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遠,後面的黃野揹着樑可追上來了,“二位大師!”
我們相視一笑,腳步不停。黃野一直跑到我們前面,“二位……二位大師……我們……我們錯了!”他累的氣喘吁吁的。
樑可則再次跪下,“小七爺,林小姐,求求你們了!”
跪了三次了,可以了,我鬆了口氣。
林以柔扶起樑可,“樑小姐,不說我們是騙子了?”
樑可驚恐萬分,不住搖頭,“我錯了!求求您!”
“行了,別哭了”,我看看黃野,“去給我們打個車。”
上了出租車後,我叮囑外面的黃野,“你今天別開車,也別坐車,走回家。明天去找你舅舅,他那還有一道符,一個月內不能沾菸酒,更不能碰女人。”
黃野不住的點頭,“是是是,我聽您的,不過我這胳膊……”
“疼是不是?等帶上符就好了!”我搖上車窗。
“兄弟,你是修佛的?”司機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哥們兒,開車,別打聽那麼多”,我看看後面的樑可,“告訴他地址。”
回到樑家,一見我們回來了,樑世輝和陳自紅簡直哭成了淚人,“小七爺,林小姐,救救樑萍吧,她快不行了!”
林以柔放下爆米花,迅速掐指訣在樑世輝和陳自紅眉心各點了一下,“你們先出去,樑可,帶我們去你妹妹的臥室!”
來到樓上一看,樑萍直愣愣的躺在牀上,雙眼呆滯,看着天花板。
“曾傑,你先出去,我來救她!”林以柔說着動手解樑萍的衣服。
我和樑可退到門外,樑可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出車禍了,然後你妹妹就這樣了?”我看着她。
“嗯”,樑可的眼神都嚇散了,“對不起小七爺,那天是我太沖動了。”
“過去的事不提了,你們怎麼出的事?”
樑可驚魂未定,手腳不住的哆嗦,一想起那天的事,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示意她別亂,走到她身後在她後心上修了一道符拍進去,很快她安靜了。
回到樓下客廳,我讓她坐下慢慢說。
那天鬧完之後,我們離開了樑家。第二天樑可帶着樑萍如約去和朋友會聚會,因爲林以柔的警告,樑可心裡有點嘀咕就沒喝酒。玩到半夜,樑萍說不舒服,先回來了。樑可跟朋友們又玩了會就跟黃野去開房了。當晚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女鬼拖着自己的頭在牀邊看着她,對她說“樑可,二十多年啦,找到你啦。”
樑可嚇醒了,這時天已大亮。她穿好衣服,告別黃野,開着車匆匆忙忙往家趕。一路上因爲害怕,她開的十分小心,沒想到剛出酒店不遠就碰上一個碰瓷的。就在她下車準備報警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突然加速,將她撞到幾米外的車道上。沒等她回過神,一輛越野車衝着她的頭部就碾了過來。
幸虧越野車司機反應快,及時停住了車,不然她早就一命嗚呼了。她被送進醫院急救,頭部只是輕微的皮外傷,右臂摔斷了。樑世輝夫婦和樑萍聞訊趕到醫院時,她看到樑萍背後站着一個女人,就是自己夢到的那個女人。那女人看着樑可笑,笑的非常詭異,手中提着一節繩子,一圈一圈的套在了樑萍的脖子上。
樑可嚇傻了,指着樑萍,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果然,那女人一拉繩子,樑萍一聲悶哼,倒地不起。醫院趕緊急救,卻發現她各方面都正常,一點病也沒有。
樑世輝明白這是爲什麼,苦口婆心的又罵又勸,樑可醒悟過來,趕緊打電話找黃野,讓他尋找我們。
黃野通過他舅舅的關係,查了我們的住宿信息,發現我們去河南了,他告訴樑世輝準備請他舅舅幫忙聯繫當地的警方。樑世輝氣急了,打了黃野一耳光,說,“你想害死她們姐妹倆,就去找你舅舅吧!因爲樑可罵人家,人家才走的。人家又沒犯罪,你找什麼警察?要是警察去了,就是樑可死在人家面前估計人家也不會管了!”
我笑了笑,樑可真是個實在丫頭,這話也能說?
“然後我就跟他一起去了河南,到那之後發現您和林小姐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們……”
“不用說了”,我擺擺手,“這都是你們該經歷的考驗,以後別那麼大脾氣,就算你不信這些,也不該出口傷人,你說是不是?”
“嗯,我記住了小七爺,謝謝您!”樑可誠惶誠恐的,“我妹妹她不會有事吧?醫院說了查不出病,我爸就把她接回來了。實在找不到您就請一個風水先生看了看,他說樑萍的命保不住了……”她不住的抹淚。
“林老師不是在救她麼?看樑萍的造化了”,我也學乖了,其實我知道樑萍不會有事,但我不再信任樑家人。
十幾分鍾後,林以柔下來了。
樑萍趕緊站起來,“林老師,我妹妹怎麼樣?”
“暫時沒事了,先別打擾她,去喊你父母進來。”
“好!謝謝林老師!”樑可十分激動。
我拉住林以柔的手,調運內息,將內氣輸送進她體內。她氣息有點虛弱,也就沒抗拒。
梁氏夫婦和樑可進來後,看我們手拉着手閉目不語,都沒敢說話。
幾分鐘後,林以柔的臉色恢復了正常,“謝謝你。”
“別說這個”,我仍舊把內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體內,盪滌着她體內殘餘的陰氣。一直等到她額頭冒汗了,我才放開她的手,調勻氣息,納氣歸元。
“樑先生,你們現在可以上去了,樑可,去給我們叫個車,我們要回酒店”,林以柔吩咐。
“謝謝林小姐!”樑世輝痛哭流涕,“謝謝小七爺!”
林以柔擺擺手,“別說了,去看樑萍吧。樑可,快去找車,我們要回去休息。”
“今天就住家裡吧?”陳自紅抹抹眼淚,“二位大師別跟孩子生氣了,回來住吧,我們照顧也方便些。”
林以柔淡淡一笑,“小七爺不想住這裡,我也不想。”
樑可一陣尷尬,“那我馬上給司機打電話,爸媽,你們先去看妹妹,我送兩位大師回酒店。”
第二天上午,林以柔沒來找我。
我猶豫了一陣,帶着思思來到她的房間外。
“她在裡面,很難受”,思思皺眉。
我趕緊摁門鈴,沒人開,又摁,宋捷打開了房門。
“以柔怎麼啦?”
宋捷很平靜,“在裡面。”
我來到林以柔的臥室,她正蜷縮在被子裡,臉色蒼白,努力剋制着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怎麼回事?”
她勉強笑笑,“例假沒走,被樑萍身上的陰氣衝了一下,沒事……”
“我看看!”我拉過她手腕,她體內有一股極強的寒氣,橫衝直撞,經絡幾乎逆行。這不是一股普通的寒氣,僅僅是陰氣衝,絕對不會早晨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掀開她被子,抓住她另一隻手,她驚恐的看着我,“你別……”
這才發現,她只穿了低胸的緊身睡衣,玲瓏有致的身材和胸口的柔嫩肌膚,非常的性感。
我閉上眼睛,手心貼住她的手心,“靜下心!”
她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氣息不在抵抗,在我的內氣的衝擊下,有節制的一點點讓步。
我運內息護住她的心脈,然後通過羽龍佩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圍住她。藍鳳凰顯現出來,我用心念命令它圍着林以柔盤旋,等我打開她經絡的節點,就吸出她體內的寒氣。
藍鳳凰喜寒冰之氣,對它來說吸取寒氣只會讓它越來越強。
我一邊催動內氣在她體內流轉,一邊用密咒不斷加強內氣,分出力量解開經絡節點。幾分鐘後,林以柔一聲悶哼,經絡節點打開了。藍鳳凰停下來對她一張嘴,大股白色寒氣從她身上涌出,被藍鳳凰吸入體內。
幾十秒內,她身上的寒氣被吸了一個精光。她肚子不疼了,癱軟在我懷裡。我命令藍鳳凰將這寒氣吐到江上去,藍鳳凰一躍而起,從窗戶飛了出去。
我調勻氣息,納氣歸元。懷裡的林以柔氣息很弱,陣陣體香,通過的鼻子,鑽到我的心裡。我扶她躺好,給她蓋上被子,自己回到客廳裡做到沙發上打坐。
思思和宋捷一直默默的看着我,直到我恢復正常。
“宋捷,去給你師姐要一碗蔘湯。”
“好!”宋捷起身走了。
“林姐姐醒了”,思思看着臥室說。
“思思,在這客廳佈置陣法,你林姐姐身體虛弱,需要靈氣。”
思思點點頭,起身掐手訣準備佈陣。
我回到林以柔的臥室,她正靠在枕頭上,靜靜的看着我。
“好點了嗎?”
“都讓你看見了”,她嘆氣。
我笑了,“你不是說要做我女人麼?我只是看見你內衣了就不好意思了?”
“不許笑!”
“行行行”,我在她身邊坐下,“剛纔怎麼回事?你體內那寒氣不像是陰氣衝的那麼簡單。”
林以柔微微一笑,有點苦澀,“天生帶來的,沒辦法,不被陰氣衝的話,一年發作一次,沒想到這次這麼嚴重。”
“天生帶來的?”我一怔,“那你前世是……”
她抓住我的手,看着我,不讓我說出來。
“這就是我的命……沒什麼,快解脫了……”她坐起來,“你用的什麼方法,內氣那麼熾熱?這麼年輕就有如此的內氣修爲,也難怪你名揚京城。”
“這是曾家的秘密,不告訴你”,我笑了笑,把她按到牀上,“一會我去修兩道符,給梁氏姐妹帶上。今明兩天不許她們煩你,你呢就好好的給我休息,我照顧你!”
“不要對我這麼好,我警告過你的!”
“誰說我對你好了?”我給她蓋好被子,“你不養好身體,怎麼幫我辦事!”
她努力剋制着,但兩滴眼淚依舊滑過她臉頰,流到枕頭上。她轉過身背對着我,“你走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