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豪按了一下車喇叭,叫住了失魂落魄的桑雨萱。
“你真的打算走回去?”
“是啊!”
桑雨萱停下了腳步,握緊了小拳頭,既然想讓自己走回去,爲什麼還要問這樣愚蠢的問題,最好別讓桑雨萱有機會有輛拉風的車,如果有了,她絕對會從亦天豪的身邊開過,揚起一地的灰塵,讓他品嚐一下被戲弄的滋味。
車門突然打開了,亦天豪伸出了大手,一把抓住了桑雨萱的手腕,還沒等桑雨萱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上了車,身體還沒有坐穩,車子就飛快的衝了出去。
“我不習慣一個人兜風,雖然你看起來不怎麼樣,但至少是個活物!”
“誰要陪你兜風!”
桑雨萱揮起拳頭向亦天豪打去,但是想起來剛剛來桑氏莊園的路上,那種慘象,又將手收了回來。
“最好老實點,不然受傷的會是你!”
亦天豪冷冷的笑了一下,車子開進了莊園的草坪邊的甬道,一排白色的小洋房出現在了眼前,趁着綠色的楊柳和五色的花圃,真是一道別致的風景,幽雅綠鬱的環境中洋溢着一種悠閒的情調。
桑雨萱欠起了身體,驚呼了出來。
“這是哪裡來的,太美麗了,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亦天豪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探出的身體拉了回來“別太激動,那是我們婚姻的結果,這只是一個開端,將來它會是一個人間天堂,是亦創旅遊集團的支柱旅遊聖地!”
“亦天豪……”桑雨萱吃驚的看着這個表面看起來散漫的傢伙,原來他做事這麼有計劃性,而且似乎胸有成竹“可是莊園不是你的!”
“會是的!”
“你一直沒有放棄是不是?婚姻只是一個煙幕彈?”
桑雨萱欽佩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種畏懼,這個男人的城府很深,那眼神,似乎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當然包括得到父親的桑氏莊園。
“至少我們結婚的時候,帶有一種商業味道!”
亦天豪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那口氣已經證實了桑雨萱的擔憂。
亦天豪看着眼前的一切,十分的自豪的說“這個莊園不僅有田園風光,還有溪水,山谷,果園,將來還有國際一流的度假設施,高爾夫球場,且有美食佳釀,動可玩景,靜能品茶,所以爲了它,註定會有犧牲!”
“那個犧牲是我嗎?”桑雨萱惱火的問着。
亦天豪將目光轉了回來,看着桑雨萱“離婚對於你來說是早晚的事情,也是一件好事,你不會有什麼損失,我會送你出國深造,做最好的畫師!”
“可是你沒有想過嗎?也許……”桑雨萱終於鼓起了勇氣“也許我會愛上你,或者我之間不再是單純的關係……”
“愛上我?”
亦天豪猖狂的笑了起來“沒有那種可能,你會很厭惡我,因爲我很討厭青澀的女人!而且……我不喜歡在一棵樹上調死!”
“我不會永遠青澀的!”
桑雨萱惱火的說“總有一天我會變成成熟的女人!因爲我不會永遠二十歲!”
亦天豪突然間愣住了,他想象不出桑雨萱變得熟透了的樣子,可能這種青澀他已經看的習慣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樣,搔首弄姿……
“你知道什麼是愛?別學那些騙小孩的東西,你的目標就是找個好男人嫁了。”亦天豪憤然的調轉了方向盤,向別墅方向開去!
“我已經嫁了,但是……卻是個壞男人!”
桑雨萱不再看亦天豪了,似乎預感到那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這個有錢的男人已經將莊園納入了他的囊中,勢在必得,看來那個小繼承人真的成了這個困局的唯一的解。
兩個人一路無語,亦天豪默然的看着前方,車子剛開進別墅,桑雨萱還沒等車停下來,就匆匆的打開了車門就了下去,差點摔倒在甬道上。
“你瘋了嗎?”亦天豪惱火的停下了車。
“我更瘋的還有,大叔,接招吧!”桑雨萱站穩了身體,衝着亦天豪扮了個鬼臉,飛快的向別墅裡跑去。
亦天豪從車上跳了下來,管家慌忙跑過來,見亦天豪的臉色有些陰鬱,話也不敢多說,就將車子開走了
亦天豪看着桑雨萱離去的背影,接招,小丫頭,看來是打算和自己較勁了,不過很有意思,她的能力到底有多大,難不成要和自己拼命嗎?
這時狼狗俘敵飛速的跑了上來,其他的兩隻狼狗也圍住了亦天豪,親暱的搖着尾巴,討好着主人。
桑雨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看見了玫瑰花和棒棒糖。
該死的蜜月!
惱人的玫瑰花!
桑雨萱拿起了玫瑰花,快步的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戶,剛要將玫瑰花扔下去,卻看見了和狼狗一起嬉戲的亦天豪。
那個傢伙一改往日的冷漠作風,滿面的笑容,三條狼狗興奮的圍着他,他伸着一條手臂,三條狼狗開始依序的蹦跳着,那景象還真是壯觀,真希望哪條狼狗心情不爽,直接衝到他的臉上去。
眼前冷漠的男人,爲什麼對狼狗比對人還要親暱的,還沒見過他和人這麼開心的相處過,也許他天生就是一個狼性的傢伙,不屬於人類?
若是劃到人類的羣體裡,的確有些牽強!那個男人缺乏人類善良的一面。
亦天豪放下了手臂,不經意的擡頭向樓上望去,正好接觸到桑雨萱疑惑的眼神,不由得收斂了笑容,轉身大步的向別墅內走來。
那個傢伙上來了?
桑雨萱將正要扔下去的玫瑰花收了回來,飛快的關上了窗戶,然後將花插在了花瓶裡,心裡正緊張的時候,亦天豪將她房間的門推開了,冷笑的站在了門口。
“別說你真的愛上了我,怎麼趴在窗口偷窺呢!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看呢!”
真是討厭,桑雨萱真想衝上去,扯住他的兩個耳朵,然後大聲的告訴他:不是愛上了,是厭惡的要命,不過爲了莊園,她必須收服這個男人,於是憤怒的臉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