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命……”程鴻羽像被捏着脖子一樣,發出細細的求饒聲。
時翼弦從把枕套套上他的頭開始,就一聲也沒有吭。
所以,程鴻羽也只知道,打他的是一個男人。
完全猜不出對方是誰。
子菁也不說話,只是恨恨地看着程鴻羽。
剛剛,要不是時翼弦來得及時,她就真的要被程鴻羽猥褻了。
這個男人,怎麼會怎麼噁心。
三番五次的前來騷擾,捱了那麼打,吃了那麼多虧,還不長記性。
她真恨不得時翼弦就把他打死算了。
但是時翼弦還是在把程鴻羽打個半死的時候,就停了手。
這種人渣,打死他還要想怎麼拋屍,爲他費那麼多心思,值不得。
他一聲不吭地提着程鴻羽,把他提到了樓梯口。
程鴻羽已經嚇得連聲求饒:“我再也不敢了……求放過……放過我……”
時翼弦不做任何迴應,把他往樓梯口一扔,然後就是一腳。
程鴻羽就叫都叫不完整的,吭哧吭哧滾了下去。
時翼弦看他也死不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他對子菁吩咐道:“讓老曾把你的辦公室消毒,還有,你,馬上和我去洗澡。”
子菁小碎步跟上。
“我沒有見過那樣的混蛋。”她咬牙,轉而頓了頓,“你沒把他打死吧?”
“我怕髒了我的手。”時翼弦說着抱過了子菁。
不過……
雖然時翼弦手下留情。
但是程鴻羽傷得並不輕。
他直接被揍進了醫院。
全身多處骨挫,眼睛被揍得視網膜差點脫落。
時翼弦雖然沒有打死他,可下的卻是死手。
“一定……一定是何瑭……”程鴻羽牙也被打落了一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時夫人見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簡直是氣得發抖。
“這個何瑭,真是膽子太大。”她捏着拳頭,“這傢伙,絕對不能再留在荷系。還有和他勾結的英子菁!全都要除掉!”
“我想明白了。”程鴻羽說,“每次何瑭假裝離開,看起來沒有什麼破綻,但他絕對是要找什麼時機又返回來。我記得當時他明明是走了,但是後面卻又回來了。”
他至始至終都被蒙着頭,對方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所以他根本不會想得到,痛揍自己的人,會是時翼弦。
想來想去,時家也沒人有這個膽子。
除了英子菁的“姦夫”何瑭,還能有誰?
“我看,要想逮住這兩個人的證據,目前是有些難的了。”時夫人眼裡閃着惡毒的光,“這兩人能聯手走到今天這一步,必然是不簡單的,你先養傷,等養好了,我們再來從長計議。”
……
程鴻羽養傷花了整整兩週。
這期間何瑭一直持續到英子菁這裡來彙報工作。
時夫人畏懼英子菁,不敢單獨對她發難。
只有一個人忍着。
不過讓她覺得很湊巧的是,那個毛絨熊,英子菁並沒有扔掉。
確切的說,是英子菁一轉頭就已經忘記了這麼一個東西。
收拾辦公室的女傭發現了也沒問她。
而是把這個毛絨熊順手就擱在了書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