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只有一米來長,但特別粗重的玩意兒。
說是槍,不如說是把炮筒鋸短的炮,僅僅口徑就達到了八公分。因爲材料強度不夠,爲了防止炸膛,就把後膛的材料厚度不斷累加。還有其他結構亂七八糟加一起,總重超過了三百斤。
把特別結實的槍帶掛在脖子上,槍托夾在胳膊下,石鐵心從車上拿出了一個長三十公分,尖端極其尖利的“子彈”,像裝炮彈一樣摁進了“槍膛”裡。
“都讓讓啊,都讓開至少二十米,否則耳朵聾了我可不負責。”石鐵心驅散了其他人,手下們立刻跑出門外。至於悠悠,早就在教堂外面二十米遠的地方站好了,還帶上了專門的消音耳罩,就等看熱鬧了。
教堂裡,石鐵心擡起頭,看向了教堂盡頭的神像。
人與神像對視着,大眼瞪小眼,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石鐵心開口了:“我說,你就不掙扎掙扎?”
神像不動,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神像。
“還是說你以爲能糊弄過去?”
神像繼續普通。
“唉,天真。”石鐵心不再多說,把這個“槍”端起來,向前走了兩步。
因爲槍管短的緣故,所以打擊準確度不夠。不是不想造長,而是加工精度不足、經驗不夠,這種超大槍管太長的話炸管風險會高到無法接受。況且槍管太長的話重心前移,就更難用了。
總體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給人用的合格的武器。
但在目標夠大、距離夠近的時候,這些缺點也就無所謂了。
關鍵是,它的威力真的很強,強到石鐵心自己端着它的時候都有點打怵。
槍口,瞄準了神像。
手指,搭上了扳機。
被這巨大的槍口定定的指着,剛剛不動的神像忽然咔嚓嚓的震顫起來,表面的石皮紛紛龜裂剝落,露出了下面慘白的皮膚。
一聲嘶吼,另一個慘白畸形轟隆一下掙裂了神像,從浮雕中脫離出來。
但這一個畸形比上一個畸的還狠,兩隻手都是乾枯的模樣,而且腰部以下都是些斷骨爛肉。它在地上瘋狂的爬動着,拖拽着畸態的軀體,衝着石鐵心發出了威脅的叫喊,裂隙之眼死死瞪了過來。
“可悲。”石鐵心大師看着爬動的慘白畸形,送上了悲天憫人的祝福:“大威天龍,般若諸佛,善哉善哉。”
扳機,扣動。
下一刻,躲在門外的人們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哪怕早有心理準備,也被震的頭暈眼花耳鳴不止。
咣噹一聲響,一個身影撞破大門倒飛了出來,嘭的一下砸在一輛車的前機蓋上,把車蓋子砸的狠狠凹陷下去,赫然是石鐵心。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沒事吧老大!”小弟們大驚失色,圍上去準備搶救:“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石某人頭暈眼花,不停的眨眼甩頭,擡起手來反覆堵住耳朵又鬆開,好半天才緩過勁:“我沒事,我沒事,我是被牛頓打出來的。”
“牛頓?”暴躁D一聽,火氣就上來了:“把這姓牛的全家都砍死!上啊!”
沒文化的小弟們涌進了教堂,搭眼便看到巨大的慘白畸形已經化作了屍體。它的大腦袋整個爆開了,爛的稀碎,讓再生能力也無計可施。
慘白畸形的身軀迅速乾枯,灰敗,最後化作瓦礫,好似風中塵埃一樣崩潰成一地碎渣。
而外面的石鐵心,這個時候纔算是恢復了平衡,自己站了起來。
“好傢伙,要不是我用念氣封堵了聽覺,要不是我練成了全極之力,要不是我的豪勇戰軀增強了身軀強度,這一槍就把我震廢了,反作用力直接碎骨,腦震盪內出血更是穩穩的。”
一槍下去自己先死了,這玩意兒真不是正常人能用的武器。
但是,看到這玩意兒的效果,石鐵心也不由開心。
終於有了能夠對怪物產生決定性殺傷的武器了。
“這東西聲音這麼響,就命名爲‘龍咆’吧。”石鐵心拍了拍大怪槍的槍身,眼中都是喜愛:“工程部有空可以繼續改進,讓它的耐久度更高。另外,給我準備一副消音耳塞。”
今日的軍事行動大獲成功。
有了龍咆,就算是有了針對慘白畸形這一等級怪物的決定性殺傷武器,讓後面的清剿計劃順利了許多。
短短五天之內,大大小小各種邪教組織都被集中圍剿。所有教徒全部被集中看管,抽血化驗驗明正身。只要還沒有被轉化爲怪物,就統統送去接受心裡矯正。
先連看二十四小時的石某人講話錄像,觀看非人類怪物真身標本和變身錄像,抄寫石某人講話精神十遍,書寫個人感悟書、悔罪書、認同書至少三份,並以十二人爲一個小組,輪番開展反思會。社會幫教和親情幫教同步開展,扭轉不良思想。
然後,再接受石某人親自主持進行的思想整改教育。
很多教徒紛紛表示自己被騙了,現在痛改前非,並指認揭發其他罪人。
軍團順藤摸瓜,開始掃蕩。
查獲繳獲各類獨品共計三噸,各種邪教物品和佈道書籍四千餘本,各種蠱惑精神的活神像活飾品六百餘件,查處器官販賣窩點十八處,相關財團、社團二十二家,林林種種堪稱觸目驚心。
而幾乎每一個大教的總壇中,都有慘白畸形存在。
這些慘白畸形,有的堂而皇之,有的隱藏較深,但都被清除了出來。最陰險的是救主教,明面上放着一個胸腔之下都還沒成形的,實際上卻還藏着一個完成度特別高的。
如果不是悠悠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線索,打開了密門,還真有可能錯過這個慘白畸形。
這個最完整的慘白畸形戰鬥力非常強悍,又是在適合它發揮的地下空間中,而且對方埋伏了伏兵,雙方的戰鬥可謂是千鈞一髮驚險萬分。石鐵心史無前例的開了三發龍咆,纔將這頭慘白畸形徹底抹殺。
事後,石鐵心在牀上躺了一整天,用元力不間斷的修復自身,加上跨世界支援過來的恢復力加持,這才緩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