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將黃隊筆記上的東西拿出來,一條條的記,更是一條條的相互印證。
也就在這時,冰窟窿卻忽然對我說道:“晨,禁忌們的智商絲毫不在我們之下,甚至……比人類還要高明的多,所以,即便你掌握了這些咒令,也不要輕易干擾到它們。”
冰窟窿這一句話說出,登時又將我打入到了谷底。
手裡掌握着操控異獸的指令,然而,我卻並不能隨意使用,這對於我這個剛掌握這項能力的人來說,的確如同在火熱的身體上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然而,我自然也明白此次任務的目的,我們不是爲了玩,而是要去做許多事關後世的大事。
因此,面對冰窟窿的囑託,我點了點頭:“放心吧窟窿,你之前記憶丟了的時候,我們就一直聽你的,現在……你的記憶全都恢復過來了,我們自然也會聽你的。”
“不要總是聽我的,有時候臨時的變通,或許會更有用。”
冰窟窿忽然便對我們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他看了眼到來的榛子奶奶,以及白丞丞,最後對榛子奶奶說道:“小姑,你們兩個的安全我幾乎可以放心,可是……”
“你還是都告訴他們吧。”便在這時,出乎意料的冰窟窿跟榛子奶奶說着一些我們並不明白的話,我跟黃隊還有火烈之間,你看着我,我看看你,總覺得冰窟窿似乎還有話沒說完似的。
到了這時候,我跟火烈還有黃隊,三雙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盯着冰窟窿。
榛子奶奶這時候點點頭,隨後說道:“如果他這次回不來的話,我會代替他跟你們來執行任務,因爲在沿海的地方,依舊不會那麼太平,我們人類的身邊,一直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未知。”
“這……榛子奶奶,我們有點聽不懂了!”此刻的一陣雲山霧罩,別說百城層這丫頭了,就算是我們幾個加起來,都越發的不明白了起來。
我們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冰窟窿。
而此刻的冰窟窿才點點頭,對我們說道:“很早以前我就跟你們說過,白虎跟朱雀不止在鎮壓封印地,還承擔着隔絕海中怪異的使命,因此朱雀的死敵不止是地人那一夥。”
“你的意思,海里的某些東西也隨時有可能會四處出沒?”我一聽冰窟窿的意思,當即就問了起來。
同時,黃隊也看着冰窟窿,眼神當中透着幾分疑惑的神色。
果然,冰窟窿這時候點了點頭:“它的死敵會非常多,而在沿海地帶還有一種地貌是你們不知道的,即便在淺海的礁石中,也會暗含許多的孔洞,一直通向內陸,落霞山脈朱雀一般不會輕易進去,因爲那裡面隱藏了一座沉寂的活火山,作爲溫度源比外面的溫度會高出很多倍。”
“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是不怎麼明白啊。”火烈看想冰窟窿,此刻的眼中更是越發的迷茫了起來。
但冰窟窿點點頭,卻繼續說道:“落霞山脈這個地方,只有朱雀在遇到強大對手,爲了自保的情況下,纔會躲進其中,而我要說的就是,在沿海附近會有很多的鹹水湖泊、水洞、小河道,這些東西大多都是與海中相通的,隨時都會隱藏來自海中的東西,小姑原本提議跟着你們,是打算暗中保護你們安全的,但現在……我想了良久,還是決定把這個事情干脆告訴你們。”
“這……”聽到冰窟窿的這句話,我們幾個相互間一皺眉,這時,便聽到冰窟窿繼續說道:“因爲海中那些東西的恐怖之處,比陸地上的某些東西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一旦遇見,那將會是你們的噩夢。”
“噩夢?”這時候聽到了冰窟窿的話,我哈哈笑了笑:“窟窿,我們都已經遇到了那麼多恐怖的事情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比我們的經歷更加恐怖?”
“就是,你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此刻的火烈也開始打起了包票,而剩下黃隊在旁邊,這傢伙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麼。
便聽榛子奶奶這時候說道:“唉,孩子們,我一把年紀,捲入當中這麼多年沒什麼,可是……我不想讓你們再捲到這當中來了,聽着,這次的一行特別是到達了落下
山脈附近,若是與朱雀接近一些,你們遇到的怪事只怕也會接二連三,如果遇見了海中的那些東西,你們千萬不要得罪到它們,後面剩下的事情,都由我這個糟老婆子一力承擔。”
“這……”
聽到榛子奶奶這話語的一瞬,我跟黃隊相互對視一眼,果然,這似乎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只是,那海底究竟又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呢?難道,還有比我們之前遇到,更加恐怖的事情不成?
帝屍墓裡那麼多恐怖的玩意兒,巴山玉洞下方的宮殿墓葬,以及那個詭異的地底世界,我們都已經進去過,並活生生的從其中走出來了。
難道,還有什麼能嚇到我們幾個不成嗎?
我的心此刻開始,不由的疑問了起來。
但冰窟窿和榛子奶奶的這些叮囑,我們自然不會放任不管,爲了讓他們安心,我跟火烈還有黃隊全都點點頭:“你們放心吧,我們會記住這些話的。”
“晨,那你火烈就開始搜索落霞山脈的東段吧,我跟黃隊搜索西段,小姑她們搜索中間,一旦找到朱雀蹤跡,馬上匯合。”冰窟窿這時候說道。
“但凡朱雀存在的位置,四周的植物都會逐漸開始枯萎,你們一旦找到這樣的枯萎地,可以試着用召喚異獸的指令吟唱,如果能發現蛛絲馬跡,那麼,它肯定就從棲身在附近的位置了,這是辨別它最有效的方法。”
榛子奶奶說過了這句話,但最後,還是不忘再叮囑我們一遍:“記住,一旦碰到那些匪夷所思的東西,能避則避,不要惹上它們,跟自己找上更多的麻煩,這點千萬能記得!”
榛子奶奶說着話,口中的叮囑之中,還夾帶着意思嚴厲之意,彷彿像是長輩親人的出行叮囑一般。 ωwш● TTKΛN● C○
我跟黃隊他們點點頭,心裡也明白了過來。
榛子奶奶活了一百一十四歲,這麼大的年紀她老人傢什麼事情沒見過?更是把一切都看的很淡了,而能讓她老人家重視,甚至是極其重視的事情,那自然是非同小可的。
而對於我們這些小毛孩子來說,的確是不容忽視的一項叮囑。
我跟火烈把榛子奶奶的叮囑牢牢記在了心裡,一直等下了飛機,到達落霞山脈,三個小隊分開之後,心裡還一直在想着這些事情。
倒是這會兒火烈拉上我轉車,一路上這傢伙依舊有說有笑的,並不把榛子奶奶的囑咐拿去多想。
也就四十來分鐘的功夫,我們便已然到達了另一座沿海小鎮,此刻正是下午時分,陸續有漁民出海剛剛回來,有的人滿臉喜悅,滿載而歸,也有的人並不是那麼高興,打到的魚只勉強夠一天的開銷。
這時候的火烈對我說道:“按地圖看,從這小鎮後面進山,就是落霞山脈的最東端,咱們晚上收拾收拾,帶齊乾糧,明天一早就進山去尋找吧。”
說着話,火烈便拉上我去吃當地的特色美食,看的出來,這傢伙之前執行任務似乎也沒少在沿海地區待。
而且,這傢伙本身是個嶗山弟子,算起來他本來就是南方人,對這邊的很多生活習俗都是極其熟悉的纔對。
果不其然,火烈這時候悄悄對我說道:“沿海的漁村、小鎮之類的地方,直到了現在還有每年都祭祀海神的習俗,晨子,我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過古怪的一幕,就是在一個類似這樣的小鎮上,我看到當地村民拿整頭的牛羊生豬投入海中,然後霎時間血腥味亂飄,那些東西就很快消失在海面上了。”
“切,你想說明什麼?”這時候我不耐煩的看着火烈,心說這傢伙今天怎麼神神叨叨的。
“你看今天這天上的雲。”說着話,火烈便把我們頭頂處的雲彩指着給我看了起來。
我擡頭一眼,一大片紅光的雲彩在天空中飄蕩,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金色的。
這時,我不由擺擺手:“不就是火燒雲嘛,這有什麼?”
“一看你就不明白了吧?”
火烈說着話,便指着那當中幾片雲對我說道:“嶗山有一種望氣的辦法,其實就是望雲氣,能從雲氣當中得出一些世間奧秘。”
“能這麼準?”我頓時一愣,隨後反問火烈:“那你從這些雲氣當中,看出什麼來了?火烈火道長,你倒是說說?”
“呸,別叫我火道長,我是俗家弟子,日後還要娶老婆的,別嚇了我的一世英名!”火烈當即開始反駁起了我的言辭起來,隨後,這傢伙竟然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你看天上那幾片湊在一起的雲彩,這雲氣有主雲與片雲以及散雲之分,尤其是主雲,這雲彩平常是不會有焦急的,可現在……你仔細看那幾片鮮豔如血般的主雲,它們湊到一起,緊緊貼合,這說明有大事發生。”
“有大事發生?難道是因爲這次朱雀現世,所以雲氣提前有所預兆?”
說到這裡,我隨即就問火烈:“你這傢伙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樣一來,肯定是我們能先找到這傳說中的禁忌之物呢?”
“呸,你想的還真多,這運氣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有大事發生,現在這雲氣出在這所小鎮,自然,事情也就肯定會出在這裡了。”
火烈說完了話,隨後補充道:“我看這徵兆不是朱雀,你看那些散雲排列成的形狀像不像坎卦中的水象?而這雲氣竟然這麼強烈,今天晚上,說不定有什麼龐大的水中身無出沒也說不定。”
“呸,你以爲咱們運氣這麼好,大晚上的來落個腳,還能碰到這些玩意兒呢?”我當即就搖搖頭,直接無視了火烈的話,繼續吃着自己碗裡的食物。
但火烈這時候一搖頭:“你可別看我這望氣的本事,這天空中的雲氣可不會憑空出現,更是很少主雲、片雲以及散雲一同出現,這回這個雲象更是難得一見,這麼着跟你說吧,我推斷的準沒錯兒,今兒晚上肯定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在水中,不信你就等着看吧,我跟你說,說不定那條鰲魚也趁機從江水中順流而下,歸入大海來到了這裡呢。”
“真的?”
被火烈這麼一說,這會兒的我也有些半信半疑了起來,而且,今天這雲着實有些怪異。
一直到了天色都黑下去之後,這雲彩依舊閃着亮光在漆黑的天空當中存在了四十多分鐘,我再次回頭看去,不由得也對火烈的說辭越加的相信了幾分。
不過,我隨後就問火烈:“今天晚上就算真有大事發生在這小鎮附近,那又關咱們什麼事呢?”
“從這雲氣看,說不定可是一件大事,我這不是晚上沒事兒,咱們一起混着解悶兒了嘛。”火烈說着話,白了我一眼:“反正明天才進山,今天晚上我興奮的睡不着覺,這小漁村的房間這麼潮溼又不住不習慣,咱們還不如晚上找點樂子給自己養養精神呢。”
這傢伙說的倒也是!
臨近海邊,尤其到了晚間是會漲潮的,潮氣一點點被風吹着上了岸,我們白天時候還暖洋洋的被子,這會兒便變得稍微有一點潮溼。
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可我是乾燥灌了的北方人,躺在牀鋪上還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彷彿身上扎滿了麥芒似的,讓人異樣難受,根本睡不着覺。
而估計火烈這傢伙也很少住在沿海這邊,他自然也不會太過於習慣這周邊的潮溼氣候。
我們無奈,只好一起看起了電子書,玩玩手機遊戲,逐漸地時間可就到了晚上十點多。
然而,這時候我跟火烈可就更加沒有半點睡意了,因爲此刻的被子可就越來越潮溼,我甚至感覺自己再這樣住幾天,估計渾身上下就該起痱子了。
可也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炸響,如同驚雷。
“怎麼回事?”我當即就一咕嚕從房間裡爬起來,直接看向了窗戶的位置。
因爲我們這邊住在三層高樓,而這邊的房間制式前後都有窗戶,所以,我很快便發現了巨響了所在地。
原來,根本就不是天空中的炸響,而是遠處一道劇烈聲響傳出,震耳欲聾,讓人誤以爲是天上打雷。
而便在這一瞬間,潮氣越來越重,我們彷彿聽到了遠處那越發轟鳴到振聾發聵的聲音。
緊跟着,幾塊碩大的石頭,順着便滾落下來,遠處的民居當中,響起了房屋倒塌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