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宗的這一屆外門弟子高手如雲,可是奇怪的是在進行選拔時,所有外門弟子竟然空前未見的選擇了拒絕進入內門。
幾位掌事者不屑管理外門,而身爲外門門主的嘯旭卻着急的不得了。
在外門弟子起鬨,甚至一致要求內門大師姐應戰時,他的小心肝更是快要被嚇的跳出來了。
等他收到內門門主嘯毅和幾位長老不滿的視線時,叫苦不迭的他更是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可偏偏這些外門弟子現在一個個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話,眼看混了這麼多年的飯碗就要沒了,狡詐如他,決定拼上最後一把!
賊溜溜的眼睛不安好心的轉動着,看了看高臺之上眉頭微皺可任然沒有出言阻止的幾人,他的眼睛中有幾分狡猾和算計一閃而過。
人一旦站的高了,就很難發現那些比他低的人到底是如何的努力,如何取得了一大步又一大步的突破!
“哼,對付你何需大師兄親自上場?我就足以!”滿臉鬍渣的大漢滿臉不屑的看向她,在話落的那一霎那間他立即手持兩個巨大鐵錘步步緊逼。
沉重的腳步令整個決戰平臺發出顫抖,鐵錘的重量和那個鬍渣大漢本身的重量似乎讓整個決戰平臺都發出了巨大的顫抖。
築基中期的修士?
還是體修。
有點兒意思。
被提起一絲興趣的莫空鏡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堂而皇之的將手中的水月劍再次收了回去。
就在多數人以爲這位女子只是裝腔作勢,一旦面對強敵就想着繳械投降之時。
戴着銀狐面具的她卻饒有興味的挽起了袖子,看這架勢竟然想有和體修比力氣的模樣!
“瘋了,這個女人肯定是瘋了!”
“跟體修比力氣。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快!快叫人準備好傷藥,快點兒!”
整個逍遙宗頓時炸成一團,吵吵鬧鬧的,什麼聲音都有,什麼態度也有。
更有心地善良的小師妹甚至都已經在自己的乾坤袋中翻找着能用得上的丹藥。
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鬍渣大漢的兩個巨大鐵錘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直直的就衝着她砸了過來。
然而嫌棄這個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在鬍渣大漢衝過來的時候。莫空鏡還貼心的往前走了兩步。
她這相當於不要命的行爲卻給了許多人別樣的感受,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自古以來,向來都是以自己的長項去禦敵。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張揚狂妄的人呢。
墨蒼陌和樓雨心照不宣的勾起了幾分脣角,而一臉發懵的綰志月則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茯苓已經嚇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月一拿着藥瓶的兩隻手就像是失去知覺一般立在半空中。
“你速度真是有夠慢的。”
不耐的說了一句,莫空鏡便專心致志的用雙手穩穩的接住那兩個巨大的鐵錘。
鐵錘的分量着實不輕。身爲體修的鬍渣大漢力氣也確實不小,如若真的比起來甚至都還比一般的體修更加厲害幾分呢。
煉氣期弟子便有龍象之力。築基期的修士自然也不在話下,而築基中期的體修,開山闢地都是舉手之間的事兒。
在雙錘落下的剎那間,整個平臺一陣天搖地晃。就連地板都深陷了幾分。
可就是這樣的全力一擊,那個單薄的身影卻真的徒手接了下來!
要摧毀一個人的心智其實很簡單,要令一個人從心底深處開始敬畏恐懼那就更簡單了。
只要正面擊敗他引以爲豪的長項。令他再也升不起反抗之心,恐懼自然而然就會籠罩他的全身。
事實上逍遙宗外門弟子千千萬萬。就算她打敗了一個對方也可以繼續換一個實力更加強勁的來,這樣的車輪戰還真沒人能消受得起。
所以爲了儘快解決這件事,她用了最簡單暴力的方法,只要用蠻力向整個外門弟子宣佈她並不好惹就足以。
“不、這不可能!”驚恐的叫喊出聲,鬍渣大漢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雙白皙的小手竟然真的接住了他的鐵錘,就在他緊緊咬着牙使盡自己全身力氣後,他卻恐懼的發現......難以前進一分!
強悍的靈魂,用許多強身健體的天地靈寶所強化過的身體,足以讓她輕輕鬆鬆面對同級對手。
靈力比別人多,精力比別人旺盛,體力自然也是沒話說。
更何況她可是比對方高了足足兩個小境界,當真以爲築基期的實力真的那麼好跨越?
築基中期對築基大圓滿期,勝利只是時間問題,她不過是選擇了一種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而已。
看到對方驚恐的眼神,莫空鏡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雙手使勁的抓着那兩個鐵錘,在所有人都尚未反應過來時,她淡定的將那兩個鐵錘連同那個鬍渣大漢一同舉了起來。
在原地一個輕巧的旋轉便連人帶着那兩個鐵錘一同摔下了決戰平臺。
‘嘭!’
巨大的重物落地聲響,地面甚至都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待激起的塵灰散盡,那個雙眼已經開始泛白的人哪還有一點兒意識?
輕鬆的拍了拍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她淡定的將自己捲起來的袖子放了下來,眼神和眉頭一起挑了挑,目標赫然便是那個再也沉不住氣的少年身影。
輕狂的年齡,何需那麼多的穩重?
她就不信在面對她這樣的挑釁,和直白的嘲諷,那個少年還能忍得住!
“珩山!你不能去!”
無視自己被折斷的肩膀,律言焦急的叫住那個風風火火的背影。
腳步停頓了下來,珩山面無表情的轉過頭,消瘦的身影此刻看來卻是異常的堅決。
“律言,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讓我自己來面對吧。”
他的腳步不再停頓,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眷念。
明知這一戰只要他接了,今日便再也不會有和穆嫣然戰鬥的機會,可是他仍然選擇如此。
面對如此挑釁和直白的諷刺,再退縮的話,旁人先不說,他自己就已經瞧不起自己。
爲了勝利而不擇手段,本就已不是君子所爲,如若再避而不戰,他還要如何給諸多外門兄弟一個交代?
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許久之後,律言一聲不吭的折騰着自己的肩膀,‘咔嚓’一聲骨頭正位的聲響之後,他那被折斷扭曲的肩膀已然迴歸了原樣。
(未完待續。)