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別人的震驚,萬劍崖一方可謂愁雲慘淡,上官龍吟臉色鐵青,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他直直盯着擂臺上的百多具屍體,眼眸中殺意驚天。
這種戰績無疑是在打萬劍崖的臉,縱使最終滅了凌天他們所有人也挽不回這個臉面,更何況此時凌天一方無一人傷亡,此時他們佔據着絕對上風。
“嘖嘖,唉,又滅了你們兩百人啊,凌天這小子太狠心了。”紫嶺故意嘖嘖幾聲,他指着邢戰:“莫老哥說邢戰這小子殺心太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不行,以後要讓蓮月好好教訓他一番。”
聽着子紫嶺的奚落,獨孤樓等人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下水來,不過他們可不敢對紫嶺出手,只能憤憤看着擂臺,希望事情會有所轉機。
“哼,走着瞧,接下來我看凌天他們還能有什麼花招。”上官龍吟怒哼一聲,他轉身看向獨孤傲:“將所有受傷的弟子帶回駐地好好治療,另外多派些人來。”
獨孤傲自是不敢違命,立時安排手下去做事去了。
擂臺上,凌天他們稍稍休整之後就準備繼續攻擊萬劍崖剩餘的四個劍陣,衆人鬥志昂揚,興高采烈,彷彿剩下那五百多人可以被輕鬆擊敗一樣。
“咚咚!”“咚咚!”……
突然一陣巨響響起,聲音震天,而且凌厲的劍意瀰漫,殺伐驚天,整個天地彷彿都在顫抖,而太極之擂也隱隱震顫。
“糟了,是通天大鼓,而且不止一個!”紫天都臉色鐵青,他強自壓制住翻騰的氣血,而後看向凌天:“凌天,這鼓聲驚天動地,怕是最少有五十個,爲了對付我們他們還真是準備充分啊。”
“凌天,他們四個劍陣反分散組成了三個,而後組成犄角之勢將數十面大鼓保護其中,怕是想擊破很難。”天心微微急切的聲音傳來,頓了頓她繼續道:“數十個修士在拍動大鼓,劍意融入鼓聲之中,而且還融入了靈魂攻擊,我和天萌妹妹的異象領域在迅崩潰,而三個劍陣的攻擊更猛,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聞言,凌天神色立變,他看向金莎兒等人:“敏兒,莎兒,你們祭出分身,而後會魂曲的魂曲壓制,其他人靈魂玉符守護自己。”
說着,凌天的水系分身祭出了碧海玉簫,他一邊吹奏魂曲一邊向天心所在的方向敢去,見狀華敏兒等人也紛紛祭出各自的樂器,尾隨而上。至於不會魂曲的衆人則捏碎了靈魂玉符,一層層濃郁的光膜守護,那種心血翻騰之感也和緩不少。
華敏兒等人祭出分身吹奏魂曲,雖然情況稍稍好轉,不過萬劍崖一方畢竟人多勢衆,而且萬劍崖一方都有嬰甲守護,凌天他們的魂曲也只能被動防禦,而且是落入下風。
來到天心身畔的時候此時空中的冰鏡正在龜裂,一柄柄巨大的靈氣劍呼嘯,冰鏡摧枯拉朽的被擊碎。天心兩人身法極力施展,極爲苦難地躲過這些靈氣劍。只不過如此一來兩人無暇再補充冰鏡,她們兩人臉色微微蒼白,額頭汗跡涔涔,一副消耗甚大的模樣。
一塊塊冰鏡被擊碎後再凝聚也是需要領域之力的,縱使是天心兩人自小修煉玄冰氣息也承受不住,此時她們靈氣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維持異象領域都已經很難了。
重戟砸碎一柄靈氣劍,凌天也現了天心的情形,他稍稍感應,而後眉頭緊皺:“天心,你還能堅持多久,我的分身佈置陣法還需要一段時間……”
“嗚嗚,凌天哥哥,消耗太大了,怕是我只能維持半柱香的時間了。”天萌哭喪這個臉,她氣嘟嘟地道:“他們的劍陣太恐怖了,這三個劍陣的攻擊怕是有近渡劫期的實力了。”
“凌天,我還能堅持一炷香吧。”天心的情況稍好,此時她臉色卻頗爲凝重。
“一炷香的時間,不行,我的分身怕是最少也需要半個時辰。”凌天眉頭微皺,而後他眼睛一亮,道:“有辦法了,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快恢復靈氣。”
說着,凌天他身形一閃就越衆而出,暴露在了萬劍崖一方的眼前,他金屬性和水屬性的分身融成一個,而後收了碧海,他持着幽夜重戟,身法展開,異象領域展開,而後如鬼魅的來到一柄靈氣劍一層,戟影重重,這柄靈氣劍瞬間被砸碎。
正面對抗有近渡劫期修士攻擊的靈氣劍凌天也不敢,不過側面將之擊碎還是頗爲輕鬆的。就如凌天當年不敢硬接華敏兒的戀影飛劍,不過卻可以繞到一側用卍字劫指彈開一樣。
見自己的攻擊有效,凌天幻神魅影身法施展到極致,而後故技重施,又是擊碎了幾柄靈氣劍。萬劍崖一方此時只有三個劍陣,他們的靈氣劍擊出的頻率並不高,被凌天擊碎幾柄之後天心他們的壓力就小了很多,她們趁機恢復靈氣,越來越多的冰鏡凝聚了出來。
看到凌天正面暴露在攻擊範圍之內,萬劍崖一方的人微微一愣,不過接下來攻擊更加凌厲。先前他們的同門死傷無數,此時看到罪魁禍的凌天出現他們自是殺意蒸騰,靈氣劍源源不斷的攻擊而來。靈氣劍劍氣縱橫,劍芒激射,就算凌天施展出佛像虛影和九彩冰蓮的異象領域都感受到一陣陣刺痛。
凌天的壓力瞬間就大了很多,他身上被劍芒刺出點點傷痕,隱隱血跡溢出,他全力施展《天衍佛體金身》勉力抵擋,這纔好受一點。
“唉,我的肉身防禦果然還是差了點啊,如果是師兄在這裡怕是不會有絲毫損傷吧。”凌天輕嘆了一聲,而後他心念一動讓土屬性分身過來,心中自言自語:“現在只能讓玄黃也過來了,爲了爭取時間。好在玄黃的防禦力驚人,這些劍芒和劍氣應該能抵擋住,當然不能被靈氣劍正面擊中,不然……”
“不然你小子怕是九死一生吧。”破穹接過話茬,他語氣中隱隱有些擔憂:“你小子也太冒險了,爲什麼不跟他們游擊戰呢?”
“我如果游擊戰怕是天心她們就堅持不了了,很有可能就會被靈氣劍所傷,畢竟有我這種身法的人沒有幾個。”凌天搖了搖頭,而後道:“再說如果天心她們撤去,那麼我分身在佈陣的情形就會被他們現,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畢竟這三個劍陣融成了一體,我們的攻擊對之無甚效果。”
也知道凌天所說不虛,破穹輕嘆了一聲之聲不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凌天的土屬性分身也融入進來,他的實力提升不少,而身畔浮現的玄黃塔虛影也抵擋住了凌厲的劍芒,凌天的情況也大大好轉。
“嘖嘖,沒想到師弟還有這種技巧,今日算是大開眼界。”重樓輕嘆,他身形一閃就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道:“嘿嘿,看看是我的佛門金身和佛像虛影聯合怎麼樣,我就不信比不上師弟。”
說着重樓越過天心的異象領域出現在凌天不遠處,他身後浮現出一尊凝實的虛影,而全身也金光萬道,身軀丈許高,顯然已經施展出了佛門金身。他手中金剛伏魔杖揮舞,側身砸向一柄靈氣劍。
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都是心高氣傲的人,更何況是魔靈宮的傳人,如今見到凌天和重樓都衝了上去,邢戰自是不會落人之後。他身畔浮現出精純的魔煞之氣,裸露在外的身體一陣陣波紋盪漾,一股強悍之極的感覺瀰漫而出,而後他施展出了壓縮到極致的異象領域,持着巨斧就衝了上去,與凌天兩人並肩而立。
“哈哈,你們都來了,又怎麼能少得了我?!”邢戰狂笑,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向重樓和凌天:“重樓兄,凌天兄,我們沒機會在擂臺上相遇,這是人生一大遺憾,何不如我們今天就比試一番,看我們誰堅持的時間長?”
“哈哈,好啊,求之不得。”重樓也狂笑,他戰意勃:“而且這種比試也比較有意思,有壓力才能進步吧,我賭了,如果我贏了師弟你要送我百罈美酒,老邢你也是。”
“呃,師兄,這對你們不公平吧。”凌天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邢戰:“你們靈魂傷勢還沒有痊癒,此時實力最多隻能揮九成,我勝之不武啊。”
“去你小子的,你這麼自信你能勝我們啊。”重樓笑罵,躲過一柄靈氣劍之後他靈識傳音:“你還有三個分身沒有融合而來,此時實力也不是巔峰,估計還不到八成吧,我和老邢倒是佔了不少便宜呢。”
“是啊。”邢戰也開口,他神情悻悻不已:“如果不是你的分身還有其他計劃,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全力施爲,不過現在算了,我們兩個就佔你點便宜,哈哈,誰輸了誰美酒請客,想想就激動啊。”
“好,一言爲定。”凌天朗笑,他幻神魅影施展開來,又砸碎一柄靈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