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漪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眼瞧着那人要掉落沼澤之,白色綢緞正好纏了那人的腰間,硬生生地將他再次帶回到半空之。
看到那人被救了起來,寒漪五指瞬間便緊攥成拳,緊張地看着那人。
現在,人已經救了,很快,很快便能夠脫離危險,很快,便能夠來到這裡,然後,明天,可以一同闖出去了。
位於寒漪側後方的千父,注意着寒漪臉的緊張、期待、喜悅,心也不由得感到高興,倏的,一股甜腥味兒涌喉嚨處,放在右手的力度不由得一鬆,那人看着便要再次往沼澤之垂下。
寒漪下意識便看向千父,千父只衝着寒漪微微一笑,力氣重新回到右手,在寒漪將眸光從自己身離開之後,千父纔將喉嚨的血重新嚥了下去。
當好不容易將人救回來的時候,千父右手的力氣頓時,所幸,已經快到岸邊了,寒漪一個飛身便將人直接給接了回來。
一股更濃的甜腥味兒再次涌千父心頭,千父忍着胸腔處的難受,再次將血嚥了回去。
而接到人的寒漪,快速而穩當地將人給放在地面之,脫口便問道:“蕭晟澤,你有沒有事兒?”
連連喚了幾聲,卻都沒有人迴應,寒漪再輕輕拍了拍“蕭晟澤”沾滿血與灰塵的臉:“蕭晟澤,醒醒,醒醒。”
輕拍幾下,“蕭晟澤”緩緩轉醒,眼睛微微張開,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是蕭晟澤……”
聽到這話,寒漪頓時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訝問道:“寒聞?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她一路都是自己一個人,這寒聞又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我……咳咳……”剛張嘴說話,寒聞便忍不住連連咳嗽。
寒漪也不再詢問寒聞,趕緊去將寒聞微微扶起,並輕輕拍打着寒聞的後背,爲他順氣。
千父聽到寒聞的咳嗽聲,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嘗試了兩次,才勉強地站了起來,緩了緩氣,才慢步來到寒聞的身旁,爲寒聞拔起脈來。
寒漪看着千父爲寒聞把脈,在一旁靜默不語,生怕打擾到千父聽脈。
良久,寒漪才詢問道:“他怎麼樣了?”
“內傷外傷都傷得很重啊,以他的實力,他的內力,能夠闖過那十三道機關,也是很不容易,我這裡也沒有什麼藥,只能夠簡單地爲他面前暫穩傷勢,至於醫治,還是得回到外面,找大夫好好看一看才行。”千父緩聲說道,事實,也並非是他想說的這麼慢,只是,他確實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
“好。”寒漪沉聲應了一句。
聽到寒漪那沉悶的聲音,已經重新將眼睛閉了起來的寒聞扯了扯嘴角說道:“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做什麼?我又死不了。”
“你給我閉嘴好好運功療傷。”寒漪立刻回了一句。
“我現在可是傷號,你要讓着我才行啊。”寒聞已經申訴說道。
寒漪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閉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