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旬張了張口,略有點尷尬的站在那裡,他不知道這會自己該是往前,還是該往後。
顧佳期已經快被舒旬弄瘋了,這傢伙不是一向有眼力價的嗎?居然還不走?
那鼓鼓的漲漲的,熱熱的,甚至於還有些輕微跳動的粗.大東西就那樣動也不動的卡在她的體內,她試圖挪動下,結果還把自己弄的渾身發軟燔。
許然眼裡的那個漂亮女人,媚眼如絲的靠在裴莫行的懷裡,兩手甚至勾在他的脖子上,但更讓許然覺着刺眼的,莫過於裴莫行的手似乎搭在那女人的腰際上,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真是格外的親密。
從入職裴氏集團以來,許然什麼時候見過裴莫行這樣對一個女人窠?
這都快成了裴氏集團女員工口中的聖父了!
許然忽然間笑了笑,抱着手中的文件朝着裡面走去,“裴董事……”
顧佳期兩手收緊,陡然間擡頭,聲音微顫的說:“莫行。”
“嗯?”
顧佳期對裴莫行名諱的直接稱呼讓許然腳步一頓,身體如同釘入地板的釘子,望着眼前纏.綿相望的兩個人,一時間居然感覺自己融入不進去那個氛圍,似乎有一層氣牆擋在身前。
顧佳期柔聲問:“之前你還沒給我介紹過你這位公司的員工,居然這麼不懂事?沒見你們董事長正忙着呢嗎?這麼放肆,難不成是你在公司裡養得小.情.人?”
舒旬忽然間覺着有點不對勁,大概是顧佳期這時候面頰緋紅,容顏秀美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於那聲音裡帶的媚勁是舒旬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居然有種血氣上涌的感覺。
裴莫行將顧佳期往自己的心口一攬,低頭回應她,“許然,公司的公關部經理,以後你會認識的。”
“……”
顧佳期想罵人,她明明是讓他趕緊把人趕出去,他倒好,還真的給她介紹起來了。
許然見這兩個人一言一語的說着自己,裴莫行眼中的寵溺和專注是她無法忽略的,幾乎是立刻,她輕聲說了句“打擾”,驟然轉身離開。
舒旬也慌忙退了出去,還找了個凳子坐在門外,他這次學聰明瞭,可得看好了。
顧佳期看見門關的那一刻,面紅耳赤的想要起身,結果裴莫行握住她的手,將她翻轉到面前的桌子前,讓她背對着自己趴在那裡,身子往前狠狠一送,那碩大的東西便整個撞了進去。
顧佳期的口中溢出了破碎的申銀,她又怕外面的人會聽見,兩手死死的按着桌子,緊咬着自己的下脣。
以顧佳期的傳統性格,她從來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在工作的地方,用這樣隱蕩的姿勢迎接着男人的侵襲。
而這個人,甚至還沒有和她恢復關係,依舊只是前夫前妻而已。
顧佳期兩隻手都有點撐不住,氣喘吁吁的回頭看他。
他硬朗的面容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他那性感的薄脣微微開啓着,間或會發出一聲悶哼,顧佳期想起許然的神情,忽然間內心有點隱隱的快意,誰也不會想到這麼衣冠楚楚的男人,背地裡會有那麼禽獸的心吧?
很長時間,眼看着指針已經走到中午,裴莫行才鬆開渾身癱軟的顧佳期,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拂開她貼在額頭上已經有些汗溼的髮絲。
顧佳期有點害怕的看着他,“你現在總夠了吧?”
“暫時。”裴莫行扯了扯脣,在她的額發上親了親,“待會餵飽你的肚子,我們去接培培。”
顧佳期任他給自己穿衣服,反正裙子是很好穿的,她就是兩腿很難受,難受到她只能瞪着始作俑者,問:“那個許然,是之前向你告白的下屬嗎?”
裴莫行愣了下,點點頭。
顧佳期頓時打翻了醋罈子,“你明知道人家心懷叵測,你還這麼重用她,還讓她和你一起出差,你這是有多喜歡人家。”
裴莫行替她將蕾。絲花邊的小底.褲穿上,手指還在那丘谷地帶不着痕跡的摸了下,見顧佳期又是一個腿軟,他才緩緩鬆開她,道貌岸然的開始自己穿褲子,“你和培培一起回老宅住,我就放棄用她。”
顧佳期真想伸腳去踹眼前這個混蛋男人,這和她回老宅住有關係嗎?她也虎着臉,說:“你愛用不用,關我什麼事。”
見顧佳期開始鬧情
緒,裴莫行也不多說,換了個話題,“中午想吃什麼?餓了吧?”
顧佳期還沒開口說話,裴莫行便又追問了句,“只是早上耽誤了很多工作,你介意不介意和我一起去食堂解決?”
顧佳期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她能說不嗎?這一早上到底是誰荒廢的?
“晚上補我。”顧佳期悶悶的回了句。
裴莫行脣畔露出一絲淺笑,“好。”
今天的裴氏集團算是徹底的炸開了一鍋熱油,雖然今天留在公司加班的人並不多,但還是有不少人留在公司的。
這會都能看見裴莫行裴董事牽着一個女人的手進了食堂,而且這個人長的很熟悉……
像舒旬這種裴氏集團的老人,當然知道顧佳期的身份,可四年多的時間,裴氏集團的更新換代也很嚴重,居然整個食堂裡的員工裡,認出顧佳期的寥寥可數。
顧佳期還穿着那天去參加相親會的裙子,幸好這長裙是紗制的很清涼,不會因爲一天不洗而有什麼褶皺。
“那個是裴董事的……女朋友?”和許然坐在一起的女同事望了一眼後便趕緊收回目光,“長得可真是漂亮啊。”
許然默不作聲的埋頭吃飯,心裡頭的酸水已經氾濫的旁邊的幾個女同事都能看見了。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有兩個人甚至露出了幾絲笑意。
裴莫行是誰,她們就算覬覦,但也不會有什麼舉動,畢竟那在她們心裡,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對象,可有些人不一樣,真的就衝着自己能坐上董事長夫人的心態,在公司裡可耀武揚威了好一陣。
也許工作能力的確不錯,裴董事也的確器重,經常外出還會帶上她,可誰不知道她的工作性質是幹什麼的,說白了,不就是個陪客嗎?
職場就是這樣的現實,在你得勢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想辦法捧着你,可未必都個個服氣,這會就有人小聲的笑了出來,“之前我記得還有誰說,自己的目標是裴董事的女朋友,我看是沒戲了吧。裴董事的那位,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看她坐在食堂裡吃飯,你都覺着這是女神範怎麼回事?和某些人真是不一樣,扔到人羣裡也就看不見了。”
許然的臉瞬間紅了,“你說誰呢?”
“我又沒指名道姓,某些人至於這麼對號入座嗎?”
許然冷冷的瞥了眼說話的人,然後她哼了聲,“女神嗎?我看也不過如此啊,都快30歲的人了裝什麼仙女。再說了,男人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下一個是誰?”
說完她端着餐盤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羣人仍舊坐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無言的對視着。
顧佳期坐在裴莫行對面,並沒有注意到身周的那些波瀾,又或者說,她明知道會有這些情況發生,卻也跟着裴莫行來了。
流言蜚語,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當時在裴氏集團,她遭受到的非議和痛苦,還有被輿.論控制的壓力,都已經將她鍛煉出來。
現在的顧佳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一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的裴莫行忽然間擡頭看顧佳期。
“怎麼了?”顧佳期以爲自己臉上有什麼,後來以爲他是在用眼神問自己食堂的飯好吃不好吃,點點頭說:“我覺着挺好的。食堂的飯菜,可是我以前就來吃過……只是以前的那些同事居然都不在裴氏了。”
這點真的滿遺憾的,可想而知現在職場的跳槽和變動真的很大。
裴莫行卻說:“你的腳如果一直在***.擾我,估計今天晚上你也吃不到什麼大餐。”
顧佳期愣了下,頓時間羞紅了臉,她又不是故意的……
這男人是怎麼了?從今早開始,說話就一直不怎麼講究套路,一點不像以前的那個古板的他。
吃完飯以後,排着隊依次把餐盤送到回收處,顧佳期聽見裴莫行身邊不斷傳來恭敬的喊聲“裴董事”,裴莫行都一一點頭應答,而到門邊,女人嬌俏的“裴董事”,聽起來卻又味道不同了。
許然還在那裡等裴莫行,當看見十指交握的兩個人的時候,微微頓了下才視若無睹的繼續下去,“董事長,待會有空嗎?上午的那個合作文件,需要您親自確認下的
。”
裴莫行說:“好,你給我,我現在拿上去看。”
許然還要繼續說,裴莫行已經拿過她手裡攥着的文件,拉着顧佳期往專用電梯走去。
顧佳期回頭,見許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略有些意外的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堅韌,你不是都拒絕過她了嗎?”
裴莫行微微嘆了口氣,“沒辦法直接開除,她是董事會的人塞過來的。裴氏如果真是一言堂也還好,可偏偏不可能個人持股。”
顧佳期懂這個道理,也難怪上次許然那樣越距告白,裴莫行沒有開除她,甚至於好些事情還得帶着她,原來這個許然就相當於董事會空投到他身邊的棋子,還是個非常漂亮的棋子。
心裡頭還是不爽,顧佳期鼻息間輕輕哼了聲,倒也沒多說什麼。
怎麼說呢,她現在反而比以前坦蕩了,倒不是說和裴莫行之間走的有多順暢,而是四年的時間,裴莫行並沒有娶妻,就光這點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讓她變得心安無比,其他的,還重要嗎?一點也不重要吧。
許然也就是個打醬油的而已。
在辦公室好好的工作兩個小時,顧佳期給沈迎禾打了個電話,她和裴莫行一起驅車到了沈家去接培培。
沈臨北和沈迎禾現在定居的地方,是沈臨北在郊外的那處別墅,二層小洋房,裡面專門修建了一個暖房,給沈迎禾種花用的。
顧佳期打電話的時候,她正跟一個泥人那樣,和沈迎禾在暖房裡修建花枝,沈迎禾趕緊抱着培培去洗澡,生怕會被裴莫行這個大潔癖嫌棄。
幾天的時間,沈迎禾幾乎和培培同出同進,都快當成自己的親閨女了,沈臨北哪裡看不出來她心裡頭的遺憾。
在沈迎禾幫培培擦着頭髮的時候,沈臨北試探性的問了她一句,“很想要孩子麼?”
沈迎禾愣了下,擡頭看向沈臨北。
陽光燦爛下的他,眉目如畫,清俊動人,那是她這輩子的良人。
沈迎禾驟然間垂頭,抱緊不明所以的培培,壓低了聲音回答,“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