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此刻的我除了震驚之外,臉上還是震驚!
冰窟窿的塑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且還是在這裡被亂箭攢身的塑像,此刻的塑像造型,他簡直就像是個千古罪人一般,跪在地上,身帶羽箭,一臉的悲慘相。
在我旁邊,白丞丞跟黃隊顯示一愣,隨即仔細打量起這尊塑像起來,郭道長他們便也差一點問:“你們說,這棟塑像是以前你們小隊的那個厲害小哥?我們在資料上看到的那個人?”
“簡直一模一樣!”我跟黃隊異口同聲的說。
“一模一樣?”屍妖這時候也愣了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但現在對於我來說,這一切的結果都是震驚的。
倒是白飛宇,冰窟窿的模樣他是親眼見過的,白丞丞的母親因爲中了千里追魂咒,被封在那個密封的室內,當初冰窟窿便去看過,兩人甚至看上去,還相當的有默契。
可是此時,白飛宇則是忽然搖了搖頭:“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們看服裝,這小哥的服裝可一點都不像是現代人,看模樣,卻好像……”
“什麼?”黃隊問道。
“爲什麼,我覺得他這裝束至少是幾百年前的服裝呢?”白飛宇這一提醒,我們纔有些恍然大悟。
可是……這裡的塑像跟冰窟窿實在是太像,甚至,就連塑像的雕刻比例都是那麼的想象,根本就讓人沒辦法把兩個根本就不一樣的人區分開來。
大概也是冰窟窿當初離開的時候,留下的懸念太多吧。
所以,我們這些人才會對他的一切尤其如此敏感。
也的確是這樣,冰窟窿這個人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人覺得他簡直有些嚇人,這個傢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個神秘的存在。
“可以斷定,這個塑像絕對比冰窟窿出生的年月要早,至少在這裡已經數百年,甚至更久,只是這些雕塑看不出來工藝標準,無法分辨朝代。”白飛宇這時候說道。
“是的,雖然很像,羅晨,但肯定不是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的如此之久,人類的壽命畢竟是有限的,只要他是個人,就一定沒那麼多的匪夷所思事情發生,就一定要遵循人類的壽命定律。”白丞丞一句話說完,我則是展開了思考。
按照卷宗上的記載,我師父胡老道可是真真切切的活了二百多歲的啊,關於他的記載甚至從前清都已經有相關流言,到了民國、建國之後的那幾次匪夷所思的事件,則就更加明白,可以證實。
而冰窟窿以前就說過,他跟我師父胡老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實際上也都是一模一樣的人,而這種一模一樣可以歸納爲同性質或者相近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冰窟窿有沒有可能,活的就避我師父胡老道歲數更長呢?
此刻,我赫然發現,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便在這時,我又趁機把這冰窟窿的雕像,以及那邊的四個惡鬼塑像全都仔細探察了一遍,但是終於再無所獲。
而我的內心深處,頓時便在這裡又留下了一個謎。
“老狗,你說咱們現在是不是裝見鬼了?”這時候,我鬱悶的對黃隊喊話。
因爲我覺得這件事的確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便問了黃隊一句,可是黃隊這時候……他又愣神了。
我本來以爲是他的多重人格又犯了,頓時又變回之前那種沉默寡言的性格,可這時候,我卻又聽到了黃隊口中唸到的一些話語,聽到這些東西的一瞬間,我都震驚住了!
還記得冰窟窿說他自己臨死前,最後對我們一起吩咐下來的一些事情嗎?
當時,他把我叫進去,將我師父胡老道的本事傳給了我,並且,還強迫讓我記了很多東西,很多必須要我背下來的東西。
而那之後,黃隊跟白飛宇也分別進去了,除了我之外,就屬黃隊跟這傢伙兩人之間,聊得時間最長。
上次巴山玉洞的時候,在那恐怖的礦洞當中,還有那座地下宮殿,黃隊更是循着冰窟窿生前囑託,口裡念着一段我聽不懂的晦澀咒文,而這種周圍
在冰窟窿當晚的時候,也教了很多給我,但黃隊念得那些我完全聽不懂。
但是,卻因爲黃隊上次的那些咒文,竟然讓我們意外逃過了那其中的一劫。
而現在,他口中小聲默唸的咒文,竟然又是這其中的某些東西,並且我依舊聽不懂他念得那些東西,冰窟窿把教我跟教黃隊的咒文事先是區別開來的,教我的那一段黃隊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教黃隊的那一段也一樣,我也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而現在,他口裡開始逐漸唸了出來,一段晦澀無比的口訣,隨着他拗口難念,竟然生生唸了好幾遍出來,而我跟白飛宇、白丞丞、齊先生他們都是聽到這陣聲音,但不懂黃隊說的是什麼。
那個倖存下來的唯一一個法師更是如此,還以爲黃隊這混蛋在發神經。
“老狗!”便在此刻,我大聲吆喝了黃隊一聲,黃隊卻竟然暴怒的回了我一句:“別打斷我!”
這……
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此刻莫名其妙看着黃隊,卻根本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終於,不多時之後黃隊開始雙眼不停的掃量起來。
“叮”
郭道長這時候一腳忽然踢到了什麼東西,隨即,黃隊一聽到聲音,當即就走過去,將那個東西撿起來。
那東西竟是一顆紫紅色的銅針,一尺來長,竟然跟冰窟窿用過的銅針一般無二!
但是隻有一點,這跟銅針上早已經跟隨年代的久遠,腐蝕的已然不成樣子了。
良久,看到這跟針的時候,我纔回過神來,黃隊卻並不說話,而是選擇繼續往前走,很快,他在地面上竟然又找到了三根腐朽嚴重的銅針,其中有一根更是已經因爲強烈的腐朽,從中間斷掉了。
黃隊終在這時候對我說:“晨子,我知道窟窿那貨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我一愣,隨即便問黃隊:“究竟你說的什麼怎麼回事?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你知道冰窟窿死後的下落了?”白丞丞這時候也有些激動的問起黃隊來。
“不是,窟窿死後,他的屍身在棺槨之中,準備埋葬的時候,那件事……你們還記得嗎?”黃隊這時候忽然這樣問。
我立即便點點頭:“他囑咐過,讓我們在他死後,千萬不可以打開那道棺木,看見他的樣子。”
“沒錯兒。”黃隊嘆了口氣:“窟窿這傢伙當時囑咐我們,在他死之後不可以開棺看到他的樣子,可當晚在他屍體化煞的時候,咱們看到的魂魄卻不是窟窿的魂魄,而是另外一個陌生人的,而最後咱們更是忍不住開棺了。”
“嗯。”白丞丞點點頭:“可是,打開棺槨,竟然也不是他,這件事情至今還困擾着我們!”
“我現在可能已經理清楚一點頭緒了。”黃隊說着話,面色忽然變得便凝重的多了,隨後,他才解釋道:“當時你們一直認爲,冰窟窿是用特殊辦法借屍還魂再生,現在看來,不是。”
“那是什麼?”我忙問黃隊。
“詛咒!”
“詛咒?”此刻的我着實愣了愣:“不會吧?怎麼可能會是詛咒呢?就算真的是,我學過《萬般解咒總綱》,他要是說一聲,我怎麼可能不用盡全力?”
“窟窿怎麼可能放着眼前的資源不用?”黃隊這時候反問我道:“冰窟窿不請你幫忙的原因已經很明確了,你要是能解他的詛咒,那早就讓你幫忙了,畢竟那個《萬般解咒總綱》也並非什麼咒都能解,不然千里追魂咒你怎麼沒辦法呢?”
當黃隊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白丞丞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態度。
這時候,我拉上黃隊急忙岔開話題:“這個倒是極有可能,但我就想問你,你怎麼知道冰窟窿一定是中了詛咒的?”
“你有沒有注意到,冰窟窿有時候到了夜間,會一個人死死抱住身上的某些位置?”黃隊這時候看向了我,問了起來。
“有嗎?”說真的,我這人還真是從來都沒在意。
冰窟窿這傢伙睡覺,是有自己用胳膊把自己抱住的習慣,可他本來就是個孤冷的人,我還一直以爲是他習慣使然呢,結果,現在被黃隊這麼一提……
難道我還錯過了什麼?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不成?
果然,黃隊這時候便說了起來:“窟窿身上有十四個位置,他經常用手捂着這些地方的某幾處,有時候還會緊咬牙關渾身顫抖,我當時就有那種懷疑,但真正等我發現,已經是冰窟窿要離開的那段日子了,我最後……並沒有跟你說。”
隨即,黃隊繼續說道:“他交代給了你很多東西,也交代給了我很多事情,我也是這會兒纔回過神來,你仔細看那個冰窟窿塑像,看他身上的羽箭一共有幾支?”
我飛快轉身去數,這一數,心裡當即涼氣一冒:‘“十四支!”
“沒錯兒,冰窟窿身上疼痛的位置我都能記得清楚,因爲那段時間我太無聊,晚上總是失眠然後醒來無所事事,於是看到窟窿捂住自己身上部位成了習慣,順帶就連他經常發痛的那幾個位置全都記下來了。”
隨即黃隊便指着那個塑像上的羽箭:“不多不少,正是十四個,也是不多不少,冰窟窿疼痛的位置不偏不倚,跟這雕塑身上的羽箭位置一模一樣,你說他爲什麼疼痛?想來,除了前輩人被下咒,後輩人中詛咒以外,還能怎麼解釋?”
這時候,我們幾個知道內情的人仔細一思考,頓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的確,黃隊這樣說的合理性是很大的,冰窟窿……極有可能,在當時中了詛咒!
我說在他最後的那幾天,怎麼有些反常呢?原來……
“晨子,你看看那個雕像,想到了什麼?”黃隊這時候看向了我。
而我又看看那個雕像,隨即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那個雕像不會就是詛咒所在吧?”
“或許就在,我可以斷定,詛咒就在這其中,因爲,窟窿在臨死前,帶我進去給我說話的時候,要我硬記的東西當中,就有關於這個地方的一些線索。”
郭道長和齊先生雖然聽不太明白之前我們說的什麼,但這會兒又哪裡會不明白我們現在表達的事情。
齊先生頓時便問:“關於這個地方的線索?你說說看,這個陵墓究竟有什麼關係?”
“上面的陵墓我真的不知道,甚至包括上面的那些吊橋、白骨鋪路我其實都不知道,但在這個地方,我看到了遠處的那個洞,加上這裡冰窟窿的一些描述,令我覺得應該是這裡。”
黃隊隨即便對白飛宇說:“白叔,你跟窟窿好像都去過一個地方,冰窟窿形容過那個地方,說那是個充滿了永恆的陽光,和無盡黑暗的地方,那我想知道,你們去的那個位置,究竟是有永恆的陽光呢?還是有無盡的黑暗?”
黃隊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其實是很有矛盾的。
永恆的陽光裡怎麼可能會有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黑暗當中,又哪裡可能會有永恆的陽光?
這種說法按常理來推斷,根本就是個胡扯的說法!
但我還記得,這句話在我第一次跟冰窟窿相遇,那個巴山玉洞中的時候,我便問過他了。
他便也是這樣答的,當時給我的感覺,冰窟窿從棺材當中被我挖出來,似乎就是爲了去這樣一個地方似的。
不成想,白飛宇在聽到黃隊的話之後,卻搖搖頭:“我只記得,從那裡出來,我就一切也不記得了。”
“好吧。”黃隊點點頭,無奈的對白飛宇說:“冰窟窿說,這裡是通向永恆的黑暗所在的必經之路,這是他的原話,只是,他當時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只是向我們描述了這裡的大致情況,因爲他跟白叔你一樣,從那裡出來之後,很多事情已經忘掉了,尤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白飛宇說道:“你的意思,這裡便就是重新通往那個地方的通道了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白飛宇忽然一反常態,卻又說道:“我想進去看看。”
說罷,他指向了遠處那個苣大無比的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