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相依，向來如此。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
“母皇。”
“陛下。”
二人聽到聲音，齊齊向後轉身。
“你們先回去吧。”凰曄輕聲說道。
“是。”不明白凰曄的用意，但依舊乖乖地遵照凰曄的意思。
凰曄看着凰玥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說你，這麼倔的性子，到底隨了誰？”
恍惚，空氣似乎立着一抹溫儒雅的影子，凰曄輕輕一笑：“這性子，看來也是隨了我。”
再定眼一看，空那抹溫潤的身影又似乎消散不見，而凰曄卻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並沒有覺得有半分的怪異，盤腿坐於凰玥宸的牀，將凰玥宸攙扶了起來，四手相對，凰曄身的內力似源源不斷傳入凰玥宸體內，爲凰玥宸疏導着體內暴走的內力。
良久，凰曄臉色不由變得蒼白，放下雙手，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凰玥宸重新放平。
似乎早有預料，凰玥宸逐漸睜開合了半年已久的雙眸。
“母皇？”看着眼前的凰曄，凰玥宸臉色有些模糊。
很怪，沉睡了半年，凰玥宸的嗓音卻半分沙啞都沒有，甚至說，凰玥宸如今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相信，這是因爲傷重而昏迷半年已久的人。
“你現在感覺如何？”破天荒的，凰曄難得關心了一番。
一愣過後，凰玥宸雙手纏着凰曄的手臂，靠在凰曄的肩膀：“我現在覺得舒服極了，渾身似有使不盡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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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帶着點小孩子向孃親撒嬌的意味，讓凰曄一下子怔住了。
這樣子的凰玥宸，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
曾幾何時，小小的凰玥宸也會這樣子纏着她，雖然她有時候會板着臉，但是小凰玥宸卻天生不怕她黑臉一樣，依舊纏着她。
她記得，那時候的日子，是最幸福，那樣子的生活，她以爲能夠一直維持很久。
凰曄刻意板着臉，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這樣子，還羞不羞？”
“纔不羞，這裡有沒有其他人，母皇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凰玥宸委屈說道。
此時的凰玥宸，好像逮住了一個機會，向凰曄使勁吐苦水道。
如今，她只想將自己當成一個孩子，而不是高高在的太女殿下。
凰玥宸的話讓凰曄再是一怔。
是的，自從八年前那一件事情發生之後，她幾乎將全副精力都投放到國家和百姓，對凰玥宸以及三個孩子，也少了從前的溫暖。
凰曄定了定心神：“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只問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和蒼夜大陸那個小子在一起？”
這問題，雖然和半年前的意思一樣，也同樣嚴肅，但是，凰玥宸卻不難感受到這話語多了一絲母親對孩子的關愛，不再僅僅是站在國家，站在女皇與太女的身份質問。
這一絲的轉變，無疑讓凰玥宸感到欣喜，卻也正色堅定給出自己的答案：“是。”
“你們兩個人的身份，並不適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