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生永遠都對不起“魑”。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屬於愛情的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留給“魑”……
簡訊的鈴聲又響了:別以爲“魑”愛慕於你,甚至是死都不怕,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魑”是怎麼死的,我會以三倍的方式回報於你!
回報……
看來此人一定和“魑”有關係,不然怎麼可能會這樣做。
今生今世,她都對不起“魑”,既然有人要這樣做,或許這纔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她發送簡訊:你是誰!
安靜。
一直安靜。
等到手機暗屏,簡訊都沒有發送過來。
也對,對方都這樣說的,怎麼可能會告訴她呢。
不過,爲什麼會知道她的手機號碼,難道會是昨天的那人嗎?
那和“魑”又是什麼關係?
“言清漪。”
身後突然傳來言逸彬的身影。
她猛然回神,收起手機從地上找了起來,擦乾臉色的淚水。
言逸彬察覺她的動作,快步上前,看到她微紅的眼睛,頓時臉色冷了幾分:“你哭了?是不是冷玹霖欺負你了!”
她快速搖頭:“沒有,你多慮了。”
“那你爲什麼要哭?”
畢竟,記憶中的言清漣可不是愛哭之人。只要父母去世那天哭的纔是撕心裂肺,就連後來加入“天羅地網”,每天承受巨大的苦難也不曾哭泣。而且距離上一次大哭也是兩年前因爲“魑”……
“只是想起了魑罷了……”
一提起“魑”,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冷:“言清漪,這件事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總是這樣!”
“和我有沒有關係,我比你更加清楚。”一抹倔犟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
“好了,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
這事一直都是言清漪的心結,他就算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不提這事。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冷玹霖傷的?”
言清漪皺眉,想來言逸彬應該還不知道她的新傷,便把原因扯在舊傷上面:“你也知道,肩膀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昨晚又和冷玹霖過招,以至於舊傷復發。”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受傷了。而且,冷玹霖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我會和會長想辦法協調這事,你就放心吧。”
“嗯,我知道了。”
“還有……”他猶豫了一下,道:“會長是什麼樣的眼力你應該略有耳聞吧。今天這麼一鬧,就算你掩蓋過去,恐怕她也會懷疑,你要多多注意。”
看來南宮慕凝那項超乎常人的能力真不是蓋的,就算她極力掩飾,還是瞞不過會長的眼睛。
眼下,不僅要注意冷玹霖的突襲,還要注意南宮慕凝的試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師姐在,還有一直看戲的小騷年和簡澤雨,相信這事從南宮慕凝那裡壓下去應該不是問題。”
“最好是這樣吧。”他想了想,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你和薄瑾瑜又是什麼情況?他竟然肯爲你做假證?”
稱呼如此親暱,對於一般人來說也就罷了,可對於熟悉她的人來說,這情況可不簡單。
冷玹霖向來難搞,冷酷的出名。薄瑾瑜性格溫和,卻能和冷玹霖做兄弟,本就是非常奇蹟的事。如今,薄瑾瑜竟然肯爲了言清漪讓冷玹霖當面“打臉”。
這事真的讓他琢磨不透。
用最通俗的想法來想,難不成是薄瑾瑜知道了言清漪的真實身份,喜歡言清漪?
言清漪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無語地一個白眼:“言逸彬,你不要胡思亂想,雖然我也不清楚薄瑾瑜爲什麼會爲我做假證,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薄瑾瑜的人品可以信的過,但他平白無故給你做假證,實屬出乎意料,你要注意一下。”
“嗯。”她敷衍的應承了一句。
說實話,她並不贊同言逸彬的話。雖然她真的不清楚薄瑾瑜做假證的緣故,但直覺告訴她,薄瑾瑜沒有什麼陰謀纔對。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她看着薄瑾瑜,就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莫名的親切感,相信薄瑾瑜應該不會騙她的。
“好了,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你了,你自己注意一點。”
言逸彬離開後,她一直站在原地未動。
這兩天發生的事真的太多太多,閒了一年的她突然這樣真有點不習慣。
看來,她必須要快點適應,還要想到解決的辦法,不然全部推擠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
“難怪會有第三股的勢力介入,原來是還沒有定型啊。”
FBI社團,白初夏坐在轉椅上拿着手機,看着上午恐嚇言清漪的簡訊,感慨。
“看來小師妹這次的麻煩似乎不輕呢。”
言清漪雙手插在褲兜裡,身形纖瘦,
卻不影響她該有的氣質,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愁眉不展。
“那師姐覺得這人會是誰?”
她的脣角輕挑,碧瞳更是妖嬈萬分:“小師妹竟然想不到,這不應該是你的作風啊?”
而後想了想又道:“該不會是冷玹霖這麼一鬧,你心煩意亂吧?”
“我只能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麼說的話,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小師妹竟然會心煩意亂,或許應該說是因爲魑吧?”
“師姐,你知道的。”言清漪垂眸,俊逸的面頰多了份淡淡的憂傷。
這個心結,她恐怕是一輩子都打不開了。
“小師妹,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這都不是你我不能左右的,更何況人都去了那麼久了,你總是這樣可不見得就是好事。”
“師姐,有些事你不會懂的。”
她知道,師姐說的這些事表面聽起來有點沒心沒肺,但這卻是實打實的硬話。
“魑”的死的確不是她能左右的,兩年都已經過去,本來是應該忘記的,可是她偏偏不能忘記。
白初夏碧瞳半眯,臉上的笑意甚濃,頗有意味地打量着她:“除非,小師妹是真的對魑動情了!”
動情……
恐怕還真是。
看着她晦暗的琥珀色眸子,笑道:“看樣子師姐似乎沒有猜錯呢。”
“師姐還是先說說簡訊的主人是誰吧。”她突然改變話題。
白初夏從抽屜裡面取出一個文件檔案袋,丟在言清漪的面前。
言清漪狐疑地看了一眼,拿起文件檔案袋從裡面取出文件,是有關“魑”的。
一目十行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爲過,所以只是幾秒鐘就瀏覽了全部,只是的臉色凝重了幾分,看向白初夏:“魑魅魍魎?”
據她所知,當初“魑魅魍魎”這四個人在組織可謂是紅極一時,尤其是“魍魎”二人,爲組織可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被潛調在了其他機構,也是有一番作爲。
至於“魅”這人,她瞭解不多,只清楚這人是他們四人中唯一一個女生,也是年齡最小的一個。
如果說是爲了報仇的話,那麼三個人的確是有非常大的可能,畢竟他們的關係可不一般。
“這樣的行動還不至於三個人一同策劃,所以小師妹覺得誰最有可能?”白初夏看着臉色凝重的她,問道。
她無奈搖頭:“我不知道,他們三人我都未接觸過,很難判斷。”
“是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