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勳,你陪我去海邊吹吹吧。”慕容寶晴看着大家都走光了,於是看着葉衡勳說道。
“好。”葉衡勳點頭,結了賬之後,他們就往海邊去。
“葉衡勳,如果曾歡歡當初是真的因爲爲任務而離開的,現在她回來了,你會原諒她嗎?”慕容寶晴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糾結起這個問題來,她只知道,突然想問而已。
“無關原諒不原諒的,不管她是因爲什麼離開的,我並不恨她。”葉衡勳看着她,認真地說道。
因爲,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他和曾歡歡之間不可能了,到底是因爲她的作爲,還是因爲不愛了。
答案是,從來沒有愛過。
他們當初關生關係,是在算計之下發生的,之後曾歡歡所做的,其實對於葉衡勳來說,並沒有什麼,他唯一心疼的,只是孩子。
因爲他當年的考慮欠周,導致孩子一出生就註定失去母愛。
“如果她真的是因爲任務而離開的,現在回來了,你會重新跟她在一起嗎?”雖然,這個如果根本就已經不存在了,因爲曾歡歡的別有用心,已經不是一個如果可以挽救的。
“不會。”葉衡勳的答案也依舊是直接。
“因爲我?”慕容寶晴問道。
“因爲我不愛她。即使沒有你,即使她真的是因爲任務而離開了這幾年,即使她依舊像當初表現出來的那般清純無害,我跟她,也不會在一起。”因爲不愛,這纔是最爲關鍵的答案,否則,以葉衡勳的能力,不管曾歡歡當初是因爲什麼離開的,他又怎麼可能查不到?
如果是真愛,既然知道她是因爲什麼而離開的,又哪有什麼原諒與否呢?
所以,一切終歸到底都只是因爲不愛。
“葉衡勳,你對待感情是不是太理智了?”慕容寶晴聽着葉衡勳的話問道。
“投入之前都是理智的,確定了投入之後,就沒有理智可言了,只想用盡一切去愛。”是呀,投入之前都是理智的,爲什麼還能理智,因爲還沒有用心去愛,一但認定了對方,用盡去愛了,那麼也就沒有理智可言了。
“倒也是。”慕容寶晴笑了,點頭,繼續拎着鞋子,走在沙灘上。
腳底癢癢的感覺,挺舒服的。
“寶晴。這輩子,我只想跟你認真地談一場永遠都不會分手的戀愛。其實你說得對,感情很麻煩,也很累人,所以,我開始了這一段,就不想結束,也不想再去重新開始別的。有你,這輩子就夠了。”葉衡勳表白起來,也真的是夠嚇人的。
“葉衡勳,你不要突然就表白,我會以爲自己沒睡醒的。”慕容寶晴看着葉衡勳,說道。
“你已經想要逃避我了,我再不積極着表白,總有一天,你又會縮回自己的殼裡,不出來了。”葉衡勳說道。
“什麼縮回自己的殼裡?我又不是烏龜。”慕容寶晴皺起眉頭表示對這個形容詞相當不滿意。
“還說不是烏龜,看,現在就想縮了。”葉衡勳直接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海風吹着,很涼,他擔心她受涼了。
她是醫生沒錯,但是,醫生也會生病的。
“我不是想縮,而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解決曾歡歡的事情,想必,你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看在她好歹生下了瑞瑞,是瑞瑞的親媽,能留她一命的情況下,都不希望她死。但是眼前的情況,我們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去挽救。”慕容寶晴只是覺得,這些事情很麻煩。
要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小人兒的面子上,她哪裡會任由曾歡歡一直這麼作死?早就一個炸彈過去,你自己去死吧!
“她既然非要死,就只當,提前送她上路吧。”葉衡勳的忍耐已經用盡了,所以,如果曾歡歡還作死,再對他們用藥,那麼,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只是不想瑞瑞難受。”慕容寶晴嘆了口氣,要收拾了曾歡歡一點兒難度都沒有,只是,收拾了曾歡歡,瑞瑞以後會難受的。
瑞瑞這個孩子這麼出色,他以後的路必定一片光明,但是,到時候只要一起想自己的生母竟是那般的無恥,他的內心,也不會好受的吧。
“你忘了瑞瑞說過的話了嗎?他只要後媽開心。”葉衡勳說道。
“我這個後媽也想他開心啊,他這麼可愛。”慕容寶晴一想到那個可愛又暖心的小人兒,嘴角就會不自覺地上揚。
“寶晴,也許我們都想得太複雜了,就算現在曾歡歡因爲這些事情而死了,瑞瑞以後也會明白的,並不會因此而傷心多久,因爲,我們都必須知道,我們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並不能因爲這個是自己的誰,而去放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句放過,就真的能放過的。”葉衡勳嘆着氣的同時,卻也覺得自己是真的想明白了。
在曾歡歡是自己兒子生母的事情上,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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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麼一說,倒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慕容寶晴也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真的不必再對曾歡歡那個女人客氣了。
她要作死,那就作吧!
“她覺得,她跟潛伏在北城的人合作了,就真的能如何,她以爲,那個人通過種種方法,給她弄了這麼光榮的一個身份,她就真的能將自己洗白,然而,做過的事情就是事實,既然是事實,既然本身就是黑的,那麼,怎麼洗也還是黑的。怎麼可能洗得白呢?她當初跟我離婚之後,就嫁給了她所愛的男人,之後更是生了一個孩子,現在那個男人破產了,她便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但,並沒有離的,她只是想要演這一出得到了我的原諒之後再去離那個婚,這樣一來,她纔不會一無所有。”所以,葉衡勳說着這些,並沒有任何傷口難過的情緒,好像,只是很平靜地說一件別人的事情而已。
“所以,她的丈夫,是不是找來了?”慕容寶晴看着葉衡勳,一臉終於明白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