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碎裂的石碑在目前看來,的確是和我們現在經歷的事情沒有半點的關係。
可是既然有人去了特殊部門裡面將這個碎裂的石碑偷出來,同時這個碎裂的石碑周圍還能看見箭矢陰兵的蹤影,再聯想到這個箭矢陰兵將我們指引到這個地方。
如果說這幾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玉清寒對那個包工頭進行通靈之後,包工頭的眼神就有些渙散,估計是玉清寒在通靈的時候沒有對包工頭的靈魂進行一些保護措施,所以現在包工頭的靈魂受到了不少的創傷。
雖然這個包工頭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繼續作妖的能力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現場花了兩張鎮靈符。
一張貼在這個包工頭頭頂的位置,另一張橫着貼在這個包工頭腳心處。
頭頂爲天靈,腳心爲地靈,用鎮靈符封住這兩個地方,就是斷絕了這個包工頭的天地之氣,除非是有人來解救他,否則僅憑這個包工頭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自己掙脫開的力量。
按照那個包工頭腦海之中的路線,我和玉清寒從這座地下廣場的某一處找到了可以通向另一個地方的長迴廊。
這個古墓裡面並沒有什麼機關,最起碼在包工頭記憶裡面,他所走過的地方並沒有什麼機關。
很快,沿着這些長長的走廊,我們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墓室——這些墓室大抵都不大,因爲我們走幾步就會看見一個新的墓室大門。
雖然我們對這些墓室裡面充滿了好奇,但是一想到這個古墓裡面或許還潛藏着其他的一些危險,我們也就沒有探究每一個墓室。
最後,我們來到了主墓室,按照我們走的這個方位以及行走的距離來看,我們現在所處在的地方就是那個碎裂石碑的正下方!
看來這兩者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關係啊!
我心裡面想到。
主墓室和我之前在山上看見的那個永生祭壇有些差距,這個與其說是祭壇,不如說是法壇,在周圍有許多空心石塔,石塔裡面燃燒着淡藍色的火焰。
在民俗傳說之中,這些淡藍色的火焰被稱之爲鬼火,只不過現代科學認爲所謂的鬼火就是屍體之中的磷元素在腐爛之後析出,同時因爲磷元素燃點較低,所以在一些氣溫比較高或者說是某種特殊情況之下,這些磷就會開始燃燒,呈現出所謂的鬼火模樣。
玉清寒看着周圍這些空心石塔裡面燃燒着的淡藍色的火焰,也是下意識地想到了磷。
“白磷?”玉清寒問道。
“應該不是。”我心裡面也想到了白磷,可是當我走進這些“鬼火”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度。
即便是白磷燃燒的溫度有些低,也不至於讓一個正常人連一點溫度都感覺不到吧!
心裡面懷抱着這樣的疑問,從夾囊裡面拿出來一張鎮靈符,用手輕輕地捏住其中的一邊,然後拿着鎮靈符輕輕地探入到這個鬼火裡面。
如果空心石塔裡面的鬼火是白磷燃燒的話,那麼這燃燒出來的火焰一定能夠將符篆點燃。
可是在我將符篆探入到這藍色火焰之中時,卻發現這些藍色火焰只是舔舐着符紙,根本就沒有點燃符篆。
“這些東西不是鬼火。”我將符篆收回來,“這些鬼火的溫度根本就不夠,應該是某一種幻象。”
說完這句話,我就準備將沒有被點燃的那張鎮靈符放回到夾囊之中。
可是就在我將符篆放回到夾囊裡面的時候,明明是黃紙做的符篆,卻在觸碰到我衣服的那一瞬間,突然碎裂成了一片片的,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玻璃一樣。
這個場景出乎了我的意料。
只是一張紙而已,就算是觸碰到了我的衣服,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之前我將符篆放進去的那個空心石塔,符篆就是普通的符篆,黃紙加上硃砂而已。
如果說有什麼異常的話,那麼唯一的異常就是我之前把符篆伸進了那個空心石塔裡面的藍色鬼火。
“怎麼回事?”玉清寒看見我的一狀,連忙跑過來。
看她的樣子,估計是以爲我出了什麼事。
“這個空心石塔裡面的藍色鬼火,不只是幻影。”我蹲下去用手輕輕碰了一下符篆碎裂上的碎片。
感覺就像摸到了液氮一樣,剛剛觸碰到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等我觸碰完之後,擡起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剛纔觸碰到碎片的那一點手指尖已經被凍傷了。
玉清寒看見了我手指尖上的凍傷,瞳孔猛地一縮:“難道說那些藍色鬼火都是低溫火焰?”
“有可能是低溫火焰,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不要去碰它就行。”我說道,“總之,不管是什麼,那個東西都危險得很。”
一般來說,越是高端的祭壇,就越是需要昂貴的材料,就像是普通的祭祀只需要供桌和供品,而類似祭天之類的大活動,就必須要搭建宏偉的祭壇,而且牲畜和貢品都要遵循一定的規格。
現在這個主墓室裡面的這個法壇用空心石塔裡面的藍色鬼火進行照明,而這些藍色鬼火分明就是低溫火焰,只是用來做陪襯的藍色鬼火就這麼奇特,那麼,這個法壇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
周圍的空心石塔特別得多,而且法壇有三個階梯,這些空心石塔也分爲三個階度來擺設,圍成了很奇怪的一種陣法,拱衛着最中間的一塊平面。
“去那個地方看看。”我用手指了一下這個法壇最中間的那個平臺。
玉清寒點點頭,跟着我一起來到了這個法壇最中間的平臺。
這個法團最中間的平臺並不是一整塊平地,而是中間有一個矩形的東西,看樣子像是一個被埋藏在地下的棺材,以這個棺材的周圍爲界限,向旁邊伸出了許多類似章魚觸手一樣的紋路。
並且這些紋路都透露着一種暗紅色好像是乾涸的血液。
看見這些東西,我能確定,這個地方,就是之前那個包工頭舉行儀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