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豪眯起了眼睛,煩惱的搖了一下頭,小丫頭簡直就是……估計這次,自己又要被撲到了。
進入了房間,亦天豪習慣的脫掉了外衣,掛在了衣櫃裡,發現桑雨萱怪異的站在了門外,一副扭捏的表情。
“你不進來,我可關門了!”亦天豪戲虐的說,剛纔在餐廳那麼大聲,這會兒卻害羞了。
“別!”桑雨萱一下子蹦了進來,關上了房門,她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頭髮“感覺有點羊入狼窩的感覺!”
亦天豪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別忘記了捶背,揉腿……”
說完首先進入了洗澡間,亦天豪放好了水,剛進入了溫熱的洗澡水中,就聽見桑雨萱在身後笑嘻嘻的說。
“大叔,我來了……”
接着撲通一聲,亦天豪只覺得眼前水花一翻,桑雨萱沒入了水中,他有些驚慌了,這種撲法是不是有點危險了,忙伸手去抓,卻抓住了一雙滑溜溜的胳膊,桑雨萱鼓着腮幫子,露出了水面。
“誰叫你弄那麼泡沫,我滑倒了!”她苦着臉,委屈的依偎在了亦天豪的懷中。
哦,原來是滑倒了,還以爲她發明了什麼撲倒大叔的新玩意了呢……
“還笑……”桑雨萱捶打了一下亦天豪,不依不饒的勾着他的脖子,那姿勢曖昧親密,身前柔軟滑膩,亦天豪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還以爲……你要在這裡撲倒大叔呢?”亦天豪摟住了她的纖腰,被那紅潤的臉頰迷住了。
“大叔的主意不錯啊……”桑雨萱怪異的笑了一下,湊上了紅潤的嘴脣……
……
溪君絡在桑雨萱的單身宿舍的門口站了很長時間,期待她能早點回來,寄希望於她和亦天豪只是偶然相遇,夫妻分開也不一定非要成爲仇人啊,偶爾見面商議孩子、家庭的事情,也是在所難免。
可是他一直等到了下半夜,桑雨萱沒有回來,溪君絡真的灰心了,她一定是受到了誘惑,去了亦天豪的住處,想到此處,他心中又嫉妒又不安,他在公寓的外面來回的遊走着,努力勸說自己,可能是聊天聊的太晚了,就直接住在外面,不一定代表他們又住在了一起。
溪君絡確認桑雨萱今夜不能回來了,才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幾乎一夜未眠,心中焦慮煩躁,他是真的在替桑雨萱擔心,怕她又受到了亦天豪的誘惑,同時也替自己面臨的困難,感到棘手,如果這種狀態下去,別說三年,就是十年也沒有希望了。
不到最後的時刻,溪君絡不會認輸,畢竟在感情上,桑雨萱是先喜歡溪君絡的,沒有理由會輸給一個浪蕩的男人。
一大早,溪君絡就起了牀,仍舊守在桑雨萱的宿舍門口,他堅信,桑雨萱一定會出現的。
桑雨萱一般週末都去湖邊寫生,所以她一定會回來拿畫板的。
酒店的房間裡,桑雨萱睡了一個大懶覺,她伸着懶腰,看了一下身邊仍舊在沉睡的傢伙,調皮的伸出了手,將他的鼻子捏住了……
亦天豪睜開了眼睛,抓住了桑雨萱的手,這個小調皮,竟然敢虐待老公,收拾一頓是少不了,於是那手向着桑雨萱的腋窩摸去。
桑雨萱馬上跳下了牀,一副告饒的表情,然後飛快的拿起了裙子,剛要穿上,亦天豪就將她抱回了牀上“再睡一會兒……今天不是週末嗎?好像沒有課啊!”
“週末我要去寫生的,到湖邊,習慣了!”
“今天不去,我帶你去蓬皮杜藝術中心,包括立體派、抽象派、超現實主義派、結構派、概念藝術及流行藝術等各種流派,它是世界現代藝術的先鋒地,不過前提是……你要再陪我睡一會兒。”
亦天豪故意描述着那些誘惑桑雨萱心的藝術海洋,桑雨萱馬上動心了,她高興的撲到了亦天豪的懷中“好,我同意了!”說完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溪君絡幾乎又等了一天,他惱火的看着那個單身公寓,心裡升起了莫名的怒火,毫無疑問,亦天豪突然出現在法國,完全是想再次誘惑桑雨萱的,也許是風騷的女人玩夠了,又來玩弄可憐的桑雨萱了。
他現在把所有的罪責都歸結爲亦天豪的狡猾,桑雨萱的無知,那個週六一整天他都在酒精中度過,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
週日的早上,他又出現了桑雨萱的單身公寓門口,這次他終於等到了,不過不是一個人,他看見了正摟着桑雨萱肩膀的亦天豪,兩個人正親密的聊着什麼,不時的笑着。
溪君絡怔住了,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桑雨萱受不了引誘,重新回到了亦天豪的身邊,年紀小,考慮問題就是膚淺,她只被亦天豪的假象矇蔽了,卻不知道迎接她的可能是再次被遺棄。
亦天豪鬆開了桑雨萱,迎上了溪君絡的目光,覺得在這個盛怒的男人的眼睛裡,自己似乎搶了屬於他的女人,亦天豪覺得很懊悔,是自己的錯誤,將溪君絡平白的拉入了這種尷尬的關係中。
溪君絡憤怒的走到了亦天豪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亦天豪的衣襟“你這幾天帶她去了哪裡?你是不是又……你個混蛋!”
亦天豪慢慢的拉開了溪君絡的手,儘量讓自己心態放平和,畢竟這次的錯誤是亦天豪引起的。
“帶去哪裡了,這是我和雨萱的事,我不想對你解釋,至於我們倆個,確實需要好好的談談!”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你馬上回你的加拿大,不要再來打擾雨萱!她已經不屬於你了!”溪君絡冷聲的說。
一邊站着的桑雨萱有些着急了,看來溪君絡誤會了亦天豪,好像自己是被綁架了一樣,事實上,這幾天她很開心,是到法國之後最開心的日子。
“溪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不等桑雨萱說完,溪君絡就大聲的吼了起來“你知道什麼,你纔多大?他在玩弄你的感情!你個傻丫頭,好好反省一下!”
亦天豪終於忍不住了,溪君絡太過分了,他來法國只是想挽回桑雨萱的心,如果單純爲了玩弄女人,難道非要來法國打擾桑雨萱嗎?加拿大沒有女人了嗎?
亦天豪不想當着桑雨萱的面,討論這個尷尬的話題,好像她只是一個玩物一樣,於是他走到了桑雨萱的面前,輕聲的說。
“回你的公寓去,我需要和溪君絡好好的談談!”
“天豪……”桑雨萱不放心的看着他“答應我,不要打架!”
“我知道,進去吧!”亦天豪替桑雨萱推開了房門,桑雨萱遲疑的走了進去。
看着桑雨萱進入了房間,亦天豪轉過身,煩惱的看着溪君絡“走吧,我們也好久沒有好好的聊一聊了,一起去喝一杯!”
“我正好也想和你談談!”溪君絡厭惡的看了亦天豪一眼。
兩個男人去了附近的酒吧間,溪君絡要了最烈的雞尾酒,惱火的喝了起來,他無法掩飾心中的怒火,更加無法像過去那樣,和亦天豪悠閒的聊天,慢慢的品酒,那個時候說起的話題都是與他無關的女人,可是現在……那個女人是桑雨萱。
“好了,我是來和聊天的,不是來拼酒的!”亦天豪將溪君絡的酒杯搶了下來,放在了吧檯上。
溪君絡惱火的擡起了頭,眼睛裡都是血絲,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他憎恨亦天豪,覺得是亦天豪一次次的將桑雨萱從他的身邊搶走。
“亦天豪,你就是個混蛋!”溪君絡用拳頭使勁的捶打着吧檯。
“關於雨萱,我本來不需要對你做出過多的解釋,但是作爲朋友,我不希望你爲了這件事痛苦,放棄吧,君絡!”
亦天豪拿起了酒,覺得那烈酒的味道直逼鼻腔,溪君絡是從來不喝烈酒,這次看來是真的對雨萱動了感情,可是他自己何嘗不是呢,在這個問題,他絕不讓步。
“亦天豪,我知道你對女人很有一套,無論我對桑雨萱有多好,只要你一勾手指頭,她就馬上撲到你的懷裡,你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溪君絡有些喋喋不休了,他不平衡,到底是什麼讓那些女人前仆後繼的涌向亦天豪“是錢嗎?因爲你是個大富豪,擁有旅遊帝國?所以女人都爭搶着上你的牀,那麼,桑雨萱呢?她爲了什麼?離婚了,一分錢也沒要你的,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藥!”
“溪君絡,你不該喝這樣的烈酒,它讓你有些思維混亂了!”
亦天豪冷冷的說,他承認自己很不堪,但是對於桑雨萱,他不想將她和那些女人歸爲一談,更不想品評她的內心,至於吃了什麼藥,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溪君絡惱火的看向了亦天豪,混亂,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再次介入,溪君絡怎麼會如此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