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月光如紗籠罩着這一片土地,巍峨的宮牆顯得有些傷感。一位青衣男子在房頂飛躍着,因爲房子太多男子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接着又邪邪的一笑接着搜索着。終於在其中一個房頂停了下來輕輕的掀開其中一塊瓦片,便有一束光射了出來與這月光相融。青衣男子還是邪邪一笑本想躍下去的,這時候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青衣男子只好做罷順勢躺在房頂將一隻腳翹起來,好像月亮只有腳這麼大呢?爲自己這個發現青衣男子開心一笑。
一個很虛弱的聲音問道;“誰啊!”說罷很緩慢的將身體轉了過來。
來人很順從的行禮道;“父皇是兒臣啊!”
虛弱的聲音似乎有了些活力道“月徹啊!這麼晚找父皇可是有事?”
來人的聲音還是很謙卑道;“兒臣擔心父皇便過來看看?”
“朕無事,你回去休息吧!”說罷牀上的人很虛弱的閉着眼睛,只是耳朵卻沒有閉着沒有聽到來人有要走的意思。牀上的人很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有些溫怒的問道;“怎麼還不走?”
來人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兒臣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父皇答應。”牀上的人好似知道似的幽幽的開口道;“朕的時日不多了,太子連這點日子都不等嗎?”來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再看着牀上的老頭竟有些不捨畢竟是生自己的人啊!只是一想到這樣的機會只這一次便狠下心道;
“父皇兒臣知道你對兒臣好!從小便是現在你再對兒臣好一次如何?”
牀上之人怒喝道;“放肆”
來人嚇得抖了一下,從小便是嚴厲的對着現如今奄奄一息了但往日的威嚴還在。只是有些東西是可以替代這恐慌的便鎮定道;“反正父皇你遲早是要退位給兒臣的,如今只是提前了一點而已!”
牀上的人顯然已經發怒了,面色因爲生氣有些緋紅;“你這個逆子......!”接着便是一陣激烈的咳嗽聲。
到底是父子了見牀上的人如此痛苦,來人站了起來到牀前給牀上的人順氣;“父皇你彆氣了 注意身子”
誰知牀上的人不領情喝道;“不用假惺惺的,朕死了還不如了你的意?”
來人並沒有答話一半是牀上的人說的對只有死了自己才能登上皇位,另一半是自己並不想落下弒父的罪名。
見來人不說話牀上的人怒氣沒有之前的厲害嘆了一口氣道;“月徹啊!你並不適合這個位置,都是你那母后從小便跟你說些有的沒的,其實這個位置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
來人不屑的笑道;“父皇是不想將這個位置給兒臣咯,父皇你別忘了這個位置誰的功勞最大。是母后 是母后親手弒父殺兄將這個位置獻在你面前的。父皇你也許不知道母后每晚都會做噩夢,每晚都從噩夢中醒來而你呢?只知道給母后權利卻一個接着一個的寵愛你妃子們。你知道母后的心都碎了 你知道嗎? 知道嗎?”面對來人的質問牀上的人無言以對,因爲他確實如他所說那般不愛那個自己封爲後的人。到底他愛的人是誰呢?這記憶都快一點一點的沒有了!牀上的人眼睛無神的看着牀幔努力的記憶着那個人的樣子。
天佑二年皇后生太子取名慕容月徹,夜皇大赦天下前朝右相羅翰一家舉家遷回帝都錦城。次年羅翰之子羅德參加會試高中狀元,受翰林院修撰一職羅府上下皆歡慶。之後的數年羅翰之子羅川與羅德二子一路順風順水,羅川受大理寺卿羅德更是太子少傅。羅氏一門又恢復往昔的名聲,羅氏一族已在前朝被連根拔起剩下的族人不足畏懼家世算是清白。夜皇還是不放心爲控制羅氏一門便下旨納羅翰滿女羅真爲妃,羅翰洞悉帝意但也無可奈何。
奈何羅真誓死不嫁便由二女羅寧代嫁。羅寧人如其名入宮半載不爭也不媚俗,帝一直不知有其人。偶有一日帝遊御園遇“真妃”便覺次女子,如這滿塘蓮花寧靜而不染世俗之氣,猶如九天仙女下凡。帝寵之因真妃從不討好倒是惹來夜皇百般痛愛,爲讓真妃開心夜皇暗查真妃喜好因此獲知“真妃”並不是真的羅真。
爲自己愛上一個假冒女子夜皇悲憤大怒將“真妃”打進冷宮,誰知羅寧並不哭不鬧欣然接受這讓夜皇更爲火大。夜夜到冷宮**羅寧及至羅寧懷龍子慕容玄徹才接出冷宮封寧妃,但夜皇因爲寧妃不悲不喜的態度自己也變的陰晴不定。第三年皇子出世夜皇擇玄一字賜以新生兒。便想認識真實的寧妃只是夜皇終究到寧妃死前也看不懂這女子,以致心死將寒賜以寧妃臨終產下之孩兒。因這孩子是用寧妃的生命所換夜皇非常的寵愛。羅氏一門沒有因爲此事受責罰,日子亦如往常那般的活着。
見牀上的人哭泣來人動容安慰道;“父皇不比後悔母后從未怪過你”牀上的人聽到也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突然覺得眼前的兒子並不如往日那般精於算計,突然想讓這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便說道;
“月徹聽父皇一句勸 放棄這個位置如何?”
誰知來人激動道;“父皇你還是捨不得嗎?”
“放肆”
來人放狠話道“如今你就是不答應也要答應”
牀上的人又開始發怒喝道;“逆子”
來人邪笑道;“別說逆子啦!慕容玄徹纔是 我還不及他一萬分之一呢!”慕容客看着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太子深深的閉上眼,不是他可惜這個位置只是慕容月徹心胸狹隘並不適合做這個皇位。牀上的人將眼睛睜開問道;
“你現在是想逼宮?”
來人笑道;“好歹是父子別說 那麼難聽嘛?”牀上的人很想碎慕容月徹一口口水,可是全身動不了只好做罷!
來人接着道;“父皇你只需寫一份退位詔書,哦!你現在寫不了”
“還不快過來?”牀上的人擡頭便看見一個人微微顫顫的爬了過來嘴裡喊道;
“太子你不能這麼做,你饒了老奴吧!”慕容月徹邪笑道;“江公公這是說的什麼話?寫了這詔書你可就立了一個大功啦!來快快請起!”說罷雙手將江公公扶了起來,人是起來啦!可是颼颼發抖的腿像隨時都會倒下的麥稈,讓人看了有些憐憫。
不過慕容月徹可沒有心思管這些也不想管,他現在只想做實了這個皇位好打壓慕容玄徹。想到慕容玄徹跪在自己面前求饒,慕容月徹的心情激動了不少。血紅的眼睛透露出此刻來人的情緒是高漲的。
“父皇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念 兒丞保證你下半輩子會舒舒服服的過着。”
“你這個逆子!皇位我是不會傳給你的,你做夢去。”
“父皇這樣說兒丞可是會生氣的。江公公還不去準備準備!”江公公木訥的挪動着腳步,要不是因爲服侍皇帝二十幾年照他這樣的走法一定會迷路的,或者是拿錯東西。可是這個御書房裡的每個角落自己都看了二十幾年啦!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找出來。
不多一會兒這個可憐的老太監拿到了撰寫詔書的東西,將它攤在皇帝牀邊的案几上。手拿起了毛筆但是抖的相當厲害,以至於一滴墨水滴在了詔書上。慕容月徹不耐煩的登了眼江公公咬牙道;“江公公可要想好啦?”
這話江公公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宮裡待上二十幾年啦!想想自己往昔待人還算和善,當然也賞罰分明。江公公知道也有些人是不喜歡自己的,不過那又如何呢!他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喜歡着自己不是?在這宮裡還要學會見機行事的;
“太子可容老奴與聖山說兩句貼己的話?”慕容月徹鄙視的看了一眼江公公一甩袖袍轉身過去。
“皇上啊!都到這份上了你就如太子說的休息也無妨”慕容客本想喝止江公公的那知江公公接道;“老奴從小便跟着皇上你一起打天下,皇上你對老奴也算是仁至義盡老奴感激不盡。便想着來生還服侍你。”
“你也知道小江子我目光短淺不是?”可能是激動江公公劇烈的咳嗽了幾下。
“小江子你可是那咳嗽的**病又犯了?快別說那麼多了朕都明白。”
“你與朕從小就在一起,感情如親人一般。你如果幫這逆子朕也不會怪你,這逆子一直是你看着長大的你一直便對他很好”江公公笑道;
“這讓你知曉啦?不過皇上可知道老奴最喜歡的還另有其人?”慕容客點了一下頭,這個他是知道的那時候自己對那兩兄弟雖然不管不顧但是日常的生活還是有所瞭解的。想到這兩個孩子慕容客倒是還能笑出來,因爲自己的不管不顧倒是把其中一個教育成了狼,連着現在想逼宮的這個都對他有忌諱;
“皇上啊!老奴來生還來找你”說完這句大感不妙的慕容月徹再轉身江公公的脖子上已經插着剛剛的那根狼毫。不斷冒出的學血順着脖子留進了衣服裡,衣服的領口染紅了一大片。
慕容月徹惱羞成怒道;“該死的怒才你居然敢自殺?”江公公無謂的笑了一下;
“太子老奴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容月徹一掌劈了面門倒下在地;
“父皇兒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逆子你把朕殺了也不會寫,朕也不會把皇位傳給你的!朕要傳給玄兒 只有玄兒才能讓我夜國強大...咳..咳..咳咳”“我讓你傳給慕容玄徹 你去死吧!”慕容月徹完全沒有看到自己的老父因爲他掐着脖子而漲紅的臉。經過幾分鐘的掙扎慕容客終於魂歸西天,慕容月徹見自己老父不再掙扎這才錯愕的推開手。
嘴裡呢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找 你好好的把皇位給我就不會死了。是你的錯 是你的錯”接着腦海裡又冒出慕容客最後的話“傳給玄兒 傳給玄兒”慕容月徹一下暴怒了起來;
“你不該提慕容玄徹的 你不該提他 是慕容玄徹的錯 父皇你安心的去 我會給你討回這個公道的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