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哥們,玩的脫力啦,過來歇歇吧!”一拖一拽,把滕超虢放在太陽椅上,順手給他戴了個墨鏡。
再回手一抄,將水下的女人抓出水池,這姑娘已經溺水了。
痛苦的咳嗽兩聲,姑娘一擡頭,石某人立刻驚訝道:“三上?”
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但也算是認識。今兒真是熟人匯聚,老是遇熟人。許久不見,沒想到她來這裡討生活了。
三上卻只是笑着,笑着,傻呆呆的笑着,像一隻美麗的人偶。
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注意這邊的事,所有人都在瘋狂而專注的玩耍,或者天旋地轉的爛嗨。石鐵心一看這樣挺好,立刻一手一個把滕超虢和三上架起來,嘴裡說着:“走走走,回去一起玩”之類的話,帶着兩人往客艙那裡走去。
十幾分鍾後。
凌星見只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猛回頭,就看石某人對她勾了勾手指:“來。”
跟着石鐵心上了電梯,走了兩步,來到了二等艙區域。
雖然是二等艙,但水平不亞於五星級豪華酒店的套房。
石某人拿出一張卡片一刷,滴的一下順利打開房間走進門裡,然後小心的把房門關上。悠悠進屋一看,就見房間裡躺着一個趴着一個。
躺着的那個是三上,被安排在了沙發上,滿臉空洞的笑容雙眼中毫無光亮。
趴着的那個是滕超虢,就在地板上,蒙着眼睛塞着嘴巴反綁着手腳,正像條大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着。一聽見有人進門,立刻激動的嗚嗚叫起來。
石某人也不客氣,當即一巴掌抽過去:“叫個鬼啊叫,再叫就把你的腦袋剁下來!”
滕超虢立刻不叫喚了。
悠悠好奇道:“什麼情況?”
“救了個人,順手把兇手綁過來了。”石鐵心一指三上:“那姑娘狀態不太對,可能是溺水後的症狀,也可能是她已經被控制了精神,待會兒咱們試試看能不能搶救一下。”
“嗯。這個男的呢?”
“他?不急,我先處理處理,待會兒再細問。”說着,石鐵心把滕超虢拽了起來,抓小雞一樣的抓進了浴室。
扯掉眼罩拽下口塞,滕超虢剛想扯着嗓子求救,就見石某人一記標指戳在了他的喉嚨上。無間劫力鑽入皮下,滕超虢登時感覺喉間又麻又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喲,看來還是不死心啊,那隻能讓你認識一下現實了。”一大桶水拿過來,石某人抓着滕超虢的腦袋嘩啦一下摁水下,噗嚕噗嚕,噗通拔出來:“爽不爽?”
稍稍放鬆無間劫力。
“你、你是什麼人!敢惹我,知不知道我爸是——”
呼啦一下再摁水裡,噗嚕噗嚕噗嚕,噗通再拔出來:“快不快樂?”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爸是——”
呼啦三度摁水裡,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通拔出來:“開心不開心?”
“你、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懂嗎?我爸……”
“呀呵?還是個硬漢!也可能是嗑藥太多,腦子不太清醒,看來得玩點新花樣了。”石某人再次把他的嘴塞起來,倒提着把他的綁腿繩掛在浴室掛勾上,上半身半倒懸着落在浴池裡。
封好下水口,嘩啦一下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立刻開始在浴池中緩緩堆積。
滕超虢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上漲的水面,奮力掙扎,卻根本掙不脫結實的綁繩,只能頭皮發麻的感覺到涼水在不斷匯流,水面在向上漲高。
“在這兒清醒一下吧,待會兒再來找你。”
“嗚嗚嗚嗚——!”
把滕超虢掛在浴室中,石鐵心走回客廳,悠悠已經對三上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不太妙,她這樣並不是溺水後遺症,而是在精神層面出了些問題。”悠悠伸出手指在三上眼周附近打着響指,表情嚴肅道:“看,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不知道跟蹤音源。”
她又拿出不知哪摸到的手機,打開電筒向三上的眼睛照過去:“瞳孔會縮,還有一點點光照反應,但也僅止於此了。突遇強光,連眨眼的動作都沒有。而且你看她的表情,這種機械的笑容是不是有點‘類笑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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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悠悠這麼一說,確實,三上臉上的笑容和歐陽兄弟臉上的類笑容已經很接近了。只是歐陽兄弟那種“類笑容”中瀰漫着詭異恐怖的氣息,三上臉上的表情雖然僵硬,但多少還有點人味兒。
“別急,也可能是整容導致的臉僵,我先試試還有沒有救。”石鐵心坐到三上面前,把她的身軀擺正。
伸出雙手捂在三上的左右臉上,兩隻大手簡直要把她的小腦袋整個包起來。掌心、指端,細密的無間劫力唰的一下涌出來,對三上進行一定程度的刺激。同時,無當劫力也開始對三上的精神進行灼燒。
三上立刻就不笑了,有些痛苦的哼叫着,身軀也開始顫抖和扭動。
雖然很痛苦,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樣空洞。而且人的潛力總是在感到痛苦、感到威脅的時候迸發。
“三上,三上,聽我說話!”念氣迸發,石鐵心的聲音直達人的心底:“你可知道,成功者之所以能成功的最大秘訣,就是保持着積極的態度、握緊了崇高的夢想、向着好日子不斷奮鬥!”
態度力奮鬥力夢想力成功力四大致命雞湯齊心合力,向着三上的精神深處灌注過去。
三上痛苦的雙眼猛然瞪大,瞳孔擴散,然後又瞬間縮小,渙散的眼睛中有了一絲些微的神采。
“好日子……好日子……好……唔!”她面色一白,用手捂住了嘴,石鐵心眼疾手快抄起一個垃圾桶送到她面前。
“嘔————!!”
嘩啦,氣味刺鼻,有酒,有水,還有些奇怪的紫紅色液體。
這種紫色,看着眼熟。
反正不是紅心火龍果的顏色。
石某人正想着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太對。一回頭,就看到悠悠雙手抱胸,一臉精緻的假笑,兩隻眼睛眯成了深淵一般的縫隙:“喲,喊的挺熱乎嘛,怎麼,這位老阿姨是您的老熟人麼?莫非,有過什麼‘生意上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