起來。
是的,就是這麼一個活潑開朗,心地善良的姑娘。
大叔不相信這樣的姑娘,會做出殺人的事情。
而且還是連續殺害兩個人。
當然,當大叔堅信的是,淺井成實並不是這個島上的人,來到這個島工作也就兩三年的時間,而且性格那麼好,顯然不會和什麼人產生衝突。
沒有殺人動機,所以大叔相信她是清白的。
但真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