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番仔細的打量之後羽殤快步走上了前去,只見他猛力的推開了那扇半掩半閉的紙窗,。而後便輕輕的舉起了臂膀將那隻玉鐲對準了,那束朝着衆人迎面照射而來的陽光。可不知爲何當那束陽光如羽殤所願穿透過玉鐲,從而照射在那面白如羊脂般的牆壁之上的時候。卻並沒有出現像虞蕭然之前所說的那番奇景,牆面之上依舊是潔白如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痕跡。一開始羽殤還以爲是玉鐲與光線對應的角度不同,所以才無法顯現出虞蕭然所說的那個圖案。於是他便不停的對調玉鐲的方位或是正反,可卻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現象產生。這隻玉鐲依舊是這麼的渾濁不堪,而那扇牆面還是那麼的一塵不染。
可就在羽殤快要放棄不再執着於此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在玉鐲的裡側有着一個很是細微,且不易察覺的裂痕正在閃爍着小小的熒光。如果不是羽殤的手正好擋住的陽光的照射,使得玉鐲的那一面呈現出猶如黑幕的陰暗。從而令那到細小的裂痕散發出不起眼的光芒,他還真的沒有察覺出這是塊有瑕疵的玉啊!可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這一道裂痕的話,羽殤倒也無法發現在玉鐲之內還存有光芒。總覺得在這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什麼暗示,好像在指引着羽殤一步步探尋而去。可唯一讓他有些停滯不前的便是,不知在這前方等待着他的到底是什麼。羽殤並不怕自己會遭遇到什麼不幸,只怕這個結果是身邊之人的不幸。
想到這後羽殤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不管前方有着怎樣的答案正等待着自己都好,自己還是要勇敢的去接受總不能逃避一輩子啊!就算他解開了這玉鐲之謎知曉了自己父母,與那浮幽明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之後。他還是要義無反顧的奔着高峰前進,畢竟這纔是羽殤那最終的目的地啊!不管那浮幽明與自己的父母是否是朋友都好,反正羽殤能夠清楚自己與他的關係就行了。也不管自己的父母親是否還存活於異世,他都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飛昇至異界才行。畢竟這是他們二老對羽殤最大的期盼啊,無論如何他也要將此事做個完美的了結。
在羽殤一陣苦思冥想之後他終於理清了,今日所帶給他的種種震撼同時也在迫使自己。漸漸的接受那些所謂的真相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起碼這心裡面也得有些最壞的打算只要這樣的話,在暴風雨來臨之際他纔不會被那種磨難所輕易打敗。片刻之後只見羽殤將臉上的糾結與憂愁,一掃而光留下的只有那一份專注之情。他很是認真的觀望着那一道並不是很起眼的裂痕,他發現在那道裂痕的兩側還刻有着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含義的花紋由粗至細從有到無一切,都循循漸進的遵循着一種說不出的奇怪規律。雖然看上去很是離奇但卻有着一種莫名的熟悉,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怎麼的也尋不到邊際。
接着羽殤又擡起了那另一隻很是空閒的手,輕輕的搭付在玉鐲之上撫摸着那道裂痕。一開始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同之處,甚至於都無法感覺出那一處有所裂痕。要說這隻玉鐲還真是奇怪表面上瑕疵不斷,輕輕一碰就覺得有數根銀針刺進了自己的指尖。可玉鐲的裡側卻如當初所見的光滑如鏡,根本就找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處。若不是羽殤一早便看出了那裡存有着一道裂痕,恐怕他就算是來回撫摸數次也感覺不到吧!但不知爲何羽殤突然停下了撫摸着裂痕的手,他只覺得自己的體內有着一股異常的騷動。好像全都涌到了自己的指尖與那玉鐲匯合到一起,且那玉鐲上的鏽漬竟然也慢慢的脫落開來。
漸漸的玉鐲之上的鏽漬竟然全都變爲了塵埃,飄過到空中隨着那微微的清風遊蕩而去。而此時白玉手鐲也變爲了當初的耀眼之態,確切的說是比以往更加的吸引別人的目光了。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隻玉鐲竟然能夠,在白天釋放出連那日光都無法比擬的光芒。將整間房的每一個角落照得光亮宜人,彷彿是那空中的明星掉落到了凡間,替這裡綻放出了一種萬物所無法超越的色彩。而此時玉鐲之內竟然也釋放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它促使玉鐲猛的脫離了羽殤的掌心浮在半空之中。接着便又將所有的光芒聚集到了羽殤的身上,讓他身體的每一處都經歷了一次光芒的洗禮,忽然覺得這個臭小子比之前更加的非凡了。
緊接着那隻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白玉鐲,從方纔的羊脂色變爲了現在的寒冰色,顯得更加的晶瑩剔透簡直是美不勝收。只見那隻白玉鐲忽然將釋放在羽殤身上的所有光芒收回,接着又緩緩的落下而羽殤此時彷彿也無法控制自己,很是不情願的擡起了臂膀迎着那隻白玉鐲而去。而那隻玉鐲竟然自行戴在了羽殤的手腕處,而後變得越來越透明直至消失在了那個地方。當羽殤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再也尋不到它的蹤跡,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處好像多了一層防護似的。擡起手輕輕的撫摸而去只覺得手腕處異常的冰涼,那裡根本就與身體之上的其他地方的體溫很不相同,看來那隻玉鐲是真的融合進羽殤的身體中了啊!
“臭小子你有沒有感覺到體內哪裡有些不適啊,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這個小子是從什麼變化。而來的了怎麼什麼樣子的寶物到了你這裡,就會與你這小子的特異之軀合二爲一了呢!總覺得你根本就不是個普通的修煉者啊,又或者是你根本就不是這世間的人類啊!大爺我真的找不出你與其他人的共同之處,竟然什麼寶貝都能讓你吸噬進體內啊!”小隱望着羽殤很是不可思議的大聲說道,怪不得這個小子的體質能夠助他療傷啊!原來他能夠與其有緣的寶物合爲一體啊,它們就像是一層防護衣穿在了這個小子的身上。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些防護衣實在太過珍貴了,而且還被他穿在了體內根本就無法示人啊!
“除了覺得手腕處多了一股神奇的防護外,我便再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奇異感覺了啊!可讓我不明白的是爲何這隻白玉鐲都已經,與我的身體合二爲一卻還是顯現不出,虞兄曾說的那隻很是駭人的三足金烏的虛影呢?方纔你們也全都看見了無論我怎樣的擺弄,怎樣的把玩卻還是找不到那個奇怪的虛影。而且當這隻玉鐲進入到我的體內的時候,我也曾暗自探尋過一番卻還是沒有其他的發現,好像在玉鐲之中根本就沒有那個三足金烏的存在。”羽殤很是無奈的對着衆人輕聲說道,雖然這隻玉鐲已經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但是羽殤並不覺得它有着什麼奇特之處啊!到底它自行與自己的身體合二爲一是爲何,它又有着怎樣超越於同等神器的奇妙之處呢?
“照羽兄這麼說你根本就無法發揮出,隱藏在這隻白玉鐲內的神奇力量啊!這不應該啊,它都已經融入進你的體內了啊!按理說應該猶如身體中無法缺少的一部分似的,在舉手投足間就應該發揮出蘊含在內的奇性啊!怎麼聽你說來它就像是可有可無的物件一樣,根本就尋找不到屬於它的正確用途呢?難道這隻玉鐲也與你的迷魂刀一樣少點什麼,只有將其全部找回在塑形重造纔可恢復往日光輝啊!”藍冰弦望着一臉迷茫的羽殤低聲說道,衆人只覺得他這個猜想也並不無道理。或許是這隻玉鐲還處於封印之期,又或者是它根本就不是那完整之體,只有找出原因將其解決它才能綻放光彩。
“或許只有你們找到那隻三足金烏,纔有可能將這個玉鐲重複當年輝煌,否則的話它只不過是一件無用的擺設罷了。”沉默了許久的大長老對着羽殤輕輕說道,經過方纔的那些事後他已經不再質疑這些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了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對身邊僅存的幾個可以爲之信賴的人撒謊。所以說虞蕭然方纔所講述的一切肯定是真實的過往,而不只是爲了應付這些人所隨意編造出的謊言,而且這小子的神情實在讓人無法對他起疑啊!就連一向對人持着半信半疑態度的大長老,都已經被他那流露出的真實神情所渲染了。彷彿當日的一幕也曾出現在他的眼前一般,是那麼的真實讓人那麼的無法忘懷。
“師父說的沒錯我也覺得你們應該先找到,那小子所說的三足金烏查探出它與這玉鐲,到底有着什麼關聯才能將這一切疑團理清。否則的話不要說是這件寶物永世的猶如廢物,且你父母所遺留下的謎團也無法將其解開了啊!況且據我所知那隻三足金烏的落腳點,就在這碧落古城周圍的一處密林之內。如果它真的是爲了神秘地域而來的話,在開啓入口之日它就一定會現身在此處。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困住它,利用那個神秘地域的優勢來將其打敗,這樣一來所有的疑惑都將被解開了。”老院長也在一旁輕聲附和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個老傢伙的辦法。也不失爲一個妙計且對他們也很是有利,畢竟這裡也算是他們幾個人的地盤了啊,諒那隻三足金烏也逃不出這重重圍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