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菁說過什麼?”時翼弦臉色一冷。
只要有人冒犯子菁,他就要讓現場溫度到達零點。
“她是說過一家人不要鬧,不過前提是,你得和我是一家人!”時翼弦抄起手,冷眼看着時夫人,“還有,你記清楚,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歸還首飾,就可以回到時家。我們的和解協議上,只寫有相互撤訴這一條。程女士想要重新告我,可以,不要忘記了協議上籤下的高額違約金。”
時夫人頓時無聲了。
對啊,時翼弦確實從來沒有說過,她歸還首飾,就可以回來。
但是……但是這不是默認了的嗎?
大家既然都不相互告對方了,難道不應該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嗎?
她真是沒想到,時翼弦竟然可以做到這麼絕情。
“好!你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這樣對你媽媽。”時夫人氣得發抖,“我告訴你時翼弦,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會讓你和你那個賤女人好看的!”
時翼弦眼裡寒光一閃:“你剛剛說什麼女人?”
他神色過於駭人。
所以時夫人原本還是一身張牙舞爪的氣勢,頓時就被嚇得一縮,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夫人,請吧。”曾管家是一向很有禮貌的。
時夫人惹不起時翼弦,便把所有怒氣往曾管家身上撒。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貨色!”她指着曾管家就罵起來,“弦兒有今天,都是你教唆的!你個老壞蛋,你不得好死!”
曾管家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這無妄之災從何而來。
時翼弦皺眉。
老曾也是他的人,他一向極其護短。
所以立刻對旁邊的傭人直接招呼:“把她請出去!”
時夫人尖聲的哭鬧又在時家響起來。
老太太嘆口氣,閉上了眼,在心口默默畫着十字:“作孽啊。”
樓上的英子菁原本在看這段時間的集團報表,聽到這哭號,忍不住找出耳塞,把耳朵堵好。
時翼弦最近依然在對她“授課”,要求她在最短時間內學會看集團的財物報表。
還要考試呢。
所以她纔沒有時間去管程阿姨鬧成個什麼樣子。
“弦兒,其實,你也可以妥善安排她的。”
等時夫人被趕出去以後,老太太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那不可能,”時翼弦想也沒想就拒絕,“我太瞭解她的個性。只要有一點縫隙,她就要見縫插針,絕對會最大化的作妖。奶奶,爲了你和子菁,我不可能開這個口。”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何況……我覺得子菁有可能懷孕了……”
“懷孕?”老太太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時翼弦苦笑了一下:“我只說我覺得,還沒有去查呢……也不一定會……”
“那肯定得會啊!”老太太一拍大腿,馬上態度轉變,“我覺得你把小欣趕得好,就是該把她趕出去。要是有她在,我是一萬個不放心。”
時翼弦斜眼看着老太太。
果然……只要祭出懷孕的大殺器,老太太馬上就會無條件全力支持他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