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戚子陵,姑娘你怎麼稱呼?”他沒有告訴我什麼辦法,反而問我名字,
我忙着回答道:“叫我酒酒就行了,安酒酒。”
他看着那邊正在正在打得昏天暗地的兩個高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對我說:“姑娘對在下有恩,在下願以身爲容器,將這些鬼魂暫時放在在下的腹中,你帶在下回去即可。”
我聽着他的話,只覺得目瞪口呆。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在他一口將那些鬼魂像是吸菸霧一樣吸進了嘴巴時,我就聽到不遠處一聲怒喝對我叫到:“安酒酒?”
是唐欽禹?
我轉過頭看着他在黑沉沉的天空中,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但是就這暴怒的聲音,顯然他已經看到我了。看來他對我的看法並不樂觀,如果現在見他肯定沒好事。
我趕緊對戚子陵說道:“快點吧,我帶你回去。”
等他吃下那些個損傷慘重的鬼魂,我忙帶着他就向遠處離去,但是剛走沒多遠,就覺得身後傳來陣陣動盪的波紋,我趕緊跑起來,只覺得那兩個打鬥的人正往我這邊追過來。
“他爲什麼要打你?”我奇怪的問戚子陵。
“不知道,我在靜修,他就忽然出現,說要抓我回去。”戚子陵說着,聽他語氣我就知道他也很迷茫,又對我說:“酒酒姑娘,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何他這般厲害,這裡的其他人是否都如同他一般?”他的語氣中帶着擔憂。
我急速向前面跑着,對他說:“他不是人,他算最厲害了,你不用擔心。等到了地方,我在告訴你這些,我們先離開,不要被他追到了。”
他跟在我身後,吱吱唔唔的說道:“酒酒姑娘,在下願意送酒酒姑娘一程。”
我一聽,也正樂得如此,趕緊轉過身抱住他的胳膊對他說:“快走吧,這兩個我們都惹不起。”
他驚愕的看着我一眼,隨後呆呆的點點頭,蒼白的臉上竟然慢慢爬上了一絲紅暈,我就奇怪了,這殭屍還會臉紅?
真是不可思議。
沒來得及多想,他帶着我一腳就踏上旁邊的一棵樹,隨即就像當初尤二姥姥那般,踩在樹梢之上,向着遠處奔去。
我驚恐的看着地面漸漸後退的一切,只覺得頭昏眼花,但幸好曾經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也不至於我驚叫出來丟了顏面。
我指着前面的路,憑着可憐的記憶帶着他想往水簾洞的地方跑去,但是我的確不怎麼會認路啊,以至於我們跑了老半天,天都麻麻亮了,還沒有找到地方。
“姑娘,不用急,在下不需要休息。”他說着擔憂的看着我:“倒是姑娘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我捂着肚子,只覺得雙眼昏花,我的腦子裡只閃過幾個字——我好餓啊!
”
“咕嚕嚕——”我的肚子響起一陣響動,我尷尬的看着他,倒是他臉一紅,對我說:“在下願爲姑娘去尋找食物。”
我尷尬的看着他,點點頭:“快去快回吧,也不知道這深山野林的,能找到什麼吃的。”
他一轉眼那就消失在我的面前,我腦袋昏昏的坐在樹下,帶着瞌睡,只希望那戚子陵能快點回來。
一片落葉從樹上落下來,落在我的臉上,我的腦袋裡舒緩的畫面忽然一轉,就轉到了另一個畫面。
我站在很高很高的樹枝上,向着遠方張望,數着隔壁樹上的猴子到底有多少隻,有一隻狐狸拖着燒傷的尾巴從我的樹下經過,我詫異的看着她一蹦一蹦的,覺得特別奇怪。
“喂,你怎麼把尾巴燒傷了。”
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又來了?快走吧,有一個會法術的人進來了,我的尾巴就是他燒燬的。”她說完就一跳一跳的離開了。
我不置可否的看着她離去的身影,一點都不害怕那些人類。我躺在樹枝上,看着茫茫的蒼穹,只覺得心驚瞬間就放平緩了。
“砰——”一聲劇烈的聲響從樹林中傳來,頓時驚起了一羣飛鳥,山間的野獸和動物精怪都驚動了,紛紛四處奔走起來。
我仍然沒有動,不一會兒,我就聽到樹下有人聲在叫我:“喂,你看到一隻斷了尾巴的狐狸嗎?”他的聲音清冷的,帶着少年特有的孤傲,我從樹上探出頭去看他,見到他披着黑風站在屬下,頭上還捆着一根黑布條,看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威武。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躺回去了。我的性子就是這樣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怕,什麼也勾不起我的興趣。
他見我不回答,一下就從下面躍上樹枝,站在我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沉聲問道:“想必,你也是山中的一隻精怪吧。”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你見過這麼好看的精怪嗎?”
他無言以對,竟然蹲下身來,向我的屁股後面摸去。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他驚愕的看着我,憤然說道:“你打我?”
“你摸我!”我淡定的強調到,然後向後一靠,又躺了下去。
他站在我身旁,又氣惱又憤怒:“我只是查看你是不是狐狸,這山中出了名的多狐狸精。”
“我不是。”我淡定的對他說完,然後就閉上眼睛,他看不慣我這個樣子,雖然我閉上眼,仍然能知道他在幹什麼。
他很生氣,也很惱怒,年輕的小夥子總是有幾分火氣的,但是他不知道我是誰,還來摸我的屁股,這讓我更加惱怒。
他拿出一個東西,對着我就扔過來,我也沒有掙扎,只是覺得這個毛頭小子還挺有趣的,也不知道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輕而易舉的困住了我,然後拉着那繩子的另一頭將我提起來,我軟弱無力的身體就被他拽在手上,他隨即就往我的屁股後面摸去。
“別亂摸,小心手生瘡。”我警告着他,就見他又在我屁股後面拍了拍,我一陣老臉通紅,一腳踹向了他的胯部。
他一閃就避開了身體,對我很不滿意的說:“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先把你帶回去養一段時間再說吧。”
我白了一眼他,也不理會,他就拉着捆着我的繩子向林子外面走去,我百無聊奈的看着樹林的上空,只覺得生活好生無趣,活着真沒意思。
我被關進了一個籠子,他如果把我放在屋子裡,我每天就睡覺打瞌,他倒是把我當個希奇寶貝,每天都會來給我送一些東西吃,但是我很懶,吃飯都懶得吃,看到美味的纔會動一口。
他和我說話,我也愛理不理的,只有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纔會回上一兩句。
我本以爲這樣他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沒想到他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有興趣的樣子。
我懶得理他,不是我不想離開這籠子,而是離開了我又去哪裡呢?好像任何地方對我來說都一樣,索性也懶得離開了。
他家很大,有很多的院落,也有各種飄逸的櫻花,太陽當頭的日子,他就會把我推出去曬曬太陽,到後來他就把我放出來了,再到後來,他把我帶到外面去玩……
但是我對眼前的一切都覺得很空洞,就像是過眼煙雲一樣。
我被他帶着走在繁華的大街,他給我買好吃的,好玩的,想要逗我開心,讓我笑。
“你爲什麼一直都沒有笑過?你不會笑嗎?”
“爲什麼要笑?這麼無聊的表情!”我轉頭看向街邊的東西,只覺得那些東西雖然奇怪,但並不是我心中喜歡的那樣。
我走着走着,和他走散了,我隨意的溜達在街頭,被人攔住了去路,是幾個長得很猥瑣的男人,聞到他們身上的難聞的氣味,只覺得心中惡心,但是那些人好像認定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開始對我口出噁心的言語。
我雖然心中不屑,但他們成功的挑起了我的不痛快,我隨意揮揮手,就用路邊正在售賣的紙傘,割掉了他們的脖子,然後將那些冒出來的靈魂捏成碎片,灑在大街上。
周圍的人全都驚恐的看着我,只能呆呆的說着兩個字:“妖女……妖女……”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們,繼續往前走,既然走丟了走散了,那我就自己回去吧,那個籠子其實挺不錯了,現在有舒服柔軟的毯子,還有各種漂亮的衣服,甚至還有奇珍異寶。
我轉頭往那方向走去,然後躺在那籠子裡睡覺。
時近傍晚,我被一陣喧鬧吵醒,透過紙糊的窗戶,我看着外面攢動的火光,應該是火把吧,很多很多的火把在窗外攢動着。
我不明所以的從籠子裡爬出來,然後走出去。
剛踏出門我迎面就撞進一個人的懷抱裡,他的懷抱冰冷,他的胸口起伏不平,帶着急促。
“你今天殺人了?”他急着捉着我的手臂詢問道。
“殺人?”我疑惑的擡頭看着他,然後笑了一下,他幾乎是看呆了,隨後我點點頭對他說:“對啊,他們讓我不高興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