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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金棺中裝的可是殭屍！”
“一隻銅甲屍而已，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我說的是那孩子！”
“孩子？”
秦山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坐在轎椅上的小孩。八九歲的年紀，眉清目秀，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可愛。也並沒有絲毫的異樣。
“老祖，這孩子有古怪？”
“嘿嘿，當然！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還能看到修煉‘天妖化生術’的人！”
“還請老祖解惑？”
關鍵時刻要有學渣的自覺。順便讓朱厭老祖體驗一下爲人師的滿足感，爭取讓他喜歡上這種感覺，以後再遇到問題，不需要他問，朱厭老祖也會說。
“上古時期，普通人族的天賦，遠不如神獸、妖族那樣，天生體魄強橫，並擁有強大的天賦神通。雖然可通過後天修煉來追趕，但中間要經過無數劫難，其中艱難困苦，不足爲外人道。”
“所以，爲了彌補這個缺點，便有了‘天妖化生術’的誕生！取神獸、妖魔精血，以秘法融合，不僅可以擁有人身，還能擁有神獸，或妖魔強大的體魄和天賦神通。”
“這麼做應該有很大的缺陷吧？”秦山道。
他從來都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錯。修煉天妖化生術，雖然好處多多，但也有兩大缺點。”
“第一，便是修爲無法精進。獲取的神獸、妖魔精血的實力多強，那麼修煉天妖化生術後，得到的力量，永遠不會超過精血最初的宿主。”
“第二，便是獸性難以控制。每當月圓之夜，帝流漿從九天落下時，如果沒有至寶護持，獸性就會壓到人性，實力越強，造成的殺戮便越重。”
“所以早在人皇連通氏執掌天下時，便把‘天妖化生術’列爲禁術，不準人族修煉，違者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從那時起，天妖化生術便逐漸絕跡修行界，到了秦漢時更是銷聲匿跡，沒想到如今天地末法，靈氣衰微的時代，居然又出現了。”
秦山剛要問一下人皇連通氏是何許人也？恰巧，千鶴道長走了過來。
“師兄，這二位是…？”
“哦，我來介紹。”
“這位是秦山！實力比老道我可強多了！”
對於秦山，四目道長不吝嘉許。
“道長太客氣了，我可沒有他說的那麼強。”
秦山也學着剛纔四目道長，打了個稽首。
“見過千鶴道長！”
“見過秦道友！”
“這位是秦侖，我的弟弟。跟我一樣，也是煉體一道的修士。”
秦山主動介紹道。
“見過千鶴道長！”
柱子有樣學樣。
“這位秦道友好魁偉的身量，堪稱巨靈在世！”
千鶴道長驚歎道。
衆人簡單的寒暄幾句後，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打量起金棺，順便聊了起來。不過秦山不在乎一個銅甲屍，關注更多的還是‘天妖化生術’。
他沒去過分審視那個人畜無害的皇族九阿哥。
修行者的靈覺遠超普通人，他暫時還不想引來誤會。
“老祖，你能看出他修煉‘天妖化生術’，融合的是那種神獸？或妖魔的精血嗎？”
朱厭老祖也簽了靈魂契約，靈魂傳音自然也能用。
“這有何難！”
朱厭老祖眼中閃過一道金光。
“嗯？”
與此同時，那孩子彷彿察覺到什麼，腦袋瞬間轉了過來。
秦山同時發現，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居然頃刻間變爲藍色，雖然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但他相信自己沒看錯。
“果然不是普通人！”
秦山心道。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一條橫公魚！”
橫公魚是《山海經》所載的異獸，秦山自然不陌生。
“橫公魚乃是龍種，看他頭頂的雲氣，藍中帶紫，幻化龍頭魚身，到是血脈不俗。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的血脈起碼得自一條元神級的橫公魚！”
“元神級？”
秦山心中一動。
“老祖，此人既然是修煉‘天妖化生術’有成，爲什麼會是一副童身？”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神獸、妖魔壽命綿長，幾百年過去，普通人早已作古，而神獸或許還是少年。”
“原來如此。”
這時，家樂把糯米拿來。烏管事也催促着啓程。
“等一下！”
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
“烏管事，我很喜歡那隻猴子，你去替我買過來。”
朱厭老祖一呲牙。
“老祖想一口吞了這小崽子。”
“老祖慢來，現在人多眼雜，等以後再計較。”
“喂，大個子！你那猴子多少錢，我們小王爺買了！”
秦山懶得搭理這個陰陽人！
“千鶴道長，有緣再見！”
秦山轉身揚長而去。
“喂，說你呢…！”
烏管事翹着蘭花指，剛要走過去。冷不防一堵牆擋在了自己面前。
擡頭一看，被臉上做兇惡之狀的柱子，嚇退了十幾步。
“你你…，想要做什麼？快來人，快來人啊！”
幾個護衛連忙跑過來，不過面對身材巨大，氣勢驚人的柱子，戰戰兢兢，沒有一人敢上前。
“你們這些飯桶，快上啊！”
幾個護衛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當出頭鳥。
氣的烏管事在後面跳腳，卻毫無辦法。
“烏管事，秦道友，看我顏面，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千鶴道長連忙攔在雙方之間。
柱子冷哼一聲，轉身跟着秦山而去。
“師弟，路上注意安全，師兄就不送了！”
四目道長也很不喜歡這些人，如果不是礙於自家師弟的顏面，以他的脾氣，早就轟人了。
“多謝師兄！”
坐在轎椅上的小王爺，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着秦山的背影，目光連閃，無人猜得到他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房間。
“老祖，我想殺了那修煉‘天妖化生術’的傢伙。”
“嘿嘿，老祖也想吞了他。不過看此人氣息，乃是金丹初期的修士，雖然氣息虛浮，像是受傷的樣子，但你想殺他怕是力有未逮。”
“我想老祖一定有辦法！”
秦山直接道。
“老祖確實有辦法！”
話聲一頓，朱厭老祖緊盯着秦山。
“老祖雖然跟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你小子，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混蛋。說吧，你看上那小子什麼了？”
“什麼都瞞不過老祖。”
先是恭維了一句後，秦山語氣堅決道。
“我想要那橫公魚的精血！”
朱厭老祖目光一閃。
“先是我的精血，現在又是橫公魚的精血。小子，你想幹什麼？”
秦山知道如果不講清楚，這位從中古活下來的大佬，肯定不會幫自己。
所以猶豫半響後，手中出現了一冊金書玉篆！
“老祖請看！”
“盤古九變？！！”
原本無所謂的朱厭老祖，在看清金書玉篆的內容後，瞬間一蹦三尺高，猴臉上滿滿都是震驚。
“看來老祖也知道…！”
話還沒說完，他的衣領，瞬間就被朱厭老祖抓住了。
“小子，快說。你怎麼會有盤古九變的修煉之法？！”
秦山發誓，他從未見過朱厭老祖像現在這麼激動。
全身的每一根猴毛都在顫抖。
“我是機緣巧合得來。不過，這盤古九變的修煉之法很厲害…？”
“厲害，當然太厲害了！太古年間，人皇九頭氏，從盤古七十二般變化中取九種，結合自身所學，創立‘盤古九變’無上大法。此後更是憑藉這無上法門橫掃諸天，埋藏羣雄，開創了人皇時代。”
“人皇九頭氏也成了上古年間第一代人皇！”
朱厭老祖越說語氣越激動。
死命的抓着秦山的衣領子，猴眼中滿滿的都是羨慕和嚮往。
太古和上古年間，強者多如過江之卿，那時候能夠雄霸天下，壓服百族的，無一不是天地間的無上至尊！
人皇九頭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老祖，人皇不是姬軒轅嗎？”
秦山好奇道。
“屁話！”
“上古年間十代人皇，始於九頭氏，終於疏仡氏！疏仡氏之後，本應由有熊氏首領公孫軒轅繼承第十一代人皇，但九黎氏族首領蚩尤不服，起兵與有熊氏爭天下，四大部洲陷於無窮戰火，雖然最後公孫軒轅勝出，但四大部洲破碎，人皇時代結束。”
“公孫軒轅收拾殘局，開啓了五帝時代！公孫軒轅便是第一代黃帝！”
“原來神話都是假的？”
秦山驚歎。
“什麼狗屁神話。老祖問你，這盤古九變大法是哪來的？”
“買來的！”
“買來？！…臭小子，你看老祖像傻瓜嗎？盤古九變在上古時代，不知道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得，你居然說買來？”
“老祖，我就是一介散修，除了買，你覺得還有其它方法，弄到手嗎？另外，現在已經不是上古。天地間靈氣衰微，神獸已成傳說。盤古九變再強，也不適應如今的修煉界。”
“當初把這秘法賣給我的人，曾經多次勸告我不要修煉。因爲除了空耗歲月，根本難以有所成就。”
朱厭老祖神色一滯，慢慢的鬆開了秦山的衣領，喃喃自語起來。
“是啊，如今已經不是上古，仙神早已不存，都消失了，都消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