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李寧兒才把周生弄走了,坐下歇了一會,起來就去洗澡了,洗好了出來換衣服,推開門林紅紅走了進來,錢已經叫人拿走了,李寧兒也不意外,這裡就是林紅紅的,什麼都可以發生吧。
出來之後林紅紅說:“不錯,弄來錢了,不過這個你還要讓他吸,不然就是你來吸。”
林紅紅是在試探,李寧兒皺眉:“那要是他不吸呢?”
“那你吸。”
林紅紅扔了一包,起身走了,李寧兒看都沒看,回去睡覺去了。
……
“你還不下去,這都快一個月了,外面白雪鋪了一層了。”李明遠帶着杜琳上來看龍鎮,龍鎮坐在大殿裡面坐着,別人幹什麼龍鎮不管,他一個人每天都要有很多人出出進進,報告的人很多。
李明遠來了龍鎮也視若無睹一樣,毫不在意,說話也全然聽不到。
李明遠就站在一邊站着,看着龍鎮看着手裡的平安符。
“我看看。”李明遠伸手想去拿過來,龍鎮放到袖子裡面,擡頭冷着臉看李明遠:“吃飽了撐的跑這裡來了?”
“你怎麼說話呢,我有病啊,我吃飽了撐的往這裡跑,我是來看看你,穿的這麼少……”
“穿的少好,穿的少有人心疼,我想知道寧兒看見我穿這麼少,怎麼看?”
“那你夠神經病的,寧兒也不在這裡,你這麼做幹什麼?”
“不用你管我,死了我願意!”
“你是不該……”
李明遠都要氣死了,正說着話,向晚清和墨司南從外面走了進來,向晚清穿着一件棉衣,聽說這裡是不讓穿皮草什麼的,向晚清來之前特意檢查過,她穿的就是棉花的。
走到的前面,跪下先拜了拜,向晚清纔起來。
墨司南則站在一邊站着,向晚清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就不該上來,把這裡弄的烏煙瘴氣的。”
“嗯……”
墨司南用鼻音答應了一聲,好像他真的認同一樣,但是傻子都知道,他故意氣人的。
向晚清已經沒力氣說他什麼了,今天來是看龍鎮的,所以看龍鎮那邊:“我來找你是和你說,國外有個小島,有人在那裡看到過林紅紅,你想不想去看看?”
龍鎮看着向晚清:“我已經去過了,沒在那裡。”
“去過了?”向晚清頗感意外,回頭看着墨司南,墨司南的臉色一沉:“他會不知道麼,我們一起查,他多留一手,派人監視我們,我們知道的他都會知道。”
向晚清這才明白過來,轉過去看着一邊的龍鎮:“你親自去了?”
龍鎮也不說話,向晚清被墨司南拉了過去:“走吧。”
“我們剛來。”
“剛來我就夠了。”轉身墨司南把向晚清帶走了,龍鎮對着佛陀一句話都不說,緩緩閉上眼睛吸氣吐納。
李明遠越來越不懂了,眼看過年了,龍鎮在等什麼?
“你要是這樣我也走了。”李明遠在一旁說,龍鎮根本不理會,握着平安符坐着。
李明遠看他那樣從上面直接下來了,到了下面向晚清在車裡叫李明遠,墨司南沉着臉:“他自己也會回去。”
“順路。”向晚清叫李明遠,李明遠走過來就上車,司機開車幾個人一起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龍鎮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一位老和尚起來朝着他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龍鎮擡頭看着對方:“有事?”
“看你最近面色憔悴,可是有什麼心事?”老和尚問,龍鎮說:“確實有心事,但是並不是什麼要緊事。”
“不防說來聽聽。”
龍鎮想了想:“我總做夢,夢見想見不能見的人,身邊有了另外一個人,她總是對着他笑,我問她她不回我,我叫她她也聽不見。”
“你是喜歡她?”老和尚問,龍鎮想了想:“不記得了。”
“那你對她是什麼呢?”
“也不記得了。”龍鎮確實也分不清楚。
老和尚笑了笑:“佛說,你夢裡所見的就是你心裡所想的,只是有時候你被世俗矇住了雙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你不願意承認。”
“那我是喜歡她?”龍鎮問,老和尚問:“如果你現在死了,你想見她麼?”
龍鎮注視着老和尚,久久不語,老和尚說:“如果你想見她,那你是喜歡她的。”
“是嗎?”
龍鎮看了一眼平安符,老和尚又說:“如果有來生,你還想見她麼?”
龍鎮想了想:“還想見。”
“那要是別人呢?你還想見麼?”老和尚繼續問,龍鎮想了想:“我不知道。”
“那你是愛她的,畢竟你知道你不一定有來世,但你寧願爲了她相信有來世,卻不願意爲別人相信有來世,這就是愛她。”
老和尚又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龍鎮看着老和尚:“我佛慈悲,我問佛,她現在好麼?”
“那佛問你,你現在心裡靜麼?”老和尚問,龍鎮轉向別處,想了想:“很靜!”
“那她就無事,你與她既然是愛人,那她有事你自然會第一個知道,心亂則是有事,心靜則是無事。”
老和尚又說,龍鎮若有所思:“我從小就能控制心,再亂的事情也能靜下來。”
“那只是說明,你沒有遇到更亂的,而她就是更亂的一個。”
“是麼?”
龍鎮悠悠然的看着老和尚,老和尚轉身離去。
龍鎮緩緩擡頭,注視着莊嚴的佛陀,他和佛陀說:只要她平安無事的回來,這裡是可以不拆的!
……
向晚清從車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墨司南把手臂擡起來,把向晚清摟在懷裡,一邊拍一邊看着向晚清,李明遠剛剛還和氣,此時滿臉怒氣:“杜琳不會給你幫忙的,我不缺錢養活她。”
想起杜琳,李明遠一肚子氣,竟然自己不聲不響的跑回來了,接手了墨司南的生意,差點把他氣死了。
墨司南看也不看李明遠:“自己沒本事找我的不是,我給錢聘人,杜琳自己來的,你有本事去找杜琳,找我有用麼?”
“你拿着三千的合同壓着杜琳,我說什麼有用?”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拿着合同壓人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沒有合同,也沒有保障,你那麼多的錢,給杜琳贖身不難。”
“墨司南……你別忘了,你還欠我錢呢。”
李明遠想想都氣憤,有事的時候他出人出力,沒事了過河拆橋,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