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起的薰衣草香,濃郁地充滿了房間。
陳皓林坐在外面等着,順便給小寶把帳給結了。
前臺的小姐查了查很有禮貌地說:“陳先生,韋小姐的帳單,已經結單了。”
陳皓林冷厲的眼神一閃,擡頭還是溫文如初,卻不容人拒絕地說:“刪了,我買單,還有,小寶不姓韋,姓王。你們把多餘的錢,還給陳天恩,我家的事,用不着他來多管。”
前臺小姐想了想,輕笑道:“好的,陳先生。”看來另一位陳先生的錢,得告訴羅小姐。
一輛騷包的跑車停在至尊前面,絲質的黑色上衣,淺白色的麻質長褲,藍色的墨鏡,讓他看起來勁酷非常。
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陳皓林。
笑臉馬上就凝結起來,怪不得小寶不要他去接,原來是有人送。
二人的眼神對上,如刀一樣地冰冷。
小寶正一臉精神地出來,一時之間也沒有看到陳天恩,笑逐顏開地叫:“哥哥,我們走了。”
哪裡來的陰氣啊,覺得特冷。
一擡眼,看到那站在光線之處的王子,有些炫人,有些看不清。半眯着眼笑:“哦,王子啊,我下午就去上班。”
反正昨天晚上他說的,今天上午可以不用去。
陳皓林站起來,朝小寶走去,抱着她的肩,有些炫耀。臉上是藏不住那得意的勁兒:“真是勞煩你了,還來看我家小寶。”
“王子再見。”小寶有禮貌地笑着揮揮手。
“小寶,去吃魚頭湯吧。”他輕聲地說。
小寶點頭:“好啊,那魚頭湯好喝,哥哥多喝一點,打籃球一定是最帥的那一樣。”
小寶這張嘴,就是甜,總是讓他很高興。
這廂越是高興,陳天恩臉色越是黑。
墨鏡擋住,沒有人看得出他眼裡**裸的火焰,要把小寶燒成灰。
二人才往門口走去,把他甩在裡面。
的確是,他不甘心,揚起聲音冷叫:“韋小寶,給我馬上回去上班。”
“王子,下午了。”她還裝作很開心。
王子真討厭,說好,怎麼又變了,自已說了要陪哥哥吃飯的。
“馬上,立刻。”他大聲地叫着,聲音裡,全是怒火。
“小寶,我們走,別理這神經。”陳皓林心情愉快,不把陳天恩的生氣當作是一回事。
他臉色扭曲了,咬牙切齒地叫:“韋小寶,再不回去,把你給炒了。”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小寶有些生氣。
王子能不能成熟一些,動不動就拿這個來壓她。
“小寶,不做了吧,這樣受氣爲什麼,你不是要好好地畫,到時出國嗎?”去學多些是好的。他也想,用幾年的時間在籃球上有個好好的發展,小寶是不會喜歡上洋鬼子的,這點,他很有信心。
“是啊,那好,我也不做了。”省得受他的氣。
王子人還不錯的,就是有時候太過於計較,也要認真畫畫,那可是來之不易的事啊。
看着二人親暱地離去,被遺留在原地的陳天恩拳頭抓緊,胸脯起無伏地看着。小寶真的要離開嗎?那陳皓林對她有喜歡之意,難道她笨蛋地看不出來嗎?
小寶想着好好畫畫,反正哥哥會給她錢用,也不想出去了,雖然體育館的人都很好說話。也沒有辦法了,王子說要炒了她啊。
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敢提工資的事,至於小姑姑那邊吧,到時候再說嘍,呵呵,可能會把她剝層皮,不過有人給她頂着,不怕。
“小寶,你在幹什麼?”張小姐看着她將杯子什麼的都放好。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要走了,王子說要炒了我,所以……。”哪種厚臉皮地呆下去啊。
“小寶。”張小姐搖頭:“王子不會的,對了,他在小會議室,叫你過去找他。”
“我不去了。”一定是個臭臉。
沒事還去看臭臉嗎?讓心裡七上八下的。
張小姐還想着剛纔王子進來的生氣,臉上掛上職業性的笑容哄小寶:“小寶你這麼做就不對了,俗話說好聚好散啊,怎麼樣,你做王子和私人助理,你是該去給他打聲招呼的,你肚子痛,還不是他去買巧克力的。”
“啊,你麼知道啊。”小寶睜大了眼。
王子做事,怎麼會讓人知道呢?何況這些事,是秘密行動的。
張小姐呵呵笑:“猜的。”
小寶真的好天真啊,在這時在,哪有秘密可言,除非他們把垃圾帶走。
“那好吧,我去找他。”終也是自已惹他生氣了,說一聲走,不難。
頂多也就讓他發發脾氣,最後說拜拜,不要再見面了。
他太兇,她纔不想看他的臭臉。讓他呼來喝去,奴隸一樣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