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兩杯酒。”調酒師不一會兒時間便調好兩杯酒,推到了許樂青的面前。
許樂青舉起其中一杯淡粉顏色的酒,與徐軒一起碰杯:“來,爲我們的新生乾一杯。從今以後,願我們前方的路有酒可以喝,有肉可以吃,再也不會爲了別人傷心掉淚。”
“幹。”徐軒也舉起酒杯,與許樂青相碰在一起。
那晚許樂青喝完全場纔有的醉意,今晚總不至於一杯酒就把她喝醉了。一念及此,徐軒也便與她暢然飲了起來,只要他不醉,大不了就是再將許樂青送回去便是。
一杯酒下肚,許樂青只覺得肚子裡火辣辣的,頭也有點暈轉轉,只是藉着這股酒勁,她再向調酒師要了幾杯。
“你不要喝太多了。”徐軒看着這女人喝酒的勁兒,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酒不是水,可這個女人明顯把它當成了水來喝,還一連喝好幾杯,這度數實在是太高了。
“難道連你也要管我嗎?就連酒也不讓我喝個痛快?”許樂青略有些生氣地推開了徐軒的手,她喊他來是過來喝酒的,可如今徐軒竟然連酒也不讓她喝,那他們要過來做什麼呢。
“好好好。不管你。”徐軒見許樂青這副模樣只搖了搖頭,也許她真的是把心事積壓得太久了,也是該好好釋放出來了。“來,我陪你喝。”
酒吧裡的霓虹燈不停閃爍,歌手換了一個又一個,徐軒和許樂青兩人喝了一兩個小時,直到最後許樂青醉倒在吧檯上,徐軒這才掏出錢包買單。
“我送你回家?”徐軒架着許樂青的手,走向路邊,他今晚也喝過不少酒,走路有些踉蹌。
許樂青微微睜開醉眼朦朧的眼,她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再看了看身邊的這個人,只傻笑着:“我沒有家了,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別鬧了,走,我帶你上車。”徐軒準備幫她叫一輛出租車,把她塞進裡邊。現如今自己喝得也不少,根本沒有辦法開車送她回去。
“我不要。”許樂青一看到眼前的出租車,只死死地抱着徐軒的腰,不肯鬆開。“你不要丟下我,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我沒有家了,爸爸也走了,我纔不要一個人回去面對孤零零的別墅呢。”
徐軒看着眼前的情況只感覺頭疼不已,這個女人一喝起酒來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非但十分無理,而且總會把他當成別人。
“你先回去好不好,等會我再去。”徐軒試圖哄着許樂青上車,否則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她。
“不要。”許樂青的手非但沒有鬆開,反倒是加深了幾分力度,硬是死死地抱着徐軒。
“到底還走不走!”出租車師傅已經等了兩人有一會兒,見兩人一直磨蹭不定,性子也不再如一開始地溫和。
徐軒左右爲難地看了看許樂青,只好稍帶愧疚之意地對着出租車師傅道:“不好意思阿,麻煩了,我們目前不走了。”
話落,出租車便毫不留情地離開,只餘下徐軒和許樂青停在原地。
“好了,走吧。”徐軒無奈地扶起身旁的這個女人,現如今她不肯回去,只能帶着她回自己家裡了,總不能看她流落街頭吧。
帶着許樂青回到家裡,徐軒頭疼地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只覺得自己也有些站不穩,眼前的景象都顛倒了過來。
“算了,你就在這裡躺着吧。”徐軒也不打算再理會許樂青,只拿着一牀被子準備前往客房,累了一天了,他覺得他也要好好地躺着。
“別走。”許樂青察覺到他要走,只慌忙地抓住了他的手,久久不肯讓他離開。
還未等徐軒反應和作答,許樂青的手一用力,直接將徐軒整個人都拉了下來,緊緊地抱着他。
“別鬧了,許樂青。”身下所傳來的柔軟觸感以及開始發作的酒精讓徐軒不由得低吼了一聲,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把持不住男人的本性,許樂青這根本就是在玩火。
許樂青聽到徐軒的這句話,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倒是越加地加大火候,她翻轉了個身,將徐軒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一直蹭着他的身體取暖。
“該死的,這是你逼我的。”徐軒只覺得自己已經忍到了極點,酒精的作用已經在他體內徹底地生了效。“你不要後悔。”
徐軒直接將手上所拿的被子扔在另一邊,壓低了聲音問着許樂青:“我是誰?”
他雖然不缺女人,可從來不屑於當別人的替身,只要許樂青今晚口中說出簡勒的名字來,他就絕對不會再碰許樂青一根汗毛。
“你是......”許樂青不停地往着徐軒的身上靠,試圖找着更多的暖源。“你是......徐軒。”
她醉眼朦朧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後,徐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強忍的慾望,當下便低下頭,含住了那個如同櫻桃般的粉嫩小嘴,將兩人的身體緊緊地相貼在一起。
這一夜,兩人註定是瘋狂的,酒精的作用促使着兩人相相地融合在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次日清晨,許樂青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季節一回暖,燕子也紛紛飛向南方。
她嚶嚀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痠痛無比,整個人如同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頭也疼得不行。
“唔。”許樂青微微睜開雙眼,手也習慣性地伸向旁邊。
不對......許樂青眨了好幾次眼,只感覺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個地方,她壓根兒就不認識,完全不是她的房間,而且旁邊有一陣柔軟的觸感,明顯就是睡了一個男人。
該不會,她昨晚酒後亂性?許樂青只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也沒有去看身旁的男人一眼,只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
要真是她酒後亂性睡了個普通人那還好說,頂多只是交了個錢睡一覺而已,可萬一她要是亂性到不該亂性的人,那她簡直是自己惹禍上身。
昨晚的一切從自己在酒吧裡喝下第一杯酒開始,再到後來緊緊地抱着徐軒跟他回家的情景都一一在許樂青的腦海裡浮現,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只覺得自己昨晚一定是瘋了。
轉過頭,見徐軒還蒙在被子裡大睡,許樂青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完了,她把徐軒給睡了,她要怎麼跟安若交待阿,難道要她說她把歐陽浩澤身旁的兄弟給睡了嗎?
許樂青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決定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說不定這個男人也喝醉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喝醉了還不會斷片兒的。
一想到這裡,許樂青便向牀邊挪了挪,赤身裸體地下了牀,搜尋着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物。地上凌亂的衣物可以表明兩人昨晚的瘋狂行爲。
“你在幹什麼?”徐軒是被身旁的女人吵醒的,原本還以爲這個女人昨夜醉成那樣今天會睡到大中午,可沒有想到這一大清早,她就醒了過來。
徐軒看了看牀旁的鬧鐘,只發覺現在才九點多阿。
“我......”許樂青正在往自己的身上套着最後一件衣服,聽到徐軒的聲音,她的大腦中突然間一片空白,就連自己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
“穿衣服阿。”許樂青暗自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強裝鎮定地面對着牀上的男人。“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我想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你實在是覺得虧了的話,你要多少你開個價。”
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匆匆套好,許樂青懊惱地往大鏡裡瞥了一眼,這套衣服是她昨天第一次穿,可如今卻皺成這副模樣,而且還有着一股酒味。
“是嘛。”徐軒看着她這副反應,也沒有任何惱意,只斜靠着牀頭盯着許樂青道:“你說得也挺對的,畢竟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既然我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如向更深的方向發展下?要知道,許大小姐的姿色和能力也是令多少男人都趨之若鶩的。”
“不必了。”許樂青看着這個男人嘴角一直噙着的那抹笑意,突然間只覺得諷刺無比,這個男人難道就真的把她當成了一個笑話來看?是,她許樂青是遭遇了感情上的創傷,遇到了一個渣男,可她也絕對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羞辱她的人。
既然徐軒如此看她,她與徐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許樂青直接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錢包,從裡邊拿出了數十張百元大鈔,就壓在了牀頭。
“如果不夠的話可以來許氏找我。”許樂青神色中早已恢復平日裡的模樣,她淡淡地對着徐軒說道,眸中沒有任何一絲情感。
“就這幾張?”徐軒不屑地嗤笑了幾聲,本來只是有心想要逗逗她,可如今一看到她的這副模樣,他只感到自己胸中有着一股氣,無處可撒。“許小姐還真是夠大方,既然昨晚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出房間門一直往前走便是大門,麻煩許小姐離開時幫我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