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向小姐一路平安。”說完對方轉身去了另外一輛車子上面,其他的人原本都站在各自車子的外面,隨後一起上車,坐進車子裡面之後,一輛黑色的車子開到向晚清他們車子的前面,車窗降下來,裡面的人探出頭,朝着向晚清他們看過去,裡面的人看着外面說道:“向小姐,請跟着我來。”
向晚清看到對方說了,笑了笑:“我知道了,麻煩你們了。”
前面車子車窗升起來,隨後開出去,其他的車子啓動不走,等着向晚清他們這輛車子跟上去,其他的車子才陸續開出去,有的是前面先一步開路,有的則是跟在向晚清他們車子後面一路跟隨。
回去的路上車子緩慢行駛,車速保持在高速上面該有的速度,一個多小時之後進入了臨城的市中心,進去之後車子開往臨城的一處海邊上面。
車子在不久之後停下,縱向一字排開,好像一條長龍一樣在公路上面停下,下面就是沙灘,再往遠處一點的地方看去,是一片蔚藍的大海。
向晚清他們把車子停下,看向了外面,墨司南出奇的冷靜沉默,龍鎮始終不以爲然的樣子,李寧兒的表情最豐富,先是哇了一個表情,隨後看向向晚清那邊,等着什麼新大陸發現。
四個人,可以說表情各有千秋。
前面的人下來,轉到後面來,拉開車門朝着車子裡面看去,禮貌的說道:“向小姐,我們到了,請您下車。”
向晚清看了一眼外面說話的人,沒有絲毫的膽怯,這一刻,就算等着她的不是老頭子,她也還是這個樣子。
下了車向晚清朝着對方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謝謝你們了。”
“向小姐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該做的,向小姐,從這裡下去,往前走的一間木屋子裡面,請向小姐帶着您的朋友過去那裡,我們會在這裡等着向小姐。”
對方說完笑了笑,向晚清回頭看看,看向說話的人:“很感激你們送我們過來。”
說完向晚清看了一眼墨司南,邁步摟住墨司南的手臂,朝着前面的小木屋那邊走去。
墨司南隨後跟着,問她:“什麼人,這麼神秘?”
“不是神秘,是他這個人不喜歡熱鬧。”向晚清一邊說一邊摟着衣服,她還把放到胸口的玉佩放了起來,墨司南看着她那塊被放起來的玉佩:“這是信物麼?”
“也不算是什麼信物,只是拿來給我保命的,怕什麼時候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傷害了我,沒想到用在你身上了。
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他要殺你,但到最後卻親手救了你。”向晚清說着就笑了,笑起來好像一朵花朵,紅紅的搖曳在風中,叫人忍不住喜歡。
就在這時候,小木屋已經出現在向晚清他們的面前,向晚清一路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到了小木屋的門口,向晚清敲了敲門:“您在麼?”
“進來吧。”小木屋的裡面傳來一個不算蒼老的聲音,向晚清認得這個聲音,但有些時候沒見了。
推開門向晚清走了進去,身後跟着墨司南和龍鎮李寧兒。
見了面向晚清先笑了笑:“打擾您了。”
“來都來了,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話,外面冷吧,你這麼大的肚子,還到處奔波,不怕出點什麼事情麼?”老頭子穿了一身白色衣服,正在房間裡面一個人下棋。
是一盤圍棋,向晚清往棋盤上面看了一眼,珍瓏棋局。
“您在下棋?”向晚清問道,把剛剛的話全都忽略掉了,老頭子擡頭看了看:“你們都坐吧,沒有很多的地方了,隨便坐吧。”向晚清這才招呼着人都先坐下,自己則是去了老頭子裡面的牀上,把被子拿下來鋪上,靠在牀上躺着去了,牀上還有被子,向晚清脫了鞋子,把被子蓋在身上。
“寧兒,你也來,我有些冷,一個人睡不好。”向晚清睜了睜眼睛,朝着李寧兒那邊看去,李寧兒忙着跑了過去,到了向晚清的跟前,忙着脫了鞋也去了牀上。
牀還是單人的,上牀的話也就是勉強擠下兩個人。
向晚清靠在裡面,李寧兒在外面,兩個人上去就躺下了。
墨司南看着向晚清那邊,龍鎮也看着,老頭子坐在那裡一個人玩棋,場面很詭異。
向晚清是真的累了,躺下沒多久開始打鼾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她在打鼾。
老頭子呵呵的笑了笑:“看來是累了。”
都沒說什麼,老頭子擡頭看着墨司南打量:“你是墨司南?”
“是我。”
“那你呢?”老頭子朝着龍鎮那邊看去,問他了一句,龍鎮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我姓龍,龍鎮。”
“龍?”
“你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什麼人?”老頭子饒有興致問龍鎮,龍鎮說道:“我是G市人,家裡還有一個爺爺。”
“難怪,說話辦事氣宇不凡,你坐吧。”老頭子算是很給面子了,龍鎮也不客氣,隨後走到了一旁,跟着坐下了。
龍鎮去坐下,墨司南看了他一眼,老頭子等着龍鎮坐下看着墨司南:“有人想要要你的命,你大概也知道吧?”
“知道,但我不知道是誰。”墨司南直接把話帶了出來,既然都來了,跪着死站着死都是一樣的,他的骨頭沒有軟過,以後也不會軟。
老頭子看了墨司南一會,笑的十分爽朗,說道:“看來你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坐下吧。”
聽老頭子說,墨司南坐到老頭子的對面,坐下了看着棋局研究起來。
老頭子笑呵呵的問:“看什麼?”
“看這裡面的門道。”
“那你這是不會?”
“也不能說是不會,會一點,但不精。”
“謙虛?”老頭子笑了笑,墨司南搖了搖頭:“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我不精也是實話。”
“好一句實話。”老頭子低頭看着棋:“不如陪我玩,要是你贏了,我就放了你。”
“這個我不會,我不能玩。”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一定。”
“爲什麼?”
“既然來了這裡,就說明死不了了,只是找不到出去的理由,活着也不見得。”墨司南很清楚現在的處境,所謂出不來進不去說的就是他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