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傑正在房間裡面等着,看到龍鎮把人送回來,而且放到牀上將被子蓋上,李文傑才鬆了一口氣。
“你也可以休息了。”龍鎮轉身出去,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守着,李文傑就很鬱悶,他不明白,龍鎮是在防着他還是別人,一定要留個人下來照顧李寧兒的。
從房間裡面出來,龍鎮看了墨司寒一眼,轉身回到座位上面,擡起腿交疊着,雙手一隻放到大腿上面,一隻壓在椅子後面,身子側着看着墨司寒:“大哥。”
墨司寒微微僵硬了一下,原本他還很從容沉穩,但現在他也持不住勁了,什麼時候他成了龍鎮的大哥了,龍鎮雖然總不溫不火的態度,但在他眼裡,龍鎮喜歡玩扮豬吃老虎,他其實比誰都要陰狠。
“你太客套了。”墨司寒竭力保持着冷靜,他不想在龍鎮面前露怯。
龍鎮看着墨司寒,皺了皺眉:“大哥前段時間做過什麼,相信還沒有忘記,今天又來這裡,想必是想把寧兒帶走的。”
“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提到李寧兒墨司寒的臉色不好,對龍鎮也冷淡了幾分,龍鎮笑了笑:“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只是她是我的人,我不希望有人傷害她。”
“你說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人,我還說她是我的人,難道她就是我的麼?”墨司寒臉色越發冷冽,眼底輕蔑。
龍鎮看着他,只是看着,過了一會龍鎮說:“這就麻煩了,你說是你的,我說是我的,那最關鍵的兩個人都在裡面躺着,沒人證明到底寧兒是誰的人,這怎麼辦?”
墨司寒挑眉,輕笑:“你這麼喜歡玩麼?”
“是很喜歡玩。”龍鎮看着墨司南笑了笑:“要不如這樣,我們玩個遊戲,我們玩撲克,你贏了我就把寧兒給你帶走,你如果輸了,你就留下一樣東西,從此離寧兒遠一點,再也別出現,如果你出現,我就殺了你。”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麼?”墨司寒冷笑。
“那你想怎樣,今天你來到這裡,你以爲,你就能全身而退了?”
墨司寒沉默了一會,笑了笑:“原來如此。”
“有意思麼?”龍鎮饒有興致,墨司寒繃着臉,將手裡還沒有放下的手帕和瓶子收了起來。
“那就開始吧。”
“準備一下。”龍鎮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很快桌子已經準備好了。
龍鎮起身坐到椅子上面,看向墨司寒:“大哥請。”
墨司寒坐下,雙手放在桌上:“你想怎麼玩?”
有人把撲克牌放到桌上,龍鎮沒有動,看向撲克牌:“我們一把定輸贏,玩同花順,誰先拿到同花順,誰就贏了。”
“你耍詐呢?”墨司寒面容冷淡。
“我儘量。”
墨司寒的臉色一滯,趕鴨子上架還是玩了這一局。
眼看着就要摸到了同花順,龍鎮的人把手槍拿了出來,上膛對準了墨司寒的頭,墨司寒微微頓了一下,看向身邊的人,對方笑了笑:“我並不影響你。”
墨司寒咬了咬牙,沒有把撲克放下。
抓了一張又送了回去。
龍鎮拿到手把手裡的牌放下,笑了笑,看向一邊的人,對方把手槍給了龍鎮,龍鎮起身走到墨司寒的身邊,將墨司寒的左手拉了過去,當着墨司寒的面,在他左手無名指上開了一槍。
墨司寒的身子一陣猛烈晃動,臉色雪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龍鎮把手鬆開,把手槍交給手下的人,看了一眼顫抖的墨司寒,說道:“這只是你的一個保證,我並沒有爲難大哥,大哥應該明白,這個世界還是有說理的地方的,大哥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這點小小的保證並不算什麼。”
墨司寒起身站了起來,微微晃動一下,用右手緊握住了手,身體微微顫抖。
“我記住了。”墨司寒邁步朝着醫院外面走,龍鎮雙手插進口袋,轉身回去坐着,坐穩叫人收拾乾淨撤下去。
等人走了龍鎮靠在椅子上面眯着眼睛眯着,張助理從病房裡面出來,看到龍鎮冷冽孤傲的臉,關上門到外面陪着。
龍鎮眯着眼睛問張助理:“嚇人麼?”
“有些。”張助理也沒見過這種場面,確實很嚇人,他在裡面看到龍鎮開槍的那一刻,就跟看見電影畫面一樣,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面上從容的沒有一絲人性,陌生的叫人膽寒。
換成了是誰,能不說嚇人。
龍鎮笑了笑,沒有說話,張助理猶豫了一會,問他:“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的?”龍鎮睜開眼看着張助理,張助理問龍鎮:“一般人要一個人的手指,都是後面三根,或者是一根兩根,爲什麼大少爺是一根無名指?”
“人的無名指上是一根血管,很脆弱,連着心臟,如果太寒冷,把手凍傷,會讓心臟覺得不舒服,如果這根血管破了,後果會是什麼?”龍鎮問張助理,張助理臉色白了白,沒想到龍鎮這麼陰狠。
張助理不再說話,龍鎮說:“傳說有兩個兄弟命中犯衝,之間是血脈關係,一個生命垂危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會精力旺盛,相反就會生命垂危。
或許,這是個真的傳說。”
張助理皺眉,望着龍鎮說不出話,這不是用人命開玩笑麼?
龍鎮朝着病房裡面看去,是不是等等就知道了。
張助理沒再說什麼,龍鎮也有些乏了,他平時是很愛睡覺的一個人,覺得女人睡覺美容,男人也不能少了睡眠。
“拿張毯子給我,你也累了幾天了,你去休息,今晚我在這裡,明早你再來換我。”龍鎮說完張助理不敢多說,拿了毯子給龍鎮,龍鎮只是放到身邊,隨後靠在一旁眯上眼睛。
張助理看龍鎮已經眯上了一眼,轉身去其他的地方休息。
就在天亮之前,向晚清緩緩睜開眼睛,她茫然的望着房頂,發呆的好像是木頭人。
想起剛讀初中那年的事情,眨了一下眼睛。
他是說過要娶她的話,她也說過她可以考慮,可那年她只有十三歲,他也沒有二十歲,不過是一個玩笑,他就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