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菁前腳剛剛離開了時翼弦的病房。
護士後腳就進來了。
這個女人在的時候,不准許她過來,但是她走了之後。
保鏢們卻不會再攔着護士了。
畢竟,病人的營養液是需要定時輸的。
護士去取掛在架子上的輸液袋。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男人。
這男人長得真帥,她心想,又那麼有錢,他未婚妻真是幸運,居然可以和這樣的男人談戀愛。
護士想着,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時翼弦。
然而這一眼,她卻嚇得把輸液袋都掉在了地上。
因爲,她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時翼弦竟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帶着一種異樣的冰冷,盯着她。
輸液袋掉了在了地上,嚇得護士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她馬上蹲下去,去撿輸液袋。
他醒了!
他居然醒了!
太可怕了,明明不應該醒的啊。
明明她每天都有給他注射……
她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看向了病牀。
然而,這一次,她卻發現時翼弦是閉着雙眼的。
又閉上了?
護士馬上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她聲音發着抖:“時、時少……您醒了嗎?”
病牀的時翼弦依然安然閉着眼,一動也不動。
護士把輸液袋掛好,她忍不住推了一下時翼弦。
他的手臂上的肌肉,還是鬆弛的,看不出是甦醒的樣子。
上次他捏了一下拳頭,已經嚇到她了,不過那之後他也再沒有任何的動作。
護士拿起了針管,她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想用針扎一下時翼弦。
然而針頭正要碰到時翼弦,齊澈桓的聲音就響在後面。
“你想幹什麼?”
護士嚇得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沒什麼?”她有些慌亂地回答道,“我、我看他剛剛好像睫毛動了動,想觀察一下他是不是醒了。”
齊澈桓聽護士這樣說,便走上前去。
他見時翼弦依然睡得好好的,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便搖了一下頭:“幹你的事吧。”
等護士出去之後。
他便給英子菁打電話。
“嫂子,我覺得這護士確實有點問題,你讓那個醫生做的藥液檢查進行得怎麼樣了?”
子菁的車剛剛駛入時家。
“我中午以後就去問。”子菁答道,“你把她盯緊一點。”
醫院開的藥單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子菁並不知道護士有沒有在藥裡面加什麼東西。
自從吳醫生告訴她,時翼弦多年前的失語症並不是受到什麼刺激,而是一起醫療事故以來,她便覺得任何事情都很不簡單了。
子菁走進家門,她脫下了鞋,拎着寫,光腳朝樓上走去。
這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她不想吵醒任何人。
她電梯也沒用,徒步上了五樓。
然而正要走向自己的房間門,子菁卻聽到前方傳來一點動靜。
她馬上隱藏到了暗處。
只見一個傭人,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她的房間門,然後走了進去。
子菁急忙踮着腳尖,跟了上去。
傭人沒關門,所以她輕而易舉就尾隨了進門,一進去,就看到這傭人已經走進了她的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