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玹霖:“……”
言清漪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同桌,你真的要爲了一個位置在衆位同學面前打我嗎?原來同桌是這麼小氣的人,你可知道你這樣會讓多少人看不起你。”
冷玹霖:“……”
“同桌,你真的還要動手嗎?”
“你好賤啊。”冷玹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賤不能當做下賤,還可以這樣用。
她表示攤手:“人不賤,不健康。”
果然,她纔是正兒八經的詮釋了“賤”的含義。
“那你真健康!”
“謝謝誇獎,畢竟我弟弟也是這麼認爲的。”
冷玹霖表示無言以對,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麼“賤”的人。只要這貨敢認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硬生生憋了一肚子悶死,最終沒有下手,離開教室。
言清漪在位置上還故意喊了一句:“冷玹霖,別走啊,你不是還要位置嗎?”
衆位同學也算是對言清漪有了新的認識,真真切切的詮釋了“賤”的含義。
不得不佩服一下,能把一向不近人情的冷玹霖氣走,真是人才!
有同學心裡感慨:真是“賤”出了新天地。
—
晚點,言清漪和言逸彬回家。
進門。
兩人氣氛安靜,客廳的茶几還沒過,身後的言逸彬突然一拳襲來,言清漪輕鬆躲開右手握住他的拳頭。
連續幾次想要攻擊言清漪的左肩,但都被言清漪用閃開,或者是右手化解。
她挑眉,調侃:“一進門就對姐姐大打出手,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爲什麼不告訴我!”
“就因爲這事?”
“我問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心底積攢的憤怒遲遲沒有爆發出來,似乎是刻意隱忍。
“就因爲這事你就對你的姐姐大打出手?”
“你還知道你有個弟弟啊!那爲什麼發生這麼嚴重的事不告訴我!我是你弟弟,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果出了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辦!”他的憤怒徹底爆發出來,從頭到尾幾乎都在用命令的語氣。
言清漪笑了笑,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請問,我親愛的好弟弟,告訴你我的傷就能立馬好嗎?”
“……不能。”
“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你弟弟,我……”
“我知道!正因爲你是我弟弟,所以纔不能告訴你。”
“爲什麼!”他
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不告訴他。
“言逸彬,有些時候你真的很聰明,聰明的讓人嫉妒,可有些時候你真的是笨到家了。”
不能告訴你自然是因爲你是她弟弟,還有就是這種事情她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你只要負責開心的生活就行,不該你擔心自然就不用擔心。
言逸彬沉默不語。
“好了,我餓了,看看王媽有沒有做好飯,這事以後我們在談。”說着,她便起身朝餐桌走去。
晚飯過後,言清漪叫言逸彬去舞蹈教室切磋。
一年沒動,是時候應該開始鍛鍊,不然任務就不好完成了。
舞蹈教室是言清漪小時候特地要求母親給自己建造的。
寬敞明亮,除了落地窗那邊有窗簾之外,其他的牆壁幾乎都安裝了大面積的鏡子,還有舞蹈專用的把竿。
她笑眯眯地朝弟弟勾勾手,做了一個太極起手的招式:“過來,陪我練練手。”
言逸彬皺眉:“你的傷……”
“沒事。”她動了動左肩,已經沒有之前疼的厲害,活動起來還行:“讓我看看你這一年有沒有長進!”
他還打算勸告,言清漪已經開始行動,出拳,掃腿,過肩摔……
言逸彬一手撐地,空翻旋轉,勉強落地躲過過肩摔。
“你都受傷了,竟然還……”要不是醫生告訴他的,他真心懷疑言清漣是不是在騙他。
“是你沒用心!”
十分鐘後……
言逸彬擔心她的傷勢加重,便沒有繼續切磋,縱使言清漪要求,他都沒能答應。
“你還是練練舞蹈吧,今晚我還要執行任務,先去洗澡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出舞蹈教室。
舞蹈教室音樂響起,言清漪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摺扇。
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典雅矯健。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他站在門口看着言清漪的舞姿,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
雖說修養了一年,但這舞蹈還有武術的功底似乎都沒有降低,這樣的話他也就放心了。
人走後,言清漪手裡的扇子突然脫落。
“嘶……”她吃痛地捂着左肩。
本以爲冷玹霖那一撞應該沒什麼大事的,可沒想到剛剛和言逸彬切磋時左肩便開始疼痛,爲了不讓言逸彬看出任何不對,硬是強忍着。
哪怕是在門外看着,她也要裝作
若無其事的模樣。
冷玹霖那一下,真不是蓋的!
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冷玹霖到底是做什麼的!
—
夜風徐徐襲來,吹散了一天的炎熱。
明月安詳地掛在漆黑的夜空,偶有的幾顆疏星還距離明月甚遠,“吱吱吱……”的聲音打破夜晚的寧靜。
卻一點也不惹人煩躁。
冷家別墅的陽臺
冷玹霖坐在自家的陽臺扶手上,一手搭在垂直的膝蓋上,低沉着的眸子望着手裡的一支櫻花。
夜風拂過他的面頰,他的臉龐是最完美的那種,長長的、密密的睫毛,烏黑明亮,溫柔的眼眸……
看着手裡的這隻櫻花,內心深處的記憶被拉回兒時。
一望無際的美麗花海,花海里那妙曼的舞姿,嬌小的身影……
還有那光滑細膩的左肩處,一朵靚麗清秀的淺粉色櫻花圖案。
她隨風翩翩起舞,彷彿花海中的精靈仙子,清秀脫俗,活潑可人,活脫脫的印證了舞美人更美的美譽。
那年,他才十歲,春心萌動……
那個女孩又會是誰?
一通電話,打斷他的思緒。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卻無意間連同一張白色的卡片帶了出來。
白色卡片的正面印有一個個性化黑色字體——“修”。
接通電話:“霖爺,我們這邊的調查有了頭緒。”
他的眸間明顯有一閃而過的精光:“說。”
“霖爺可聽說過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
他記得,曾在世的爺爺有提到過。
“天羅地網”是非常神秘的組織,內部高手如雲,人才倍出,還有信息技術龐大到無人能及。
就連美國聯邦總局,也不一定能相媲美。
難怪那人膽子會這麼大,原來是“天羅地網”的人。
“繼續說。”
“一個月前,我們的人調查到了天羅地網的存在。於是,便在一個星期前,我們的人終於混了進去。但組織非常嚴謹,還分有內部成員和外部成員,所有人的身份都相當神秘,由於成員都帶有面具,我們無法識別對方的模樣。”
“憑藉霖爺給的這條線索,我們找到了修這個人。聽聞修的地位在組織相當神秘,可謂是沒有人真正見過她的模樣,也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性別。而且我們的人還打聽到,這個修近一年來都沒有任何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