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山扭頭。
高大成熟儒雅的男人把白潔抱進了懷裡。
平日裡冷冰冰,永遠端着一副豪門長媳端莊大氣面孔的白潔在雲帆懷裡竟然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會笑,會撒嬌,會害羞。
雲帆說的很對,她很漂亮,比池子裡的荷花還要漂亮。
她年輕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並沒有給她留下歲月的痕跡。
大概是有心愛人在身邊,哪怕是化療,白潔身上也沒有那股頹廢的死氣。
緊皺的眉心也舒展開了,美得大氣成熟優雅。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白潔。
她就像是豪門世家裡教育出來的最完美媳婦,不管是對待老公還是長輩都不會差一點點禮數,可這樣的女人也很冷,讓人感受不到一丁點她的愛。
守着一個這樣乏味如木頭一樣的妻子,他當然會出去找別的樂子。
而他原本以爲已經忘記了白潔的聲音,可在聽到的那一剎那,他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了她的音容笑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白潔就在他心裡留下了這樣重的痕跡。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帆已經攔腰抱起白潔離開了。
那一幕,無端刺痛了傅遠山的眼睛。
……
白潔身子虛,剛纔在外面看了一會兒的荷花,她竟然冒出了一腦門的汗,脣色也有些蒼白。
雲帆拿了一塊乾淨柔軟的毛巾幫白潔擦拭着額頭上的汗。
他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剛纔讓你累到了,下次再出去,我們坐輪椅,嗯?”
白潔嗯了一聲,手指抵在雲帆的脣上,“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說這三個字。”
雲帆寵溺縱容地看着白潔,“好,以後不說了。”他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表,“晚飯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買。”
白潔想了想,“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頓了一下,又補充,“什麼都可以。”
“好。”
雲帆對白潔幾乎是有求必應的。
聽到她想吃他做的飯,立刻開車回去了。
雲帆一離開,白潔的身體頓時蜷縮了起來,細白的手指緊緊捂着肚子,疼得額頭冒出了汗。
她很早就開始疼了,可她不敢跟雲帆說,怕他心疼。
病房外面,傅遠山站在外面,他看到了白潔腹疼的樣子,他推開門,白潔立刻像沒事人似的坐了起來。
“怎麼回來了?”
她的嗓音平平淡淡的,一點都看不出她剛纔那樣翻來覆去地疼過,傅遠山突然發自內心地心疼她。
“你這樣值得嗎?”
白潔聽到傅遠山的聲音,頓時失去了剛纔的僞裝,嗓音很是虛弱,“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
“不用了,走吧!”
白潔也不去看他,清冷嗓音冰冷得不含一絲感情,跟剛纔面對雲帆時的柔情完全不一樣了。
傅遠山感覺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他看着白潔的身影,並沒有動。
“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白潔死死地咬着牙齒,“不用,你離開的話,我會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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