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生死棋局[上]
身旁一聲悲鳴,騎士的雷鳥竟癱軟在地,失去了飛行能力。
“怎麼回事?”雙眼通紅的哈維連聲呵斥。在愛德華出現的那一刻,隱藏在騎士胸中的怒火立時爆。雷鷹騎士們都抱着必死的信念,要和差點毀了家園的敵酋決一死戰!
“這是他的世界,雷鳥們失去了對原來世界的感知,意識產生了混亂。”說完,雷歐轉向愛德華,“這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戰鬥,請放他們離開。”
“我對這些小丑也沒有興趣。”愛德華一揮手,雷鷹騎士隨即消失無蹤。天地間只剩下這對宿命中的敵人。
細細打量了愛德華一遍,雷歐不由感嘆:“我到底還是錯了。”
“哦?”腳踏晶球,愛德華緩緩飄到雷歐面前。除了銀長了點,愛德華竟和雷歐初次見時一模一樣。
“我以爲完成終極進化的你,會變成一隻像蟲草那樣,能吞噬整顆星球的大蟲子。”
“呵呵……”愛德華得意的笑了,“所以,從這點來看,信仰誰都無所謂。無論是人還是蟲,進化的方向都驚人的相似。”
雷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不同意?”愛德華審視的目光從雷歐頭頂一直看到腳尖。隨即眉頭一皺,“你的魂獸呢?”
雷歐聳聳肩,“都在沉睡。”
愛德華盯着雷歐的眼睛看了好一會,“這麼說,你的魔銃已經失去了魔力。”
雷歐點了點頭。
愛德華眉頭緊皺,“雷歐,我的敵人,那你爲什麼還這麼迫切的尋找我?”
雷歐笑道,“因爲我知道,如果讓你完全進化,我即使實力在頂峰,也不可能戰勝你。”
愛德華點了點頭,顯然接受了這個答案。“那麼,我的敵人,你準備好與我戰鬥了麼?”
雷歐點了點頭,“好了。”
愛德華微笑着升上天空,轉眼化爲一顆流星,消失在璀璨的星空。
這些閃閃光的星體並不是人們熟悉的星海,而是由無數晶球幻化成的——蟲龍的宇宙。
規則,愛德華竟能模擬出和母樹相似的世界觀!
“雷歐,開始了。”隱藏在星空背後的愛德華話音剛落,距離雷歐最近的一顆星星立時爆出強光。
猩紅的射線從天幕射下,滿世界一片血紅。
“血狼星,血狼城邦的都星。太多的殺戮和戰爭,將星球的土壤染成了鮮紅色。雷歐,感受滲透在她每一寸肌膚內的血腥和狂暴吧!”
猩紅的射線激射在潔白的光蓮之上,翻騰的血霧幻化成千軍萬馬,將雷歐團團包圍,無數彎刀巨斧瘋狂劈砍着守護主人的生命屏障。
“主人,這些都是『兇靈』!”蕾佳娜已經嚇得躲進雷歐頭內了。
“嗯,知道了!”雷歐心中一動,腳下神光縱橫,靈魂戰棋踏光而生!
‘小美,看你的了!’
‘嗯!’女王長槍一指,大軍立刻在身後集結。對面兇靈也停止了攻擊,在頭帶鷹盔、身披熊皮的領的帶領下,正對着小美的大軍集成戰陣!
“有趣。”天空中傳來愛德華充滿玩味的聲音,雷歐下意識的仰頭,卻仍找不到他的蹤跡。
蔓延的大軍一眼望不到邊,沖天的戰意化成針鋒相對的氣浪,瘋狂拍打着對方。氣氛蕭殺,雷歐被夾着兩支大軍中間,顯得多少有些孤獨。
“這不是幻象。”雷歐盯着一個個穿戴不同、表情各異的兇靈戰士,心情無比沉重。讓他擔心的不是這些兇靈的戰力,而是爲什麼愛德華能動傳說衆神才能涉獵的占星術!
‘吼——’領高舉戰斧,兇靈們爭相怒吼着大步進!
‘嚇唬誰呢!’小美長槍斜指,靈魂戰棋不甘示弱,舞起刀劍對衝上去。
整齊的隊形層層凸起,擴張的弧線冒出無數箭頭!勇敢的戰士們大步飛奔,狠狠對撞一處!
‘死!’撲向雷歐的兇靈被一道弧光凌空斬殺,正是女主教釋放的弧光斬!
‘浪費!’喬伊米拉舉起看骷髏法杖,恐怖的漩渦立時將無數兇靈吸入杖燈籠!燈籠綠光盈盈,兇靈還在飛蛾撲火般衝入!燈籠轉眼亮到極致,女巫妖厲聲吟誦:“黑龍波——”
無數怨靈拖着長長的黑霧,從燈籠瘋狂鑽出,彷彿無數條黑色巨蟒席捲戰場!再強悍的兇靈也是沾之即亡,大量能量被怨靈吸收,半透明的靈體嚎叫着進化成鐮刀死神!
“末日收割!”巨大的鐮刀滿世界亂舞,無數兇靈被腰斬分屍。囂張的兇靈在死神面前,只能算一排任人收割的蔥!散亂的能量再被亡靈鐮刀吸收,死神更加壯大。
不分敵我,全傻了!
小美勒住繮繩,示意停止攻擊。無數個比巨龍還碩大的死神拖着長長的地獄烏雲往來穿梭,一邊倒的屠殺着兇靈大軍!
“主人快看!”蕾佳娜拉着耳朵,將少年的目光轉向黑暗巫妖。
隨着鐮刀死神不停收割兇靈,喬伊米拉的身體被越來越多的熒光包圍。雷歐細看過去,現無數鎖鏈正連接着死神和喬伊米拉法杖上的燈籠。死神們貌似很討厭被鎖鏈束縛,一邊收割靈魂,一邊不住掙扎。
“鎖鏈也是怨靈纏成的。”蕾佳娜驚叫,“喬伊米拉似乎有些控制不住這些死神了!”
‘讓她貪吃!’小美氣呼呼的衝到雷歐面前。‘主人,啓動最高規則,將能量分給每一位戰士。’
‘好。’雷歐心中一動,喬伊米拉的腳底隨即出現一個漩渦,將多餘的靈魂能量悉數吸收,然後通過縱橫腳底的棋盤格子傳輸給每一位戰士。
金光不停綻放,許多棋子升級了。等最後的兇靈戰士被鐮刀收割,禁錮死神的怨靈鎖鏈隨即開始收縮。
實力大大增強的死神拼命掙扎,但纏住它們的鎖鏈卻紋絲不動。鐮刀轉而砍向鎖鏈,喬伊米拉俏臉煞白,魔物竟然噬主!
死神每砍一刀,都掀起無數怨靈,但看似纖細的鎖鏈卻堅固無比,任憑死神如何掙扎,仍舊不可逆轉的被拖向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