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刻回到集鎮的北郊路口遇上了這幾隊,從風鳴堡裡匆匆出來的人馬。
“主人,是風鳴堡裡的士兵。”小黑看到之後,安心的說道。
蘇刻點了點頭,他遠遠就已經看到了剛纔因爲自己阻止狼人,才得以逃脫出來的那幾名守衛士兵。
他們正在給隊伍帶路,而走在他們身旁的有喬巴隊長、約翰礦長和佩斯組長這些人。
他們身邊還有另外的一隊人馬,從他們的穿着上來看,和礦場的守衛士兵完全不同,這很明顯是風鳴堡裡另外一個部門的軍團士兵。
因爲昨夜出現的守衛士兵被神秘的異常生物擄走事件,所以這些人其實早已經在風鳴堡裡,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備。
一但黑石礦場發現情況,他們會立即召集士兵,趕去支援。
風鳴堡裡的守衛軍團士兵,負責守衛黑石礦場安全的士兵,一般都是按照輪流換班的方式值守。
而作爲礦場直接負責人的幾個人,如約翰礦長、喬巴隊長、佩斯組長等等這些上等人物,他們會在傍晚,也就是礦工放工之後,就會回到風鳴堡,他們一般不會在黑石礦場呆過夜。
像他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任憑誰都不會那麼傻,會呆在比集鎮還危險而偏僻的黑石礦場這種地方。
只有輪到值守夜班的士兵,纔會繼續留在礦場站崗值守過夜,保障礦場內別發生礦石被人偷盜的事情。
如今發生這種事情,夜班僥倖活下的那幾名士兵,他們逃回風鳴堡彙報情況之後。
喬巴隊長等人便立刻召集了礦場值守的全部士兵,以及財團分管礦場部還命令守衛風鳴堡的守衛士兵,調出一個小組的兵力,來支援他們。
看到蘇刻從黑乎乎的夜色中出現,而且方向還是他們正要趕往的黑石礦場,頓時不由得嚇得這些人發出一陣騷動。
“什麼人?”
“什麼人!”
矮胖禿頂的佩斯更是嚇得直接閃回了喬巴隊長,和約翰礦長他們的身後,手腳哆嗦的從人縫之中偷看着。
蘇刻沒有出聲,神情淡定的從黑暗之中緩緩走來。
等蘇刻走進了喬巴隊長他們高舉的火把照亮的範圍之內,喬巴隊長和約翰礦長他們看到是蘇刻。
人們這才放下了警惕,心裡紛紛偷偷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知道在這集鎮的郊區,那危險的怪物出現在這裡的機率很小。
但是畢竟他們守夜在礦場的手下都被那怪物殺死,能活着逃回來的也就這麼幾個人了,所以弄得人心惶惶的。
“你是什麼人!”喬巴隊長朝蘇刻喊道。
那幾名僥倖活着逃回來的這幾名守衛士兵,一眼就認出了蘇刻,急忙上前跟喬巴隊長說道:“隊長,阻止那怪物,救下我們的人就是他。”
“對,在那怪物出現之前,他說他是集鎮的僱傭兵,前去調查那怪物的。”
“怪物出現後,他就往礦場裡面衝,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着回來。”
喬巴隊長聽到手下的話,這纔對蘇刻另眼相看。
只見蘇刻陰沉着臉,嘴角露出了耐人尋味的微笑。
約翰礦長和喬巴隊長清楚的看到了蘇刻臉上,被那狼人鋒利的爪子劃破,血跡還未乾的傷疤。
看到蘇刻臉上的傷疤,他們心裡驚訝,而對蘇刻的敬畏又加重了幾分。
他們的手下死了那麼多人,而着小子也只是臉上受了這點傷,着實是個厲害的人物。
躲在約翰礦長他們身後的佩斯組長,看到只是虛驚一場,這才從人羣中走出來。
他大搖大擺,心裡很憤怒的直接走到人前,指着蘇刻叫罵道:“小子,這麼黑的夜裡,你不舉個火把,想嚇死我們啊!”
“佩斯組長,你退下。”約翰礦長伸手將矮胖的佩斯拉回身後。
佩斯被約翰礦長強硬的拽回後面,疑惑不解的看着約翰礦長。
他平常總是這樣爲約翰礦長出面教訓其他小人物,所以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出面教訓蘇刻這麼一個無名之輩,有什麼不對的。
“這位年輕的勇士,是你阻止了那狼人?”約翰帶着尊敬的語氣,看着蘇刻問道。
蘇刻微笑的瞥了一眼腳下,又擡頭看着面前的約翰礦長,回答道:“沒有!那傢伙太厲害了,我哪有那本事阻止得了它,我差一點自己的小命也葬送在它手上了。”
蘇刻說完,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臉上還未完全凝固的傷疤,手指上沾着點自己的鮮血,用舌尖舔了一下,吐到了地上。
“不過有勇士的出手相助,確實拖住了狼人,也讓我們的這些人得以逃了回來。”約翰說着,緩緩扭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這些逃回來的守衛士兵。
約翰礦長沒有直接說出感謝的話,因爲蘇刻作爲集鎮上的流民,身份低賤。
而像約翰這種作爲風鳴堡里居民,而且還是具有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得出,對像蘇刻這樣身份低賤的人,明聲的說出感謝的話。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蘇刻聽出約翰礦長的意思,臉色淡定從容,微笑回答道。
“那怪物呢?”佩斯突然從後面走上前來,態度傲慢的像質問犯人一般,看着蘇刻問道。
蘇刻看到這名禿頂的矮胖子,對自己態度這麼惡劣,心中很生氣。
早在蘇刻去當礦工那時,這佩斯就曾給蘇刻做過登記,當時他的態度也是如現在這般對蘇刻充滿了歧視。
蘇刻從那時起,對這佩斯早就心存氣憤。
所以蘇刻此時聽到佩斯的話,並沒有回答他,更是沒有正眼看他,只當作沒有聽見。
“喂!小子,問你話呢!那怪物呢?”佩斯看到蘇刻沒出聲,覺得自己的面子在衆人面前掛不住了,更是惱羞成怒的想衝上來教訓蘇刻。
喬巴隊長一把將他攔在了身後,約翰礦長也頓時扭頭,凌厲的目光朝他怒目一瞪。
佩斯看到約翰礦長的目光和表情,知道自己剛纔的那一番行爲肯定是引起了約翰礦長的不悅,佩斯這才怯弱的躲回到了人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